“好一群白莲教逆贼,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听完魏忠贤汇报的情况,朱由校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愤怒的声音回荡于大殿之中,一张脸也是黑如锅底。
“陛下,这个实验是……?”
看到陛下竟气成了这样,张维贤不由上前问道。
“呼~,之前东厂调查拐带孩童一案,无意间发现有洋毛子,拿那些孩童做一些瘟病实验,朕怀疑,他们是想利用瘟疫来搅乱大明,……”
朱由校平缓了一下心情,将东厂之前调查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与了张维贤与秦良玉二人。
“什么?他们竟敢如此丧尽天良……?”
“瘟疫一旦传开,定会生灵涂炭,他们怎么敢……?”
听完朱由校的话,张维贤与秦良玉也不由惊呼出声,脸上同样露出了愤怒至极的表情。
“哼~,这帮贼子,有什么不敢的,相比于那群洋毛子,白莲教勾结外人坑害同族,却更为可恨。
如此汉奸的行径,分明就是卖祖宗,是炎黄一脉的叛徒!”
朱由校冷哼一声,双眼微眯,眸光中的杀气,凝若实质。
“陛下说的是,这白莲教多年来反复举事,搞的各地民不聊生,若不彻底铲除,定成大祸!”
说话的是秦良玉,虽然她不太明白朱由校口中汉奸的意思,但并不妨碍她对白莲教众的愤恨。
她驻守四川多年,虽然一直防备的是当地土司,可是白莲教在那边也是经常搞事,搅的她烦不胜烦。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魏忠贤,沉声说道:
“那些白莲教的逆贼,既然与洋毛子有勾结,定然有不少人藏身京城,厂卫可曾调查清楚?”
“回皇爷的话,有赖皇爷恩德,京城百姓们全都主动帮忙,协助厂卫抓捕了一千多名可疑的生面孔,那些藏身京城的白莲教逆贼,定然就在其中……!”
魏忠贤也立马将百姓们主动相帮一事,全都归功于自家的皇爷头上。
“好!”
朱由校面露满意的点了点头:“厂卫要严加审问,一个都不要漏掉!”
“是,皇爷!”
魏忠贤答应了一声,而后说道:“皇爷,都怪奴婢一时不慎,打草惊蛇。
如今京城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几个洋毛子定然有所警觉,若是他们不再去那个实验地点,这条线索恐怕就断了……”
说到最后,魏忠贤也将脑袋垂了下去。
原本他提出的打草惊蛇,只是想借着抓捕人贩子一事,让那李老主动蹦出来。
结果却不曾想,那些百姓们实在太过热情了,如今不管是真犯事儿的、还是没犯事儿的,全都被抓了。
这么大动静,那几个做贼心虚的洋毛子,定然不敢再随意露面了。
因此,魏忠贤也只得提前向朱由校坦白了情况,以免到时候被说成办事不力。
“这个无妨,想要找一群洋毛子,还是很容易的,你们东厂不是有人见过他们吗?到时候让他去认一认就行!”
朱由校摆了摆手,对于魏忠贤的这个失误,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这个时期不是后世,没那么便利的交通,也没那么多慕洋犬,一帮外人来到这里犯了事儿,想跑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皇爷,奴婢只是担心,那些洋毛子会躲在教会之中不再出来……”
此时的魏忠贤,尚不清楚自家皇爷对教会的态度,更不知晓方才朱由校与秦良玉、张维贤几人的对话。
他只知道,皇爷的心腹徐光启是教会的人,自己若是动了教会,难免会与徐光启交恶,万一因此惹得皇爷厌恶,那可就不好了。
看到魏忠贤一脸迟疑的模样,朱由校扭头看向一旁的秦良玉:“秦爱卿,你来跟魏忠贤说说吧!”
“是,陛下!”
秦良玉答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魏忠贤:“魏公公,在您来之前,陛下已经跟英国公和我商议过针对教会一事。
所有教会的人员必须到朝廷和官府进行报备,所有加入教会的官员必须退出教会,东厂的人完全可以趁此进行筛查……”
“原来如此,请皇爷放心,奴婢保证尽快将那几个洋毛子给揪出来!”
一听这话,魏忠贤心中顿时有底了,旋即向着朱由校保证道。
“好!”
朱由校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秦良玉,凝声道:“秦爱卿,教会与那些洋毛子的事情,就有厂卫来办。
而铲除白莲教一事,就交由勇卫营来负责!
山东是白莲教众,聚集最多的地方,朕先前已经派人过去了,秦爱卿回去准备一下,待燧发枪装配完成,和戚金上任之后,便率军去一趟山东!”
“是,陛下!”
朱由校旋即摆了摆手:“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都先回去吧!”M..
“臣等、奴婢,告退!!”
秦良玉、张维贤、魏忠贤三人向着朱由校躬身一礼,然后一齐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之后,魏忠贤便第一时间来到了东厂的黑牢。
经过一番抓捕,原本空荡荡的东厂黑牢,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每个监牢都挤的满满当当。
“冤枉啊,我就是来京城经商的,我啥也没干呐!”
“是啊,我就是过来寻亲的,怎么就犯法了!”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
刚一进入大牢的甬道,阵阵哀嚎之声,就传入了魏忠贤的耳中。
听着此起彼伏的喧嚣声,魏忠贤眉头一皱,而后冷声道:“先把那些喊叫的,拉出来,动大刑!”
“是,督公!”
跟在他身后的一对番子齐齐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上前提人。
对于魏忠贤来说,只有尽快查出白莲教逆贼才是最要紧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被冤枉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怪就怪他们倒霉吧,不好好在家呆着,乱跑什么?
随着阵阵惨叫之声响起,原本喧嚣的大牢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缩在监牢内,不敢发出半分声响了。
魏忠贤也来到了一间审讯室内。
“怎么样,那个李老和药铺掌柜可都招了?”
刚一坐下,魏忠贤便询问起了李老的情况。
一名贴刑官恭声说道:“没有,那两个家伙,嘴硬的很,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魏忠贤眉头一皱:“那另外十个壮汉呢?”
“回督公的话,小人正在等一个人,等那人来了,就可以开始审问了!”
魏忠贤:“什么人?”
“一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