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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恩要跳上车时被含着眼泪的方知夏坚定拒绝:“蒋正行说只让我一个人过去。”
“不行,你一个人独身去太危险,我陪着你。”
方知夏没有说话,突然启动车子,原地打个转让车门合上,丢下一句话:“对不起林总,我不能让我哥受到一点儿伤害。”
方知夏的车风驰电掣般狂奔出t城市中心,驶向西边通往郊区的省道。西郊十年前是t城的重工业区,建了不少装粮食和棉油的大型仓库,后来t城经济转型,朝海边的服wù
行业发展,那些仓库有的被废弃拆掉,有些被私人买下,改装成汽车维修车间。西郊3号仓库是保存最完整的一个,方知夏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是因为上部电视剧在仓库内部取过景。时速120公里开了二十分钟到仓库门前,方知夏脸色苍白地下车,颤抖的手将车门砰地关上,大喊道:“蒋正行,我来了,你出来!”
她话音刚落,从仓库里走出个笑嘻嘻的年轻人说:“哟,原来是方大明星来了,小的这就给你通报!”这人方知夏认识,是蒋正行身边玩得很好的狐朋狗友之一。那人进去没多久,蒋正行走出来,他手上拎了根棍子,棍子黑漆漆的,上面糊了些暗色血迹,方知夏蓦然脸色一变,焦急道:“你把我哥怎么了?”
蒋正行将棍子支在地上,单手掏出烟点燃,吸进嘴里吐口烟圈:“方仲秋,我未来的大舅子,我怎么可能把他怎么样?”他摊摊手,脸上也笑嘻嘻的,然后脸色一沉,喊道:“方知夏,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方知夏内心焦急万分,但又不敢惹怒蒋正行,只得走到他面前:“蒋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们之间的事可以商量解决,没必要扯到我哥。”
“你这只小狐狸!”蒋正行亲昵地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鼻尖说:“不是我把你哥哥请来,你会到这儿同我好好商量?”
越是如此越要沉住气,方知夏面不改色道:“我和你之间总有一日要说清楚,怎么会不来?”
“哈哈哈——”蒋正行笑得前后耸动,震动的胸膛让方知夏恶心得想吐,他笑了半响才道:“还记不记得当日你是怎么对我的?方知夏,我就奇怪了,我蒋正行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平日也没得罪你吧,就算欣茹犯了错事,我也远远地将她送到英国,再也不碍你的眼,那你为何一定要和我分手呢?来,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好好聊聊。但你别给我扯我爸妈不喜欢你那套,我不想听,哪个家里没点婆媳难处的矛盾,就你非得拿这个说事?”
蒋正行看似笑容满面的表情下掩盖的是疯狂与狰狞,方知夏顿了会儿,然后淡淡开口:“你想听个故事吗?”
“没问题!你说什么我都爱听,方知夏,我得先跟你亲个嘴儿。”他一把搂住方知夏的腰,额上的发垂下来,充满恶意的眼睛不怀好意盯着她的胸口,但蒋正行没有去亲她的唇,而是埋头隔着衣服吸-吮了下她饱满的胸部。方知夏强忍着不适,呼出一口气:“和你分手的前一天夜里,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很真实,让我差点以为那是真的。”
蒋正行挑挑眉,方知夏木然地被他抱着,继xù
说:“在梦里,我和你结婚,却因为新婚之夜没有流血,所以你怀疑我之前就*过。你当时大怒,抛下我离开蒋家,从此以后,我就像生活在地狱里,不仅要承shòu试图挽回你而被厌恶嫌弃,还要时时忍受你母亲和妹妹的刁难,那才叫生不如死。很快,我怀孕了,你却移情别恋,我天天求着你哭闹,你却对我不耐烦,甚至不相信孩子是你的,让我生下来先验dna再说。”
蒋正行脸上青白交加:“你编故事骗我?”
“这不是故事,而是梦。”方知夏摇摇头:“我曾一度相信梦是真的,所以我要逃离你,只要离你远远的,就不会有梦中的事情发生了。”
“荒谬!那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在梦里我就对你死心了,只有恨。”
“后来那个梦怎么样?”蒋正行气得咬牙切齿。
“后来,没有后来,我怀着孩子失足滚下楼梯,然后就醒了。”方知夏根本没提秦曼玲的事,如果蒋正行知dào
梦里,也就是前世自己移情别恋的人是秦曼玲,再看方知夏如今的行为,肯定会醒悟方知夏所作所为的目的,方知夏绝不会告sù
蒋正行她报复的事。
而蒋正行觉得方知夏是在耍他,就因为眼前女人做了个梦,梦见他婚后出轨,所以就否定现实中的自己,简直是个笑话,想到此,蒋正行的脸有点扭曲,问:“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梦,你今日就告sù
我,愿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做我蒋家的媳妇?”
方知夏清冷的目光一转,毫不犹豫道:“愿意,只要你放了我哥哥。”
“哈哈!”蒋正行放开方知夏,退开几步,手中的棍子一指她:“小骗子,说谎眼睛都不眨,翻脸就不认账!”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知夏几乎要崩溃,前世哥哥就是蒋正行派人打断腿的,今世她想尽各种办法不让哥哥来t城,以免牵扯到哥哥,没想到还是让哥哥落入他手中,万一,她下意识看看蒋正行手中带血迹的棍子,脑中一片混乱喊道:“让我见哥哥,蒋正行,我什么都答yīng
你!”
“啧啧,别激动!”蒋正行轻叹:“以往就是对你太客气,让你不了解我蒋正行的为人,相信你看了下面的情景,就不会再敢反驳和质疑我的话了。”就在方知夏还没反应过来时,仓库的侧门打开,两个人架了个血淋淋的人走出来,见着方知夏了,笑嘻嘻地将那人扔在她脚下。
方知夏有那么一刻天旋地转,看着熟悉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她蹲下来抹开那人湿漉漉的乱发,轻声喊道:“哥,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地上的方仲秋费力睁开眼看了眼妹妹,艰难地说:“哥没事儿,别顾忌我。”
一旁的蒋正行蹲下,搂着哭泣的方知夏肩膀笑道:“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总得留大舅子一条命,你说是不是?”
方知夏哭了半响,猛然抬头,愤nù
的眼光直视蒋正行:“你这个疯子,你还是不是人?”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劲儿,我要不是人,早就给大舅子这儿开个窟窿了,而不是只打断他两只胳膊。方知夏,知dào
我为什么要打你哥?”蒋正行一指方仲秋的脑门,兴致勃勃想和她解释下他的想法。
“你就是个禽兽!”
“没错,不也是给你逼的?咱们之间,要分手不是你说了算,你记清楚了,是我!你现在成名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握在我手里?我告sù
你方知夏,只要在t城,还没我蒋正行办不到的事。方仲秋的两条胳膊,是给你的教xùn
,你要是敢反悔,翻脸不认人,我再打断他两条腿。两条腿不够,还有你父母是吧?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再骗我,要乖乖听我话。”
方知夏搂着哥哥,泪水满面不停点头:“好,你先让我哥哥看医生,快点,他流了好多血,他会死!”
一旁有个年轻人凑上来:“嫂子你别急,蒋哥说了,只要方先生在医院躺三个月,等您和蒋哥办好手续,进了蒋家门,方先生就没事了!”
连这点都算好了,方知夏咬紧嘴唇,前世今生两重愤nù
加在一块儿,使她越发痛恨蒋家人无耻,内心发誓定要让蒋正行血债血偿。
见方知夏言语乖巧,蒋正行满yì
地拍拍手,吩咐人把方仲秋抬上车,自己搂着失魂落魄的方知夏上了另一辆车。三四辆车依次往市中心医院行驶。后座里,蒋正行将她抱在腿上,玩弄她纤长的手指,状似开玩笑:“你没报警吧?”
方知夏木然地摇头,蒋正行心情很好道:“算你聪明,我在你爸妈身边安插了人手,只要你报警,我可就保证不了岳父岳母大人的安全了。”
方知夏内心极其厌恶他,抿着唇淡然看向窗外:“我说过要好好与你谈的,怎会带他人来?”
蒋正行轻笑,将头埋进她胸前,含混道:“我很开心,方知夏,你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正说着情话,行驶在最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发出巨响,蒋正行眉目一凛,迅速跳下车查看,原来对面开过来一辆改装的悍马,径直将前车车头撞了个粉碎,前座的手下被气囊包围,正躺在那儿呻吟呢。
公路上汽车残片碎了一地,蒋正行的狐朋狗友也纷纷跳下来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撞爷爷的车?”
那辆悍马的主人根本不答话,静止三秒后,突然又加足马力,巨大的力量直接碾压过来,将刚才被撞了一次的车直接顶翻到路边臭水沟,然后慢慢朝蒋正行和方知夏坐的车开过来。
“蒋哥,这小子不好对付!”
“蒋哥,咱们赶紧上车,到时候再找人干死他!”
蒋正行身边的人纷纷跳上车,想要逃跑,结果悍马一个漂亮的旋转,超长车型横亘在路中间,完全挡住去路。
蒋正行还算冷静,他盯着开悍马的男人看了半响,喃喃自语道:“那个,阿武?”
声音透过开着玻璃的车窗钻进方知夏耳朵,她的心脏突然急剧收缩,慌忙打开车跳下,尘土飞扬里,模糊不清的悍马玻璃车窗映出的正是阿武。也许不是阿武,车内男人面容冷凝,眉型阴郁而充满致命吸引力,鼓胀的手臂稳稳握住方向盘,方知夏仿佛又看见那个,车祸后危险的男人。
“阿武——”
阿武冷淡地扫视众人一眼,打开车门,放松的脚步似捷豹般轻盈,走到蒋正行面前,他二话不说,直拳横扫,将蒋正行一拳打翻在车顶,然后狼狈地顺着车头滚下。其余人见此情景,纷纷操起车上的砍刀与木棍围攻,阿武露出嘲讽与不耐的眼神,随意架住一个家伙的手腕,脸色未变捏碎,人仰马翻中,阿武走到方知夏面前,如墨般漆黑的眼面无表情望了她半响,突然扯扯唇角,铁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激烈而狂乱地深吻。
懵懂的脑海里白茫茫一片,内心里是又惊又喜,方知夏不由自主紧紧依偎在阿武身上喃喃道:“真不敢相信,阿武——”
“滕起,我的真名是滕起,记好了?”
方知夏朦胧的水眼流转光芒:“滕起,你恢复记忆了?”
男人皱皱眉,似乎不耐周围哀叫的人群,正欲抱起她。方知夏身子腾空而起的那刻,从滕起的臂缝看到蒋正行滚在地上从怀里伸手掏着什么。她惊呼出声,滕起迅速将她推到身后,电光火石间利落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击落蒋正行还未伸出去的手。蒋正行手心中枪,再也不顾往日风-流态度,如杀猪般在地上滚来滚去。
杀了他,杀了他!方知夏内心涌上强烈恨意,然而还没等方知夏从滕起手里夺过枪,那群人架着蒋正行飞奔上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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