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情不自禁地又朝赵云的背影看了一眼,道:“我之所以看他,只是没想到有男人长得这么俊俏的!他要是个女子,恐怕就是个绝代佳人了!”

艾朗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那我呢?”

黄舞蝶一愣,脑海中幻想出艾朗身着女子服装的模样,登时扑哧一笑,道:“大哥要是穿上女装,嘻嘻,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艾朗见她笑颜如花柔媚非常,不由得食指大动。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舞蝶,关隘旁边那一片树林长得真好看,我们去看看!”黄舞蝶一愣,随即明白了艾朗的企图,登时霞飞双颊,气恼地瞪着艾朗,却并没有表示反对。

艾朗大喜,拉着黄舞蝶就上了赤兔马,勒转马头就朝关隘外飞驰而去。典韦吓了一跳,叫道:“主公!……”艾朗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喊道:“你们不要跟来,我一下就回来。”典韦可不敢真的不跟,还是率领众亲兵远远地跟着,看见艾朗他们上了那一片山林,便令众亲兵在山下把山林围起来以防闲杂人等靠近。

黄舞蝶靠在艾朗的怀中,坏笑道:“大哥刚才说一下就回去?……”

艾朗一愣,随即明白了黄舞蝶意思,当即空出左手搂住黄舞蝶的腰肢,兴奋地道:“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我是不是‘一下’的!”艾朗确实不是‘一下’的,两个人在山林中一直呆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太阳落山了才回到关隘中。此时的黄舞蝶已经变得好像柔若无骨了,靠在艾朗的怀里,仿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似的。娇颜上泛着红晕,美眸中春意盎然。抬眼瞪了艾朗一眼,嗔道:“你真是太可恶了!竟然,竟然想出那种办法来戏弄我!”艾朗却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的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艾朗率领四万余兵马出了郓亭,过邳乡、三亭,到了临朐城下。此时,临朐的县令和衙役早就逃得没影了,城门大开,城中一片狼藉,却十分寂静,想必大部分的百姓也都逃出城去避难去了。

大军过了临朐,又过了广县,最后进抵临淄也就是青州治所所在地的城下。这个时代的临淄,其实也就是现代社会的临淄是天下有名的大城,知名度可远远不是现代社会的临淄能够相提并论的。

艾朗眼望着前方恢弘壮阔的城池,在惊叹之余也不禁咋舌,只感到这么坚固巨大的城池,要怎么才能攻得下来啊?

陈宫见临淄城墙上已经严阵以待了,便对艾朗抱拳道:“大将军,敌军已经有了防备,不可急攻,先扎下营垒吧。”艾朗点了点头,当即率领军队后退了几里,背靠淄水在一片较高的台地扎下了营寨。

大帐中,艾朗郁闷地道:“没想到临淄城居然怎么高大!?这要怎么打下来啊?”众将也都不禁深有同感,只觉得不管是哪种攻城器械,面对这种规模的雄城,只怕作用都相当有限。别说己方兵马还不如对方,就算兵力是对方的两倍以上,想要攻下这样的雄城,也是一件无比艰巨的任务。最后就算攻下来了,只怕攻击部队也将损失殆尽,为了一座城池,付出这样的代价,实在太不值得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陈宫的身上,想要看他有什么妙计。

陈宫却一脸微笑,抱拳道:“大将军不必烦恼,如今曹袁大战还未分出胜负,我们又何必急于与袁绍军硬碰硬呢!不如就屯兵在此压制住袁谭,同时牵制住袁熙,另外令兵马去攻略东边的北海与东莱。”所谓北海,就是北海郡,治所就在临淄东边七八十里的地方,这个地方往东大概五六十里的地方,大概就是现在的潍坊市了,不过这年头潍坊市所在地还是一片荒地;所谓东莱,喜欢太史慈的朋友们应该不会陌生,不错这里就是太史慈的故乡,一般介绍太史慈时都会说东莱太史慈,东莱与北海一样,都是青州的一个大郡,治所在山东半岛最北边的黄县。北海郡加上东莱郡,就是现在整个山东半岛的范围了。

艾朗听到陈宫这番话登时眼睛一亮,随即却觉得不对,道:“不对啊!我们现在哪有多余的兵马去攻略东边?难不成要从淮南调兵?可是孙坚周瑜那两基佬做梦都想夺我的淮南,我怎么能从那边抽兵?”

众将也都是这样想的,都用疑惑的神情看着陈宫。

陈宫笑着抱拳道:“大将军啊,你忘了在东海郡和下邳正关押着七万多俘虏吗?我们大可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去除其中的老弱,当可得五万兵马。”

艾朗眼睛大亮,叫道:“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我们得了东海和琅琊的大量钱粮,多供给五万兵马绰绰有余!好好好,就这么办!”

陈宫道:“大将军不要忘了鞠义。我们可让鞠义率领这些兵马。鞠义本就是袁绍麾下第一大将,这些袁绍降军由他率领,再合适不过了。”

艾朗没好气地道:“你想得倒是挺美!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老子口水都说干了,他居然对老子不理不睬,真把自己当石头了!这家伙就算投诚了,我也不放心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到了战场上从背后捅老子一刀!

陈宫抱拳道:“斥候刚刚来报,说从抓到的敌军斥候口中得知,鞠义一家老小百余口已经在多日之前被在冀州全部斩首了,无一人活命。”

艾朗先是一惊,随即一喜,叫道“鞠义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可能不投诚!除非他是个傻子!”随即对陈宫道:“公台,你立刻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鞠义。看他怎么说。”陈宫抱拳应诺。

艾朗又道:“不过这领军之人还是不能选鞠义,他一个降将怎能率领那么大的军队?……”见陈宫想要说话,当即摆手道:“你别急,等我说完。我不是怀疑鞠义归顺之后的忠心,而是觉得他一个新晋投诚的将领,并没有什么功劳,权位居然比我手下这些跟随我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无数场的大将还高!我可没法接受这一点!”众将闻言,都不禁感动不已。陈宫觉得艾朗这番话也有道理,便没再劝说了,抱拳问道:“不知大将军属意谁人担此重任?”

艾朗问道:“我把降军打散,分散到各军中如何?”

“不可。降军军心不稳,且战力有限也不懂得我军的战术,若将他们分散入各军,不仅不会增强我们的力量,返回会影响我军精锐的战斗力。这些降军还是单独编为一军为好。”

艾朗觉得陈宫所言有道理,想了想,看向臧霸,道:“臧霸,你就做这支军队的统帅吧。”

臧霸一愣,随即面露激动之色,拜道:“大将军如此信得过我臧霸,我臧霸绝不会令大将军失望!”

艾朗道:“臧霸,你立刻启程,赶回下邳,集结那些降军,过来助战。你告诉他们,凡是加入我军的,每家都可以获得免除税赋的二十亩良田。”臧霸抱拳道:“末将明白了。”随即问道:“那,那些没用的老弱怎么办?”

艾朗一呃,不由得看向陈宫。陈宫道:“如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押这些俘虏了,放他们离开又怕生出乱子,不如就把所有降军编为一军,待战后再去芜存菁吧。”艾朗大喜,对臧霸道:“就照公台先生的建议办。”臧霸应诺一声,快步去了。

与此同时,在官渡。袁绍军猛攻多日,攻势如潮。然而曹军依托隘口抗拒,打退了袁军一次又一次的猛攻。多日下来,袁军官兵损失不小,而且都十分疲惫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锐利。袁绍不得不下令大军暂停进攻。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

袁绍在大帐之上来回踱着步,显得有些焦躁似的。

许攸兴冲冲奔进了大帐,朝袁绍抱拳道:“主公!……”

袁绍见是许攸,不禁哼了一声,道:“先前田丰谏言,说不可急攻,如今看来,果如他所言!我军猛攻多日,损兵折将,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照此下去,我手下的官兵死光了,恐怕也难打破官渡!我真后悔啊!”

许攸心头一惊,连忙抱拳道:“主公啊,你可知我军攻击受挫,那田丰竟在牢中大声欢呼,说果然如他所料,主公根本不可能灭得了曹操!”

袁绍本来已经颇为后悔了,然而听到许攸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骂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等我灭了曹操班师,必要亲手杀了他,到时看他还能笑得出来吗!”

许攸暗自得意,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来。想起来的目的,连忙取出一封书函呈给袁绍,道:“主公,这是我们的巡逻骑兵截到了曹操亲笔书信。请主公过目。”

袁绍一愣,连忙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只见书信是曹操写给留守许昌荀彧的书信,说营中存粮只够三日,催促荀彧把刚刚征收上来的粮草赶紧运到官渡来,否则大军不战自溃。

许攸满脸兴奋地道:“曹军缺粮的程度远比我军先前预料的要严重得多。请主公派遣张郃率领骑兵前出劫夺他们的粮草。如此一来,曹军缺粮不可解,必然军心大乱,那时我军大举进攻,可一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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