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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麻点头,“嗯,她说她会写那四个字,我就出来了。网”
“你妹开始写了?”
屋外沈寄也正笑看着春花、秋月扶着两小在地毯上练走。实在是干这活儿对身高要求颇高,俩小的又还要挑颜值。小豆沙在受罚,香秀也在挨训,就只好麻烦这对小姐妹花了。
“那就老实写吧。好好写哦,不然被打回来很惨的。估计今天上午你是出不了房门了。我去看小弟小妹练走了。”
“会,以前描字帖的时候有描过。”
“非礼勿视四个字你会写吧?”
小芝麻扯了扯嘴角,想起当初小包子和小馒头叠罗汉在自己窗口偷看,而小亲王在外头放风的事儿。自己当时趴在床上,他们怕是猜着了吧。
小豆沙立马感兴趣的问道:“姐,你居然被娘揍过啊?”说完看小芝麻瞪着自己,吐吐舌头道:“我不会告诉二哥跟三哥他们的。”
小芝麻道:“你别摆出这张苦瓜脸。好歹娘还没有上手揍你吧。”
沈寄出去了,小豆沙很苦逼的自己磨墨。至于香秀她已经被挽翠带下去教训去了。
“不要!娘,我好好写,以后再不会听墙角了。”
“瞧瞧,你的事儿都不愿意你亲娘我一一掌握。别人的事儿凭什么你能去偷听啊?真当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啊?赶紧给我写。可惜小饺子和小莲蓉还不懂,不然就让他们来旁观你受处罚。”
“娘,我知错了!不要这样。”
“从今天起,你家姑娘说过的话务必一句不漏的禀告给我。听清楚没有?”沈寄笑着和觉得这要求极度不合理、双眼圆瞪的小豆沙道:“你放心,你娘肯定不会把你的糗事往外说的。”
“夫人,您找奴婢?”香秀规规矩矩的进来。
沈寄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还觉得自己很有原则啊?”说着扬声唤道:“香秀,进来!”
“我又没去偷听外人说话,而且告诉了我不能跟人讲的,我都没讲过。”小豆沙有些委屈的道。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去偷听墙角了?”
“娘,为什么啊?”小豆沙慢吞吞走到沈寄跟前。
小豆沙耷拉下头,小芝麻推推她,“快去,不然要翻倍了。”
沈寄见状沉着脸道:“小豆沙,过来!把非礼勿听给我写五百遍。”
“好像姑父身上脂粉味重,他撒了酒到身上掩饰被姑姑发现了。”
小芝麻挑眉,“姑姑和姑父吵架,为什么啊?”
“昨天姑姑和姑父吵架了。我去告诉娘,结果她说夫妻都是要吵架的。就是她和爹爹也是要吵的。”
“你问这干嘛?”
翌日一早,小豆沙悄悄拉着小芝麻问:“大姐姐,你和姐夫平时吵架么?”
“我还跟着他一道上茅厕啊?”
“都是你,带着人去,就照顾周全嘛。闹出这种事儿,收拾手尾多麻烦。”
沈寄知道小包子是万万不能去做这事儿的,万一失手他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所以哪怕他得了汪先生的真传也不行。
魏楹想了想,“不管怎样,玉佩赶紧拿回来是上策。唉,要是汪先生在就好了。”
“我就怕熟人在背后给福郡王支招。知道要让小亲王和娴姐儿离心,往中间插人是最好的招。甚至如果事情闹大弄得她们夫妻反目,王爷和我们也可能不能一如既往的亲近。”
“我也甚少往风月场所去啊。再说了,光靠听人说还是不够的。吃一堑长一智吧。可能还真不是丫鬟身份呢。”
“唉,咱们家的孩子大概这方面经验都不足。要不你什么时候给开开课?”
沈寄把小亲王丢了玉佩的事儿说了,魏楹这才坐直了身子,“怎么这么大意?”他没觉得小亲王会在女色上着了人道儿,倒没想到他玉佩给人摸走都没察觉。
“不至于。”
“你这个当大哥的,心可真宽!就不担心你妹夫真生外心啊?”
回到屋,沈寄发现魏楹已经洗好出来,换了寝衣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别提多自在了。
“大嫂慢走!”娴姐儿送沈寄出来。
沈寄站起来,“好了,你们也早些歇着,我回去了。”
小亲王连呸两声,“我怎么可能在那个地方偷……”
沈寄摸摸鼻子,“嗯,我也是马后炮。好了,娴姐儿,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能真闹到太后跟前去了。不管是遗失玉佩的事,还有给人造谣说王爷在福郡王府偷吃。”
小亲王道:“长见识了!我还以为对宴席间安排的美女不假辞色就够了,哪晓得还有这样的招数!”
别说小亲王,就是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福郡王安排的人是在那里候着,而且还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啧啧,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小亲王的性情做了充分的了解。不然是有熟悉他的人就在王府里,要不然就是福郡王府有极善于揣测人心的高手。
郡王府的茅厕自然宽大得很,外间布置得可不会比后世的五星级酒店差。如果郡王祖孙三代真的有那个雅兴,那里还可以弄得更华丽一些,一点不影响办事的。就是现代的影视剧,不少JQ不也发生在那里。
沈寄失笑,“说起来还是你在魏家长大,虽然聪明却对这些了解的不够,提防之心不深。皇家子弟如厕,其实本来就有宫女伺候的。而且野史里不是说那谁谁谁不就是那种时候勾搭上皇帝的么。”
小亲王忿然,“居然在那种地方还有女人偷袭我!”早知道他一定让于公公跟进去。
沈寄摸摸下巴,“没拿回来之前你还真成了被拿住了。不过,你们大哥和我那里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被人挑拨的。就是娴姐儿我也可以给你打包票。她小脾气是有点,但一向懂得顾全大局。”只不过这样一来,小亲王就不好怎么出面了。
小亲王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管用偷还是用抢,都得给我弄回来。”他手下也是有一帮子能人的。只不过那毕竟是福郡王府,又是有心算无心,怕是不容易。
沈寄点头,就算不怕被福郡王拿去乱说,那怎么都是太后赐下的物件也是必须找回来的。遗失了惹太后不快可不是小事儿。
“那玉佩咱们得拿回来。”娴姐儿道。有身份还干这种事,怕也是破落户。
小亲王摇头,“我也怕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丫鬟,而是个有点身份的。回头倒打一耙,手头还拿着我的玉佩……”
沈寄道:“那可真得谢天谢地,咱们离太后着实有些远。不然,说不得明儿一早懿旨就到了。”有一就有二,那以后醇亲王府的后宅还有个安宁?玉太妃的侄女儿一个侧妃之位首先就是跑不了的了。她沉吟了一下,“知道那女子什么身份么?”
原来如此!
小亲王也坐了下来,“就是我多喝了些酒水,去方便的时候还没走里间就遇上人投怀送抱,还挣都不好挣脱。那女人缠在我身上,手脚都缠住我。穿得也清凉,我不小心就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就那么纠缠了一会儿,然后我实在没法有风度一用力把人摔地上去了。结果方便完出来于公公发现我随身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太后赐下的物件。我当时心头有些乱糟糟的,生怕福郡王拿去乱说。然后太后本来就很乐见我后宅添人,说不得会顺水推舟。一时走神,言语上就没给大哥帮上忙。”
“王爷,立场不同啊。事情发生在持己身上,我私下也不会全然理智的。说吧,你遇上什么了?”
小亲王横娴姐儿一眼,意思你看大嫂都肯信我,你还胡乱怀疑。
“没事儿,慢慢说。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王爷的,他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沈寄进屋坐下。
沈寄心头踏实了,娴姐儿还知道帮着小亲王说话,那就证明她心头其实还倾向于相信王爷的。只是闻到自己新婚夫婿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儿,难免发些娇嗔罢了。出了这样的意外,就是自己私下对着魏楹肯定也要不依不饶一下的。反正,按持己说的他只是去小解,那么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的事。那家人果然是不怀好意,就是小亲王说的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将他们分化了,事情就好解决了。
娴姐儿缓和了神色,“大嫂,是福郡王府有心算计王爷,让他一时有口难言。他也是没怎么经历过这些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沈寄道:“呃,小豆沙跑回来说你们吵架了,正好持己说你今晚有些不对,我过来看看。”
看来事情还不简单呢,沈寄退后几步,然后加重脚步,还咳嗽了两声。里头的声音应声而止,小亲王拉开了门,“大嫂,你来得正好。”
“我怎么知道事情是不是就如你说的这么单纯?到底是别人有心算计,还是你也有意顺水推舟啊?”
“娴姐儿,你讲点道理!我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谅解当时发生的事。然后咱们一起去告诉大哥大嫂,省得被人挑拨了关系。”
好在那两人还知道都压着声音,并没有放大声量。这么说来,小豆沙又听墙角了。这习惯一定得给她改掉才成。沈寄想到这里,自己也凑近窗户去听。要是里头已经平息或者没什么大事她就不过问了。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呢,哪怕她是大嫂也不能管得过宽了。
“当然啦。”沈寄打发香秀带小豆沙回房间,自己进去跟浴室里的魏楹说了一声便走过去了。这儿不比京城的大宅子,更不用还要出魏府的门再进醇亲王府的门,她脚一跨很快就走到了。
“啊?娘您跟爹爹也吵?”小豆沙一脸的不信。
“放心吧,没事儿的。没有哪对夫妻不吵架的。”
小豆沙点头,“哦。”
沈寄让她回屋去,自己会去看看的。
“我刚告退出来,还没走远呢,就听到姑姑在问姑父怎么身上全是酒味儿?然后又说他是故意把酒倒在身上想掩饰脂粉味儿。我就听到这么多,就赶紧回来了!”小豆沙报告道。
“知道怎么回事么?”
啊,吵起来了?还真在去小解的时候出了状况不成?
沈寄快步出去,小豆沙已经进来了,“娘,快去看看,姑姑和姑父吵起来了!”
“小豆沙来了,挺急的样子。我出去看看!”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小豆沙的脚步声了,还有点急。小丫头如今大变样,都不会拔腿就跑了,完全是个有家教的大家小闺秀。所以她这么快的脚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沈寄手已经放到浴室门上了,又收了回来,还顺手将门关严实了。小豆沙还小的时候就推开没关严实给沈寄留着的浴室门进去里头逛过,搞得泡在浴桶里的魏楹很是尴尬了一回。据说小丫头还预备搬凳子踩上去找她爹聊会儿。虽然如今不会再干那样的事,还是关严实吧。
沈寄应了一声往里走,“你说小豆沙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在那边睡着了?”
魏楹喝了醒酒汤进浴室去沐浴,“小寄,进来给我搓背。”
魏楹喝着桌上温热的醒酒汤想了下,“似乎是从他中途去小解回来变得有点不对的。当时福郡王一直拉着我说话,我也顾不上他。难不成是那会儿落了什么把柄在人手上?”
沈寄柳眉一竖,“他怎么临了掉链子啊,搞什么名堂?”本来不是说得好好儿么,要帮明哥、胡濙他们出口气的。
“嗯。我自然没有松口允诺什么,但王爷后来的表现有点怪怪的。所以这事儿如果要借着王爷的名义继续介意,怕是有点悬。”
“还是不肯教训要当街纵马伤人的儿子?”
魏楹点头,“嗯,世子替儿子跟娴姐儿赔罪,又替福郡王妃的失言跟王爷赔罪。”
“那对方真的是要赔罪的态度?”
魏楹在摇椅上坐下,“他倒没有怎么喝,毕竟他和福郡王相差的岁数大。世子又是晚辈,不敢灌他。”
沈寄看魏楹有些微醺,脚步倒是没乱便问道:“王爷是不是也喝得有点多?”那小子虽然对福郡王府有所防备,但有魏楹在,没准他就少了提防。
晚饭后龙凤胎腻着沈寄,小豆沙倒是很有信用的又过去陪姑姑了。一直到入夜魏楹都进了房门,她都还没回来。
娴姐儿挥挥手,“去吧去吧。”
“那姑姑就为了大局再辛苦一下。一会儿我们再来陪姑姑玩儿。”
“不用了,你还是出去和大家一起吃热闹些。莫小姑娘今天刚回来,你们一处说话吧。姑姑这儿应该也快好起来了。”那家人不是都做出要赔罪的姿态了么。就算还不够,应该也拖不了多少时间了。
到了饭点小豆沙奉母命来接两小吃晚饭,等乳母抱上两小她笑眯眯对娴姐儿道:“姑姑,用不用小豆沙留下来陪你一起吃?”
娴姐儿松口气,挑中了就好。就怕小祖宗看不入眼,还是指定要她服务。她看向一旁扳着脚丫往头上放的小莲蓉,“又学大嫂练瑜伽啊。”要是她和王爷将来也能有这样可爱的一儿一女就太好了。
“姑叫丫鬟来扶你走啊,小祖宗。你俩现在练习走路这么热情,真会走了不会又喊抱吧?”娴姐儿是生怕小饺子不顺心扯她头发,赶紧翻身坐起把头发从他小爪子弄出来,叫了几个丫鬟进来让小饺子自己挑人。这俩小家伙对亲戚不认生,但对下人要求可高了。看了半天才挑中一个圆圆脸,笑起来和沈寄有些笑的小丫鬟。
两小本来是轮着来的,这会儿小莲蓉刚走了坐在一旁歇气轮到小饺子了。小饺子这下不乐意了,坐在旁边手指缠着娴姐儿一缕散落的发绕啊绕的,一脸气呼呼的表情。
娴姐儿盘腿坐下道:“姑不行了,等会儿小豆沙来了再让她扶你们走路。”怪不得王爷不到点就躲出去了,果然扶这俩娃娃走路比干什么都累啊。
“姑”小饺子爬到娴姐儿身边唤道。
这会儿众人都在堂屋里,龙凤胎则在娴姐儿寝房。娴姐儿被要求做戏做全套,在屋里休养。便把小侄儿小侄女要到身边逗弄。因为对外说的只是心悸,也不是什么要过人的毛病,也不怕有人走漏了风声。沈寄便由得她把人要去了,只叮嘱别给他们吃太多糖。
莫家一家三口的屋子是早安排好的,这么略说了几句沈寄就让丫鬟带他们就先行回屋洗漱,等一下吃晚饭的时候再出来。魏家都是一大家子围着圆桌吃饭,莫家人来了之后只要莫夫人能出门吃饭也是一起加入进来。沈寄觉得小馒头和莫萦的接触很少,而且正常得很,无须刻意阻隔。再说男女也是分了桌子的。
听到莫先生说闺阁中也有不少奇才的话,沈寄和安排好了晚饭正进来的小芝麻和小豆沙都在心头给他点了个赞。沈寄还不露声色瞥了病弱的莫夫人一眼。莫先生说的应该就是她了吧。果然如她所料,美色之外莫夫人还是莫先生的灵魂伴侣。如此,两人才能熬过了八年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