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前世今生,王岩确定,这是他打点滴受到的最好待遇了。

吃是宿友带来的营养午餐,住是美女医生的私密房间,不时还能和美女医生插科打诨两句,欣赏她娇羞的美感。

不得不说,刘佳楠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养眼类型的女生。

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欢笑时明光绽放,漆黑的房间几乎不用开灯就能看报纸,生气时大眼睛一翻,幽怨嗔怒的模样更是一道赏眼的风景。

王岩也越来越享受将她逗生气后再哄乐的过程了。

要不是打针是件不吉利的事情,他甚至每天都想让她打针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差不多王岩刚将午饭吃完,吊水就打完了。

当刘佳楠拆掉他手上的针头时,王岩还有些留恋她的床,于是故伎重演,先是一手扶额,又是表情痛苦:

“佳楠,我怎么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呢?是不是我晕针啊?要不要躺一会缓缓?”

刘佳楠显然是看出了他的伎俩,不由分说道:“缓解晕针坐着的效果最好,房间里空气流动不好,你还是出去坐吧!”

“出去做?行,那我们出去做?”王岩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段子,贱呵呵地走了出去。

刘佳楠没好气回道:“是你自己出去坐!”

将王岩轰出去之后,刘佳楠从里面将门反锁。

王岩一怔,当下敲门喊道:“大姐!你还没收钱呢?”

“明天还要再打,到时一块给!”

王岩摇摇头,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就在他走出有十米远的时候,刘佳楠又跑了出来,喊道:“记着我给你说的话,多喝热水,千万别喝酒了!”

王岩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转过来,只是扬起胳膊将拇指食指圈成了个0,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看着王岩走入拐角消失不见的背影,刘佳楠嘴角一扬,暗笑了一下。

现在刚开学,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前来看病的同学还真不少,大都是些感冒腹泻发热的常规病症,不过在中午的时候都已经诊治完了,下午一般清闲许多。

刘佳楠准备睡个午觉,她那个精心装饰的房间也就为了她的午觉准备的。

当她走进那个粉色房间时,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去。

明明床上空无一人,可她耳边却萦绕着调笑的声音。

当她驻足一会后,突然心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连她自己也不觉好奇,怎么会生出这种感觉呢?

刘佳楠,你是不是单身久了,想谈恋爱了?

可你就算想恋爱了,难道你忘了自己定下的男友标准了?

一定不找比自己年轻的大学生!

那些大学生们懂什么呀!整天就知道泡网吧,追求漂亮的学妹,心志还特脆弱,手指划破一道小伤口,就哭着问会不会留下疤痕。

可这个王岩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学生啊?

他虽然说话不着调,可总能说到你心里去,而且还将分寸把握得很好,既不让你觉得尴尬,又让你觉得想笑。

他明明是十几岁的大学生啊,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老练呢?

他的眼睛中为什么能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后返璞归真的镇定呢?

他看上去好有故事啊!

可为什么刚接触才两天,你就对他记忆犹新呢?

是啊,为什么呢?

刘佳楠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然后就想到了昨天打针的那件趣事。

他明明知道自己忘记绑压脉带了,可为了顾忌自己的颜面,硬了让自己扎了两次之后才说

讲出的理由也很搞笑呢,说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独门绝技,可以不用压脉带就能一针扎进血管

呵呵,自己哪有那么厉害!

不过他真的很知道照顾自己的感受,就算知道自己是生手也从来不提。

刘佳楠想着想着突然捂嘴笑了起来,走到床边,坐在王岩刚刚走过的位置,脱了鞋,慢慢和衣躺下。

盖上被褥,刘佳楠吸着鼻子嗅了几下,然后就嗅到了王岩的脚丫子味,眉头紧皱一团,心下暗道:

我才不要邋遢的人做我男朋友呢!

忽然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然后紧皱的眉头就慢慢舒展开了。

“他说他要请我吃饭,肯定不是为了感激我让他在床上打针才请的,说不定他是想趁吃饭的时机给我表白!”

“要是他跟我表白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嗯,就算答应也要含蓄一点,最好谅他一会会,很想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呢!”

“他会什么时候请呢?最好在一个月之内,要是过了一个月,就算再请,也不去了”

“黄慧慧,我就要有男朋友了,你也要加油啊!”

·····

王岩走出医务室后,刚好看到操场上一个个方形矩阵的班级,吓得他赶紧猫着腰,从一侧溜回了宿舍。

妈的!好险,要是被汪威航那家伙看到了,为了加深与辅导员的关系,他一准打报告,那自己下午的闲暇时光就没了,说不定还要跟着军训呢!

我才不要军训呢,跟着一群憨憨的傻蛋一块跑步做体操,纯纯浪费时光。

再说那些女同学们,浑身被迷彩服包得严严实实,没一点看头

到了宿舍后,王岩本想洗个澡,都两天没洗了,感觉自己都快要发臭了,可一想到刘佳楠的叮嘱,他又犹豫了。

发热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万一因洗澡再加重病情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可要是不洗澡,自己的被褥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就在王岩忖思犹豫之时,目光顿时留在了潘亚飞整洁干爽的床上

“我靠!王岩,你怎么跑我床上睡了?你他妈洗澡了吗?衣服上都是汗臭味!”

睡得正香的王岩被一道恼怒的声音吵醒。

王岩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恼怒、憋屈、无奈还有些不甘的脸庞,他不慌不忙地伸了一下懒腰,有些乏力说道:

“我打完针回来,感到浑身无力,连爬到上铺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对不起亚飞,我也不想在睡在你床上,等我的病彻底好了,我帮你洗被套”

听到王岩如此一解释,潘亚飞这才想起王岩原来还是一个病人,早上昏迷不醒的样子,让全宿舍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要挂了呢!

苛责肯定是不行了,可原谅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无奈,只能将憋屈放进肚子里,问道:

“王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能不能下来走动?”

王岩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亚飞,床很舒服。”

潘亚飞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王岩下床后,他赶忙将杯褥和床套拿到阳台上晾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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