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雪越走越快,渐渐地,直接小跑起来。

她不想再待在那个房间里,她不确定再待下去自己会做什么。

她已经不想在听到有关于慕修寒的一点一滴,她怕忍不住,忍不住会直接进宫杀了他。

“王妃怎样了?”

慕凌云看出了云落雪情绪上的不对劲,但也清楚,就算他追上去也是徒劳的,甚至于,还会将一切激化。

天一重新走了进来,脸上的红痕尚未完全退去。

“王妃她,哭了。”

天一用一种及其不赞成的目光看着慕凌云,潜意识当中,他认为是慕凌云做了什么,这才惹哭了某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又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呢?怪不得王妃的丫鬟说你。”

天一瞬间觉得自己无爱了,“主子,不是属下说您,王妃年纪还小,有些事,您还是要注意些比较好。”

“滚!”

紧接着,天一很是狼狈的从房间中跑出,身上挂满了水渍和菜叶。

“小姐,您怎么了?”

白芷很清晰的感觉出,自家小姐的心情很是不好。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心情有些烦闷。”

“小姐,王爷那边可是有什么不妥?”

云落雪看了竹苓一眼,竹苓直接摇头,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嬷嬷这话何意?”

霍嬷嬷直接笑了笑,“小姐,别的老奴不知,但是竹苓擅长医和毒,这一点老奴还是知晓的。”

听到霍嬷嬷这样说,云落雪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也对,就算是能够瞒住众人,又怎么能够瞒住霍嬷嬷那双火眼金睛呢。

“嗯,是有点不妥,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这么说,小姐就不用守寡了!”

白芷连忙捂住嘴,表示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我和王爷,怎么说呢,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只不过就是一张圣旨而已,可取所需罢了。”

看着云落雪这种样子,白芷只能叹口气,罢了,现在小姐年纪还小,不太懂这些,慢慢来好了。

很快,就到了宫宴的日子。

身为宸王妃,云落雪有特定的衣服。

“王爷那里可准备好了?”

云落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做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这具身体同她自己是越来越像了。

要不是眼角下的这颗泪痣,相似程度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

只不过,这颗泪痣,给她平添了一种妩媚气息。

这么想着,云落雪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而是将眼角描画的再度上扬了些。

“如何?”

白芷惊叹的点了点头,只是小小的一个改变,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小姐,您这样一定会迷倒很多人的。”

很快,慕凌云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嗯,脸色白的像纸,身子晃得也足够可以,满身的药香味。

不错,不错,轻易不会有人看出来。

“还是妾身来扶着吧。”

一股幽香直接钻入慕凌云的鼻孔,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直接搀扶在了他的手臂上。

顺着感觉看去,慕凌云不由的待在原地,紧接着鼻孔一热,尴尬的低下头。

看着慕凌云略有些狼狈的样子,云落雪微微掩唇。

“莫不是最近天气太过于干燥的过,王爷您上火颇大。”

接过天一递来的药丸,慕凌云看也没看云落雪一眼,直接钻进了马车之中。

很快,熟悉的香气传入他的鼻翼之中。

“你这是要恼羞成怒了?”

慕凌云很是无奈的将云落雪的手打掉,“莫闹,让人看了不好。”

看着他耳尖泛起的可疑的红色,云落雪决定好好的逗一逗这个家伙,已报当初被蒙骗之仇。

“王爷,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妥么?”

慕凌云猛地抬头,直接对上云落雪那张精致的面孔。

嫣红的唇一上一下的开合着,就像清晨绽放的玫瑰一样,诱人、夺目。

“没,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妥。”

慕凌云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片火热,努力的将自己退到了一个角落。

看着他这个样子,云落雪心中是开心极了,再度起身而上。

“那,王爷躲着我做什么?”

声音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

慕凌云只觉得自己大脑像是炸了一样,活了小二十年,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什么,马车颠簸,你还是坐好些。”

此时的慕凌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样子,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如同鹌鹑一般。

若是有旁人看了,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被欺负了一般。

云落雪完全是见好就收,自己乖乖的坐在了马车的另一边。

“王爷莫要如此,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

话音落后,整个人变得沉寂起来,将头转向了车外。

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光明正大出来过了。

微微闭上眼,任由阳光从缝隙中洒落到她的身上。

慕凌云偷偷看了过去,阳光下,云落雪的侧颜好像是会发光一般。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不由得尴尬的将脸转过去。

云落雪一愣,转而笑道,“我和姐姐长得很像么?”

“像,也不像。你姐姐她,一直是恬静的,她的目光总是如水一般清澈,也只有见到慕修寒的时候才能泛起波澜。

而你,目光中有太多的故事。”

“你喜欢姐姐。”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慕凌云脸上一红,刚想矢口否认,却在她的目光下沉默下来。

喜欢吗?也许是吧,要不然为什么在想起那抹倩影的时候,心口痛的那么厉害。

“王爷,别忘了,你身体中还有着绝情独焰,还是莫要妄动感情的好。”

看到慕凌云脸上的颜色又白了几分,云落雪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果真,当年的她太傻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满心满脑里只有那个狼心狗肺的人。

马车中重新恢复了安静,两个人皆不在交谈,各自想着心事。

马车外面,白芷一直用戒备的目光盯着天一,大有一种拼命的感觉。

天一很是苦恼的赶着车,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小丫鬟,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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