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光线充足。院子里的声音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变得更加清晰,但是王瑾还只是翻翻身子,然后继xù

睡下去。

褚栾还在为王瑾把脉,毕竟王妃可是个没有武功的人,所以王瑾睁开的第一眼,就是褚栾。

王瑾揉揉发疼的眼皮,慵懒的说了个早。

“褚栾大夫,你可真尽心守则,以后要是那个姑娘嫁给了你,真是三辈子来的福气。”王瑾由衷的说,但是褚栾的脸却没由来的红了。

哎,真可爱。好想摸摸。

王瑾自然是没想到褚栾的脸皮这么薄,经不起逗弄。但是王瑾还是大咧咧的起身下床,都还不知dào

自己只穿着内衣。褚栾惊了下,立kè

捂住脸。王瑾看他这样子,才发xiàn

自己的现状。

不过,她没准bèi

管他,还是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结果没看到刚刚被自己弄到地上去的辈子。一脚踩空,顺着褚栾一起扑到床上。

褚栾这个时候,眼睛已经直直的盯着王瑾放大的这张脸了。看着这么魅惑三秋的精致脸蛋,以及她身上独有的体香。褚栾现在浑身的肌肉僵硬,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什么动作。但王瑾被王府的安逸变得迟钝,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还以为是自己把褚栾给吓傻了。

看看褚栾这么直白小生的模样,王瑾便知dào

这小子还是个处。当然,能有多么厚的脸皮?

“不好意思呵,吓到你了。”王瑾起身,然后迅速的把衣服穿上。但是王瑾刚刚柔软的身体,让自己这么明显的触感,还是让他很不自在。“对了,王爷呢?他不是在这张床上的吗?怎么不见了?”

褚栾虽然迟钝,但还是及时的回答了王瑾的话。“王爷醒了,看见王妃还在睡,便让王妃睡了,现在王爷在书房。”

褚栾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并且温文如水,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让人向往,和耐以生存。但是对于现在就处在汪洋大海的王瑾来说,显然是不需yào

的。王瑾哦了一声,然后便把自己仔仔细细的打扮了小会儿,便冲了出去。

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褚栾一时间都没发xiàn

,自己身后的青鸢是怎么出现的。

“我希望你清楚,王妃,就算是王爷抛弃,也不是你的。”

青鸢的话,没由来的直白。

但是却是字字穿心。褚栾叹了口气,装作不甚在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医具用品。云淡风轻,“我知dào

,我不喜欢王妃。”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两人之间的沉闷依旧没有打破。褚栾知dào

,青鸢还在自己身后。终于,青鸢再次开口。“我希望你这句话是真的。”

然后,身后便没了这个人的气息。对于味道,褚栾表示自己很在行。所以,王瑾身上的气味,是那么的清冽可口,让人难以忘怀。

最后,满满的叹息,也难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难过。即便是师兄最后注定要抛弃王妃,王妃也不会是自己的吗?多么残忍。

王瑾欢快的一路向北,承华殿很大,但是现在王妃也不需yào

有人领路也能够自己走。如今,王瑾要去摄政王的书房,也不会有人拦着了。

等王瑾赶到摄政王的书房时,发xiàn

莫阡竟然也在。这个男子,最夺人瞩目的便是这桃花眼。不过就算桃花眼,能够招来桃花,最多也不过招来几朵烂桃花而已。

莫阡,自然是看到闯进来的王瑾,但是他相当诧异,毕竟摄政王的书房是不允许任何女人入内的。

“看来。皇叔对王妃还是很不一样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她是谁。王瑾欢快的跑到摄政王身边,感受到这个让自己安稳下来的气味之后,她才安定神色。“莫阡皇子这么早就来王府,是不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本王妃回避的?”

莫阡笑了笑,摇着自己的玉骨扇。微微摇头,“那倒不必,只是不知dào

王妃愿不愿意听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什么意思?说你们上不得台面?笑话,是在间接的说她王瑾吧?王瑾自然是很难吞下这口气的。“莫阡皇子说笑了,这上不上的了台面,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长着桃花眼,自然是吸引无知妇女为多,有些人喜欢戴面具的,自然是忠于本心为多。”

呵呵,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只可惜,他不喜欢碰已经被玩过的女人。要不然,他一定要玩玩。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怕你的一厢情愿只不过是他人的嫁衣而已。”

什么意思?她的夫君才不会抛弃她,明明是这个莫阡皇子喜欢无中生有。暗自嫉妒。哼哼,她才不要上这个坏人的当!

“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莫阡皇子,我祝你早日坐上那个位置,可不要半路上被某个家伙给结果了才好。”

王瑾现在说话肆无忌惮。但是莫阡皇子却不以为意。不过是被感情蒙蔽了心智的女人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摄政王却想到别的事情上去。“莫阡,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如你所料,边疆战事愈演愈烈,很难不打起来。皇上正在思索究竟是要谁去做这个先锋。淮南王的辞官信被皇上先一步截断。所以,淮南王被任命为左司上将。只要淮南王授命,皇上便派他五万军马。”

王瑾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但是她闻出某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出来。

“这个狗皇帝,想的真是绝好。”

“没错,众人皆知,白谷关乃是南王朝易守难攻的重yào

关塞之一。可是众人却不知,白谷关虽然连绵绝壁,但并非不能够攀爬。只要敌军趁其不备,夜半偷袭。围剿之下,我军的人多,反而败坏战局。到时候,淮南王即便是不死,按照南王朝的律法,淮南王也不得不死。”

好一个一箭双雕。但是皇上宁愿要失这战局也要杀自己的臣子?这说不通啊。

政事上,淮南王一直徘徊游离于政治之外,毕竟在淮南王侯府的时候,淮南王一年能不能够上得了朝廷都是一回事。兵力不足,人力悬殊,淮南王根本不可能给皇帝造成什么另类的威胁。难道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是家事吗?还是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具体是因为什么,此刻的王瑾并不知dào

,单手唯一能够知dào

的是,她今天似乎窥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是,皇上虽然计划的不错,可惜他却算漏了最重yào

的一点。那就是殷阐没有死。在满心以为淮南王侯绝后的时候,这个消息必然是晴天霹雳。”

摄政王这么说着,神情语态都是不咸不淡。要不是王瑾在自己身边,他必然会说更多。

“你说,当他知dào

殷阐没有死的时候。这个凝滞点会持续一盏茶的功夫。本皇子信你,因为,父皇的确有这个毛病。”

莫阡说的也是相当的无情,仿佛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般。“可是,他身边有着直属帝王的隐秘卫。这些人太难缠,本皇子的这点人,根本就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不需yào

与他们正面交锋。”摄政王端起自己身边的茶壶,慢慢的送入唇瓣轻抿。“我们只需yào

让他吃下去,并不是立kè

致命。”摄政王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坐在那个位置,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他们面前,就如同羔羊。轻轻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般。可是,据她所知,现在的皇上从登基到现在,所遭刺杀不计其数,却没有任何人的手。

这么微乎其微的几率,摄政王和莫阡不仅会暴露自己,反而会让皇帝有机可趁。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王瑾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她故而开口询问。天子毕竟是天子。他们这些凡人,还是不要碰着龙须为好。

可是莫阡和摄政王都不以为意。

“我见过那东西的药效,几乎是让人尝过就不会舍得松手。一旦沾上,拥有着至高权力的皇帝,是万万不可能失去的。”

莫阡笑着,“希望效果真的如同皇叔所说。”

摄政王不可置否,但是王瑾在一旁还津津有味的听着,摄政王顿时觉得自己刻意的表露出对这丫头的不同。这丫头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不过,他希望现在的事,王瑾不会说出去。当然,他知dào

王瑾的性子,她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当然,指不定以后不会,但是那个以后。已经事成。

“可是,皇叔你还是没有回答本皇子,父皇那些讨厌的跟屁虫的问题。”

摄政王暗自一笑,“你可以安排下,一场刺杀计划。”

树欲静而风不止,窗外的竹影飘忽不已,就好似在风雨飘摇的夜色中,独自悲叹安息。可是现在的场景,就好像一人执掌乾坤,将那么多人的性命看似尘埃般轻而易举,灭绝。

“你是说,声东击西?”

“不错。”

摄政王轻轻开口。随后便默然不语,思路已经想好,现在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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