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丁看到陆线红着眼睛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他兴奋的样子,连忙让开身子对他说:“陆师傅您先进来吧,夫人还没有起床呢。”

陆线没有着急着进去,回身搬起自己的得意之作,这时候吴丁才发现陆线带来了一个类似椅子的东西,好奇的看着。

陆线和管家一同把沙发抬进了院子,陆线也不似往日的沉着,兴奋的对管家说:“您上来坐坐试试看,看看舒不舒服!”

管家将信将疑的坐在了沙发上,腰背和大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托住了一样,简直让人想在里头睡一觉。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宋昕书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披了衣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看到几个人围在院子中央,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就好奇的走了过去。

阿惹看到宋昕书过来了,小跑到她身边说:“夫人,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把您吵醒了?”

宋昕书摆摆手,注意力全部被院子中央的东西吸引了,那东西看起来几乎和现代的沙发一模一样,就是样式粗糙了些,上面的也不是处理过的真皮,而是晒干打过油的狗皮。

陆线看到她过来了,赶忙说:“这是我按照您说的连夜赶制出来的沙发,您看看符合不符合您的要求?”

宋昕书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古代的能工巧匠手艺精湛到这个地步,她给出的图纸并不精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坐下来试了试,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陆线看到她满意的神情,得意的说:“这简直是老夫这一辈子做出的最好的家具了,到时候摆在金陵最大的家具店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路线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宋昕书,她清了清嗓子说:“这个沙发的图纸是我想出来的,按理说只有我有权力处置它,也只有我有权利决定它能不能被卖,陆叔,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线听的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说:“夫人说的也是。”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只有我一家享用,实在是可惜了。”宋昕书拍拍沙发的扶手说。“陆叔,您在这金陵城中的声望大,还要麻烦您帮我问问,那家家具店愿意出个好价钱,我将这图纸卖与它,批量制作的话,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陆线只想到这图纸的妙处,却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赚钱,实在是新鲜的很,当即答应了宋昕书,帮忙去询问卖图纸的事情。

陆线走了之后,宋昕书的心里也是很忐忑,毕竟现代的交易方式能不能在这里成功还是个问题,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图纸被人盗用了去。

阿惹也看出来她的不安,泡了杯安神的花茶放在桌上,宋昕书握着茶杯出了神。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陆线才回到院子里,宋昕书刚忙迎了上去,有些焦急的问道:“陆叔,怎么样了?”

陆线兴奋的心情维持了一天,高兴的冲着宋昕书比了三个指头。

“三两?”虽然比预料的少了点,但好歹也算是一点收入了。

“什么三两,是三十两!”陆线辛苦了一辈子,直到晚年才在金陵城中小有名气,从来没想到赚钱可以这么容易。

“三十两!”宋昕书怔在了原地,旁白的阿惹听到之后直接蹦了起来,自家夫人也太厉害了,一张图纸竟然能卖出三十两!

宋昕书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可以落地了,前些日子承蒙太守一家的照顾,这下自己也终于有些银两去回报他们了。

她给陆线包了一些赏银,又让管家去置办了一些东西,准备回去探望一下太守夫妻二人。

第二天一大早,宋昕书带着阿惹和吴修远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太守府上,范氏看到他们瞪大了眼睛,说:“昕书,你这是……”

“女儿赚了钱,当然要孝敬一下干爹干娘了,你们一定要收下!”

范氏看着宋昕书满面春风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们这么快就盈利了么?”

“哪有那么快,这是我用别的法子赚来的钱!”宋昕书热热闹闹的坐在范氏的身边,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范氏听完之后,默默的在心里夸赞宋昕书的赚钱头脑,老爷果然是没有看错。

范氏轻轻点了一下宋昕书的鼻尖说:“你这个小脑袋转的就是快,不像你干爹,就知道处理公务,天还没亮就去书房了。”

“那是干爹勤政,不像我只有点小聪明。”宋昕书向来很有长辈缘,几句话就把范氏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就像真正的母女一般坐在一起聊着家常。

在太守府里用过午饭之后,宋昕书才带着阿惹和吴修远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毕竟现在准备开业才是大事。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陆线甚至为她制作了一把太师椅,就摆在正屋的长廊下,旁边还放上了一张小方桌喝茶用。

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昕书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太师椅上慢慢的摇着,喝着自己的招牌奶茶,心想要是有珍珠就更好了,明天得好好研究研究。

说不定等苏青回来的时候,自己就是金陵城里的大商贾了,到时候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可是现在她连苏青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吴修远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院子,额头脖颈都是汗珠。

宋昕书一下子从椅子里坐了起来,拉着他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夫人,刚才我听到城里的小混混说,西城郊搭了军营,正在练兵,说是为了抵御外敌做准备,不知道……”

吴修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昕书已然明白了,苏青有可能在西城郊的军营里。

“我要去找他!”宋昕书一拍桌子说道。

“不可不可!”吴修远连忙摆了摆手说。“军营守卫那么森严,万一不小心被捉进去了怎么办!”

看着吴修远担忧的小脸,宋昕书也犹豫了,她还没有在这金陵城中站稳脚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虽然进退两难,但是宋昕书的心里还是暗暗的做了决定,第二天她偷偷准备了夜行装,准备在夜晚的时候悄悄去看看,她想知道苏青到底在不在那里。

为了确保安全,宋昕书没有准备带着阿惹去,她和吴修远穿着一身黑衣准备出门的时候,阿惹红着眼睛追了出来。

“夫人,你们要早点回来!”

宋昕书的心里有些酸涩,默默阿惹的脑袋说:“我们会早点回来的,你看好家就行了,千万不要向别人透露我们的去向。”

说完宋昕书就带着吴修远离开了,一路上非常隐蔽,吴修远白天探听到有一条去往西城郊的进路,就是得翻阅一座矮山。

夜晚时间有限,乘坐马车太显眼,宋昕书决定从进路翻过去。

这样的一座山,金陵城的居民若是想出远门,翻山越岭是最平常的事,但是她对路况不熟悉,吴修远又是个孩子,只能咬咬牙进了山。

夜晚的山峰透着一丝阴冷恐怖的气氛,宋昕书打着灯笼在前边走,吴修远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角跟在后边。

就在她专心致志走路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吴修远看到她突然不动了,害怕的贴近她的身边,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夫人,不会是……”

宋昕书听着吴修远的声音都在打颤,强忍住紧张,用镇定的声音说:“不会是什么,你可不要瞎说啊!”

“不会是狼吧……”吴修远颤颤巍巍的讲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下去。

宋昕书也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已经悬在了嗓子眼,再怎么她之前也是长期在城市里生活的白领,对付得了人对付不了野狼啊!

她拉住吴修远的手就开始狂奔,一不留神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吴修远赶忙上去,想把她扶起来。

她忍者疼痛,想扶着吴修远的肩膀站起来,可是脚腕那就好像针扎一样,一下都动不了。

她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明月,小声的问:“离翻过去还有多远?”

“大概两个时辰吧。”吴修远担忧的看着宋昕书,她看到她的额头因为疼痛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足无措的跪在她身边。

宋昕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我还能走。”

她费劲了站了起来,耳边细细簌簌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她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走,她今天一定要到达西城郊,否则她是不会甘心的!

他们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段路,宋昕书突然意识到耳边细细簌簌的声音停止了,心下一惊,正准备拉着吴修远离开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男人,一把握住了宋昕书的手腕。

宋昕书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向后仰倒,男人手腕稍稍用力,一把将她拉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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