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

巴图鲁大怒,伸手就要抽腰刀,那小厮却是半点儿惧怕的神色都没有,依旧笑嘻嘻,甚至还带了三分挑衅。

“我虽然是奴仆,但也是林家的奴仆,但凡你敢伤我一下,我们主子都会为我做主。最后说不定,王爷还会带了百万大军,彻底踏平草原。上次留了你们的王城,我们王爷一直觉得遗憾,这次正好有机会了。我一条贱命换草原上几十万条命,这买卖真是不错。”

巴图鲁还要上前,大金王爷拦了他,冷眼瞪向小厮,“你的主子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奴仆,同草原开战?”

小厮耸肩,笑道,“因为我们林家最是护短,整个大越都知道。”

说罢,他就回手开了门,呲溜一下又窜了回去,惹得众人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嘴里说着狠话,逃跑却飞快,林家的下人也太滑头了!

巴图鲁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倒是让鸿胪寺的官员不耐烦了,低声道,“巴图鲁,方才你想带回去陪酒的姑娘,不是林家的婢女,是我们大越战王的妻子,皇上亲封的清宁郡主。战王待郡主视若珍宝,曾为了郡主刀砍两个四品官,若是知道你方才所言,那方才小厮口中所说,对草原开战,踏平王城,绝对不是虚言!”

说罢,他也不理会众人,直接吩咐跟随的小吏们,“去准备吧,立刻返城。”

小吏们自然应声,随着官员们往村外走。

弥渡王爷同大金王爷和铁勒国师点点头,三人一起拉了巴图鲁,几步跟了上去,算是服软了。

鸿胪寺的官员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偶尔扭头望向并不如何出奇的林家大院儿,忍不住就挺直了脊背。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若是没有战王的赫赫凶名,没有林家献粮,解决大越百姓温饱,他那以后今日的底气…

一日转眼而过,林家的晚饭桌儿依旧热闹,老爷子今日不是故意避让出去,实在是今年十里八村种土豆地瓜和玉米的乡亲多,马上就要秋收了,他生怕众人心急,坏了庄稼最后的冲刺期。

幸好,农科的学子们四处走动的勤快,农人也听话,庄稼长大很不错,只等半月后收获了。

中午时候,他留在一户人家吃饭,同老老少少们说笑,没少喝酒,这会儿酒气刚散,但还是被老太太嗅到,跑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不只是林家这般,白日里跑来赏荷的人也免不得要同亲朋好友说起,美景美食,自然是人人都得了个好心情。

但鸿胪寺里,四国使者们聚在一起,却脸色都不算好看。

巴图鲁耍着手上的匕首,冷笑道,“不过才几年,大越这些两脚羊居然胆敢同野狼叫嚷了,老子真想统统把他们杀了,扔进锅里煮了。”

弥渡王爷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但依旧笑着劝道,“身在大越,巴图鲁这话还是要少说,万一激怒了大越,对咱们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不想巴图鲁却是不吃这一套,反驳道,“别在老子跟前装模作样,没有老子事事冲在前边,你们怎么试探大越的底线。”

其余三人挑眉,倒也不奇怪这巴图鲁的粗中有细。仔细想想,北蛮就算是差点儿被战王剿灭,总也不至于送一个莽汉出使,不过是打算扮猪吃虎罢了。

大金王子就道,“闲话少说,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行事吧?外边打探的消息说,大越所有新奇之物,都出自这个学院,也就是那个不让咱们进入的试验区,还有狼头山那边的作坊。我们人力有限,想要强取,风险太大。还是要智取!”

“如何智取?”巴图鲁把匕首扎在桌子上,恼道,“林家那个样子,显见是把我们当仇敌了,但凡我们想要的,他们都不会让我们如愿。”

“不,林家也好,大越也罢,都不会让你如愿。”

铁勒国师笑的古怪,应道,“但我们三国却不同,特别是弥渡。”

弥渡王爷展开折扇,神色里很有几分得意之色,“正是,我们弥渡有矿石,只要加大矿石的售卖,再贿赂几个人帮忙做说客,不过是往一个学院塞几个人,想必不难。”

铁勒也是说道,“我们铁勒可以多送一些战马过来。”

不等大金王子说话,巴图鲁已经急了,“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弥渡王爷摇头,笑道,“巴图鲁不必如此,你们北蛮若是真心为当初侵扰含山关认错,想必大越如此仁义大度,也愿意替北蛮教化几人。”

大金王爷同铁勒国师同样笑了,虽说过河拆桥确实有失道义,但今日林家明显把北蛮当仇敌,他们想要塞人到学院偷师,怎么也绕不过林家,只能临时散伙了。更何况“冲锋陷阵”,已经完成了,巴图鲁这个莽汉实在无用了,就不能留下拖后腿了。

“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以后不要求到我们北蛮头上,也小心算计不成,反倒被人家算计!”

巴图鲁怒气冲冲出了门,高声喊了几个心腹铁骑进了他的住处,显见是要商量对策了。

弥渡王爷等人也不在意,同样商量起来…

第二日,三人就兵分三路,以仰慕大越文人才学的名义,上门拜访了很多太学的教授,国子监的学士之类。

当晚,天上人间的包厢里就热闹了。弥渡王爷等人见识了大越酒楼的奢华神奇,诸多教授学士也被吹捧的乐陶陶,对三国使者的一片向学之心,毫不吝啬给与了最多的鼓励。

觥筹交错里,没人知道他们的所有话都被记录下来,火速送了出去。

天上人间是战王的产业,不是万总管的,这件事不是没有外人猜到。但也只是猜测,而且这样的聪明人不多。

心照不宣之下,普通人还是被蒙在鼓里。

于是,空间里,娇娇啃着苹果,一手翻看着册子,就道,“这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咱们戒备的还不够明显吗?他们怎么就一定要强塞进来?不是我小看他们那些人的脑袋,就是进了学院,他们也跟不上进度啊。”

夜岚随手弹了她的脑门儿一下,继续画着图纸,应道,“笨,他们不是想学,只要进了学院,偷个配方图纸,机会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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