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想干嘛?”

顾苓依忽然一警觉。

她侧坐到地毯上,小身子往函函身后藏了藏。

“警告你啊,不许胡来。”

“我能干嘛?这是你家。”

顾苓依把下巴抵在函函的狗头顶,像一只居巢的小燕,向巢外?眼睛:“不在我家,也不可以乱来。”

路满笑而不语,等大学开学以后,按照她们双胞胎姐妹的意愿和前世的情形走向,这两个姑娘没多久就会想在校外租公寓,不住学校宿舍了。

到时候瞅准机会,租个她旁边的房子,或者买下来也可以。

想和苓依同学同居很难,但是继续在她隔壁当个邻居,她是找不出拒绝理由的。

然后就由不得她了,没事儿的时候去串串门,找找理由耍个赖,再接着就是耳熟能详的同屋不同床、同床不同被,同被……

至于现在,路满看向她雪白滑嫩的小手。

“我们约好了,三天一次的捏爪爪,而且你还多欠了我一次。”

路满凑近一点:“我还没有动用过这项权利呢。”

“哥哥,你还好意思说。”

顾苓依撇嘴鄙视:“我从来没有扣掉你的捏爪爪‘余额’,可是你自己算一算,你打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名义,捏爪爪的次数还少了嘛?”

路满嘴一张,还要哔哔几句歪理,意图忽悠忽悠顾苓依。

可是顾苓依不给他机会,让他意外的是,这姑娘说完之后,就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顾苓依看向别处,就是不看他,一副对他的捏爪爪提议置之不理的样子,可同时她的柔荑向路满的手心摸去。

“你摸错了。”

路满好笑地看着苓依同学的小手,胡乱摸索到他的膝盖。

这姑娘果真没有啥男女避讳的经验,她也不怕摸到其他地方……

“哦哦……”

顾苓依小脸难为情地一红,用眼睛余光瞟了一下路满手的方位,然后伸过去捏住。

路满的手感觉到了温润软乎的触感,手指微微抚摸,经过她指节时又觉得是在抚玩一件纤盈精巧的艺术品。

路满这下毫不客气了,握住顾苓依的小手,又拉着她向自己这边靠近了靠,肩膀相贴,几缕发丝搭落到他的身上。

片刻的充实与幸福。

函函盯住这俩人,它不太理解为什么愚蠢的人类忽然就定住了,是饿了么?没力气动了?

它精力旺盛地窜到路满和顾苓依近前,双爪在地毯上用力一踩,往左一跳,又马上往右一踩一跳,来回往复,呼呼啦啦地折返好几次,乐此不疲。

路满被这只狗在眼前晃来晃去,看得眼晕。

“怎么?”

路满冲狗子不满道:“你反对这门亲事?”

“哥哥,你闭嘴。”

顾苓依被他捏着爪爪,干脆就用手上的指甲,在他手背上一使劲,印出一个弯月的凹陷。

什么亲事不亲事的,才捏爪爪了就想到了以后结婚?

那假如真的答应他,和他恋爱了,他岂不是要天天憧憬生宝宝?

顾苓依觉得,一她对路满现在的了解,说不定真的很有可能,这家伙可以干的出这种想一算三的超前预想。

尤其是在恋爱和色色方面。

“和哥哥没关系。”

顾苓依另一只手,探到床下,捞出来一盒宠物罐头。

“你在床下面还屯了狗狗的零食?”

“不是我!是函函它自己。”

顾苓依鼓鼓腮帮:“它趁我们不注意,就去架子上偷一两个罐头或者冻干,藏到我们家的角落里。妈妈检查宠物存粮,经常会发现狗粮莫名其妙少得特别快。”

“然后打扫卫生,还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翻出来函函偷藏的东西?”

“对!”

“三十斤的狗子,二十九斤的心眼子。”路满笑着评价道。

“汪。”函函嗷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反对还是赞同。

“噗哈哈哈——哥哥,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精准地形容函函。”

顾苓依笑得眉眼弯弯,这一刻她仿佛有种感觉,好像生活中就应该有路满的存在,有他的厚脸皮调戏,有他的幽默打趣。

有他的亲近陪伴。

顾苓依捏着他的爪爪,偷偷稍紧了紧。

她又拿着罐头,放在路满的面前扬了扬:“哥哥,你打开一下。”

路满一笑,欣然照做。

完全是她两只手可以自行打开的罐头,可她没想松开捏爪爪。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捏爪爪握着不放手,用剩下的手通力合作开一个罐头。

傻里傻气的幼稚行为。

但是路满却觉得是很好的兆头。

谈恋爱的先兆之一,就是面向对方时,不可抑制的冒傻气。

智者不堕爱河,不过总有前赴后继的人,变成呆瓜失足坠入其中。

“它只是单纯的馋了。”

顾苓依让路满拿着罐头:“喂一下它,帮函函扶着罐头。”

“怎么还需要扶着……”

路满的疑惑,下一秒有了解答。

函函一嘴拱进罐头里,由于它吻部比罐头大,险些将里面的东西打翻在地。

路满赶紧拿住罐头稳了稳,函函大吃特吃,嚼得起劲。

“怎么样,大开眼界了嘛?”顾苓依微笑地问。

“你说这玩意儿,饿极了吃狗,我都信。”路满撇嘴。

“它是有奶就是娘,上一顿是谁喂的它,它就黏着谁。”

顾苓依的拖鞋伸到函函的肚子间,轻轻踩了踩。

“这下就不怕它不欢迎你了。哥哥,你可以试试,捏捏它的爪子。”

路满点头,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刚要一动,而函函吐着个舌头,停住干饭的节奏,对着顾苓依,点了下狗头。

这只不太对劲的狗子,率先把它的爪子,放到了路满的手上。

还按了两下。

路满:……

顾苓依:……

“这狗真狗。”

路满哭笑不得,这条狗是故意的吧。

“你该说它到底是聪明,还是憨憨?”

顾苓依在函函的狗头上揉了揉:“占我便宜?我叫的是哥哥,不是你!”

不过,她想到这里,轻笑一下,瞥了路满一眼:“不过好像也没差啦,没有什么区别。”

路满和她对视,行啊,都学会反击了。

路满指指函函,这狗东西现在又趴到了顾苓依脚边:“那还是有点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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