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太子还在做最后的拼博着,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在鬼军的包围中,被他的人马紧紧护在身后,奋力拼杀着,看着越来越少的士兵,太子双眼通红,愤恨不己。
如歌此时完全不在知道,就在刚刚,娴姨娘被抓了。
现在她的心思完全在太子的身上,冷酷的看着太子挣扎的模样,愉悦的眯起了眼。害了她姚氏满门,她怎么可能会让他死得轻松?
从一名鬼军手里拿过一把弓箭,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士兵挡在身后的太子,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唇冰冷的勾了起来,轻轻上扬的唇角,一个极为艳烈的笑容出现在如歌的脸上,无情又冰冷。
唰
如歌手中两支弓箭齐齐飞出,一前一后,同轨道,前后相差不过一米,朝着太子直直射去。
太子有武功,虽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差,惊觉了凌厉的箭风,两道寒光破开空气,在他的瞳孔中缩成极小的圆点,向他袭来。
随手扯到一个士兵拦到自己的身前,却不想利箭之后还有一根利箭,士兵胸前中箭缓缓下滑,随后来的利箭身向了太子的胸前。刚刚随手扯过一个士兵以为可以挡下对面袭来的暗箭,不想却是连箭,真是失算。
胸前肩上,利箭没入皮肉,血流不止。
如歌甩了甩手,确定之前肩上受伤的旧伤没有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双眼狠辣的盯着太子,冷酷的轻笑起来。
仅仅一瞬间,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只箭后竟又紧跟着一支箭,那是要多么高超的技术?速度要快,箭与箭之间的方向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就会让人发现藏起来的利箭。
太子肩上一痛,手上的动作一停,露出一个破绽被鬼军士兵发现,朝着他的腹部一剑刺了过去……
太子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染红了他那明黄龙袍,金黄之上,绽放出朵朵红梅,十分刺目。而他的腹部,同样也喷洒出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涌起的红色浪花。
太子咬牙抬头看向如歌,双眼通红,捏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关,不,他是这轩辕的新帝,不!他是轩辕帝,他不会输的。
如歌静静看着太子的动作,毫不在意他那淬毒的双眼,扬了扬手,高声道:“弓箭手,准备!鬼军,退下!”
冷酷看着太子,如歌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
鬼军听令行事,瞬间间迅速后通,把太子的人马围在一起不动作,反而让退到弓箭手之中,静静观看。
第二次的箭雨,从天界倾泄而下。
“秦如歌,朕跟你没完……噗……”听着如歌的命令,太子扯着嗓子凄厉大叫着。
第一次的箭雨带走了他差不多一半的人马,箭雨之后,就是鬼军的屠杀,好像鬼军玩够了一样,现在又开始了第二次的箭雨。他可以感觉得到,秦如歌,鬼军,把他,他的人马当成了游戏的对象,没有一次性给他一个痛快,反而玩乐般戏耍着他。
对,就是戏耍,明明第一次箭雨下来之时,鬼军开始屠杀之时,他的人马就可以全灭。可秦如歌却又叫鬼军退下,开始了第二次的箭雨。
如此反复又繁锁的做法,为什么?
只不过是把他与他的人马当成了玩乐对象。
疯子,一群的疯子,秦如歌她是疯子。
一声声惨叫,仿佛就是人间炼狱一样,空气中散发出阵阵血腥的味道,在炽热的太阳之下,炎热,腥臭,不安,畏惧……所有大臣们全部都畏惧的看着眼前那一抹纯白和身影,不到他们的肩际的瘦小女孩,还不算是女人的年纪。手段狠唳,凶残,他们是闻所未闻。
如歌手一扬
箭雨随即停止。
如歌下了马,静静看着眼前重重叠在一起的士兵尸体,神色不变。
鲜血如小型泉水一样,一股一股,缓缓在地上流动,一股一股,慢慢汇聚,形成一张巨大的赤红血网。士兵们身上或多或少,被箭雨射成刺猥一样般,插了不少的利箭,瞪大了眼,神情惊恐,死不瞑目。空气中,浓厚的铁锈味,带着作呕的腥臭,让不少胆小的大臣纷纷当场大吐起来。
一时之间,空气漫弥着各种奇异的味道,让一些强忍不想吐的人也忍不住起来。
鬼军整齐列队,如歌不语,只是扬手。
一队鬼军上前,在前方尸体中一一寻找起来……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些士兵只不过是听令行事,你竟然全数杀了,还是太子,他现在是不是也葬身在箭雨之中,你……”轩辕烟看着眼前的一幕,既惊惧,又害怕,想到她之前有针对过如歌时,更是畏惧起来。
可她的性格不屑向一个庶女讨好,出嘴的话就成了指责如歌之语。
如歌淡淡扫了轩辕烟一眼,看着她那胆怯惊惧的目光时,不在意的笑笑:“公主这话说得太不恰当了,太子叛乱,而他的士兵就是叛军。虽说只是听令行事,但到底是他们选错了主子,死了,也是他们自找的。难不成公主以为这些叛军可以收拢?”
“本来就可以收拢……”
轩辕烟不服气回击,但看到如歌那冰冷无情的双眼时,一句话哽在喉间,怎出也说不出来。太冷漠,太无情,看着那双淡笑的眼睛,她却觉得如坠冰河,冷得她身体不由一颤。
“他们说了愿意投降?”如歌淡淡反问。
双眼紧紧着轩辕烟,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快速消息。轻轻勾起的红唇似血般红艳,可脸色却白得异常,白衣墨发,站在血海之前淡笑,怎么看都沉得诡异。
浓浓的杀气,轩辕烟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低头不语,不敢再多言。
只是心中委屈冷哼,不给他们投降的机会,还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全部射杀,如何叫他们投降?
一一在尸体中翻找,鬼军找到了被一层层的尸体所掩护的太子。
太子的大腿被一支利箭穿透,箭矢刺穿了士兵之后,依然没入了太子的胸前半寸,还有背后也被刺入了一支箭,只不过都不是在致命处,所以太子依旧清醒着。身上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痕,都是险险躲过箭雨留下的痕迹。
鬼军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蛮横的一把推开太子身上的士兵,让他与士兵分开,可箭矢的弯钩勾破他胸前的皮肉,惨得他痛哼起来。
一左一右,被鬼军架着,丢到了如歌与轩辕帝的跟前。
太子长发散落,凌乱全是鲜血,脸上被血掩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双眼闪着恶毒的光茫,看着如歌咬牙切齿道:“哼,秦如歌,你得意太久……”
如歌淡淡不语,只把他的话当成是落水狗的狂吠,所而扭头对着一旁静静坐着的轩辕帝淡淡道:“陛下,太子如何处理?”
轩辕帝不语,只是虚弱看着太子,眼里满满全是失望与愤怒,只不过听着如歌的问话看向如歌时,眼中闪过惊喜与赞赏。
此等手段的女子,只要对他的夜儿是真心的,那么日后就是夜王最为强大的助力。可一旦对夜儿无意,将会是他一生的魔障。刚刚也有听过,听说她以一己之力葬送了叛军数十万,这等手段与能力,远比众多男儿,她现在还算年幼,若是再过两年,她必定能惑乱世间。
此女,就像一把双刃剑。
留着必定会引起各方的云动,杀了又太过可惜。
“将太子关入天牢,贬为庶民,日后再做定夺!秦如歌护君有功,特封为郡主,赐号永夜!”轩辕帝虚弱的坐在如歌命人找来的软轿之上,回头看着那些被捆绑的大臣们,一一道:“乱臣贼子,午门斩首示众!”
被如歌所抓的大臣全是太子党,祁王党与翼王党并没有出席太子的登基大典。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
大臣们听到轩辕帝的判决时,一个个纷纷跪地,叩头求饶。
如歌闻言,招了招手,一群鬼军上前,手起刀落,瞬眼间,数十位大臣全数毙命。唯留了一袭凤袍的秦如莲,呆愣站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着。
太恐怖,秦如歌有这么恐怖吗?
杀人不眨眼,哪怕是双手不沾血腥,可这么多人都是在她的眼前死亡,她怎么笑得出来?
如歌扭头看着秦如莲,特别是看着她那见鬼表情时,好笑的勾起唇,怎么看着她一袭凤袍的模样却是这般顺眼?
“大姐己嫁给了太子,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陛下以为如何?”如歌偏着头,看着轩辕帝询问道。
“按永夜郡主说得做,接下来的事情,全数交与永夜郡主处理,朕累了……”疲惫的合上眼,轩辕帝看来真的是十分疲惫。
“恭送陛下!”
看着轩辕帝离去,如歌缓缓站直了腰,看着秦如莲冷唳一笑后,看着太子道:“带走,关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太子双眼看着如歌,怨恨大笑道:“哈哈,秦如歌,你以为你赢了?你再好好得意两天吧?不久,本宫期待看着你哭的时候。”
“真是可惜,太子身在天牢,估计是看不到我哭了。”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太子的话没有过多的在意,不过是落败者的狂言罢了。
看也不再看太子一眼,如歌静静看着由她亲手所造成的人间炼狱,静静看着陈尸的士兵们,静静看着鲜血刺目的一幕,久久不语。
不要怪她,各为其主,她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要做的,怪只怪你们自己选错了主子,走上了地狱之路。
一袭白衣,站在上万士兵的尸体之中,一动不动。
鲜红与白衣纯白,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所有的鬼军都静静看着尸体中的一抹纯白,墨发轻扬,白裙飘飞,唇角淡淡的笑容,与这座屠杀场完全不同的温柔。微微低下的头,好似在祈祷一般,祈祷的这些己亡士兵能摆脱尘世的繁累,轻松的走向轮回之路。
后世史书记载,将这一日,定为“皇帝之乱”。
太子的名字从史书消失,只会存在于野史传记之中,官方史记将不会有他的存在,他的一生,尽数被抹去。
唯独留下一日之帝的记录。
史书记载,永夜郡主以一己之力,无伤无亡的代价尽诛叛军二十五万,俘军十万,史称“凰乱之日”。
如歌名留史册之路,由此时开始。
仅仅短时间风,皇宫中太子被关的消息快速传到了宫外,与之一起的,还要如歌的消息。
听到她的消息,百姓们沸腾了。
之前一直传言的秦小姐,原来是秦候的三女秦如歌?那个神秘又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的秦如歌?那个以十三四岁的稚嫩年纪得到了夜王青睐的秦如歌?
大破敌军,火烧星城,这种坚绝的做法是万千男儿都比不上的手段,带着鬼军,新帝登基之日破城而入,这种魄力远胜男儿。
这就是秦如歌,永夜郡主!
苏贵妃,太子,秦如莲三人双双下狱,苏候苏琰死于战乱之中,皇后娘娘主持了后宫的事宜,而轩辕帝则是需要休养,不宜操劳国事,便由司徒国舅代为处理朝政。
皇宫之内,鬼军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战局残骸,满地的鲜血与死不瞑目的尸体,就靠皇宫中被太子杀是差不多的宫女太监来收拾,估计好整理要几天。现在七月酷暑,尸体仅仅只是放一个下午,便会发生阵阵恶臭,就靠宫女太监们的行动速度来看,势必要忙好几天。
皇宫之内的禁卫全数死亡,不管是在与苏候的对抗的,还是跟随了祁王走出了皇宫的,不是死就是失踪,若大个皇宫无一禁卫守卫。
如歌便让从南门攻入的司徒荆宏带着十万护城军入城,暂时取代了禁军的职位,若大个皇城无一守卫,帝后的安全必会受到危胁。
如歌站在皇城之上,静静看着皇宫之中来来往往的士兵整理着皇宫,撤除祭天的祭台,拆掉登基大典时的装饰,洗刷着被鲜血渗红的地板……
仅仅几天,她却突然觉得好累。
或许是再一次的上战场,让她有一种兴奋的感觉,高度紧绷之后突然放松,就感觉身体一阵阵疲惫起来。
太子失势,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仇人,秦幕,东元,沉氏……她的仇人太多,身体都太高,光是想着,她就觉得心累。可一直到姚氏的森森白骨时,心中却是十分的慰戒。
血洗姚府的人她没有找到,但害得大哥与辰王身死,姚氏满门被斩的凶手己经找到了。
快了,就快了,不要急,一点一点,会慢慢讨回来。
司徒荆宏站在如歌的背后,激动的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前天在星城的一切,身体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心情细细想了一夜,第二天想要去她确认时,却听到了她被迫离营的消息。天知道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想杀人。
感受到身后生人的气息,如歌侧眼扫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抿紧唇。
司徒荆宏,极有可能是她的二哥姚惊鸿!
声音变了,容貌变了,却知道她幼年的一些事情,偏偏是她与二哥约定好的秘密。
二哥,果然也像她这般借尸还魂到了司徒世子的身上么?
“司徒世子怎么在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护城军应该接到了陛下的命令,不准入城才是!”快速掩下眼中的情绪,如歌扬起一抹微笑,看着司徒荆宏有礼问道。
不可以,现在不行,还不能相认。她不能让二哥看到这样的她。为了胜利,她的手上沾上数十万人的性命,为了拉下太子,她命人射杀了所有的宫中士兵,其中或许是被迫的,有想要投降的,可最终全部被她射杀,仅仅只是为了确保太子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为了断绝太子的后路,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样的她,可以让任何人看见,唯独不能让父母兄长们看见,在他们的心中,她希望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
听着如歌叫他司徒世子,司徒荆宏他神情一凝,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他的妹妹,他最宠爱的妹妹,虽然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可他感觉到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那异样的熟悉感。从初见时,皇宫狩猎场开始,那射箭的姿势,就与霜儿一模一样。雅阁之时,为了凤唳琴相争,最后却突然放弃,因为与他一样都知道那把不是母亲的凤唳琴。皇宫之时,得到母亲凤唳琴时,夜王马车之上,他见到了她的泪水,星城之时,粉尘助燃的办法,是他与霜儿的秘密……
他是该有多傻,明明这么多的事迹显示着她就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可偏偏一直没有发现。
“你叫我司徒世子?”司徒荆宏双唇轻轻颤抖着,特别是听到她用温软的声音却如此生疏的唤他为司徒世子,他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感觉到生疼的刺痛。
如歌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与痛苦,却依旧淡笑道:“啊,是我的错,司徒大哥。都唤惜姐姐为姐姐了,你自然是我大哥。”
“大哥?不,你的大哥另有他人,我不是你的大哥!”司徒荆宏失望的看着如歌,摇摇头,不愿接收如歌对他的称呼。
“既然不喜欢,那我还是唤你司徒世子吧?不知道司徒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如歌微微侧身,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淡淡问道。
司徒荆宏深深看了眼如歌的背影,宠溺的看着她,轻轻道:“违抗了陛下的命令,私自离开了军营。”
温柔的看着如歌,司徒荆宏低下头,掩了眼中神色。
妹妹,不愿意与我相认也没关系,只要你安好,只要还知道你好好的活在世上,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不愿相认也不要紧,只要知道了你的存在,就可以暗暗守护你。
唯有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那回去后岂不是要被骂了?”如歌缓和气氛的开起玩笑。
“嗯!”司徒荆宏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着,看起来浑身带着浓浓的失落氛围。
如歌轻轻长叹,眼中异光闪过,扫了一眼司徒荆宏之后,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看着城墙之下,皇宫之内。
太子己被拉下了皇位,可她为什么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突然失去音讯的暗一,还有失去下落的祁王与突然消失的三万禁军,这些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虽说暗一有被人牵制住一时失了祁王的视线,可中间也不过是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可为什么三万禁卫却在暗一的视线中消失?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身为暗卫的暗一都查不到踪迹。
这太过奇怪了。
而且,舒文来信,秦幕出城了。可秦幕他去了哪里?刚好在太子与祁王开战的时候出城,到现在下落不明,怎么想也觉得怪异。
明明拉下了太子,她的心中却觉得隐隐不安起来。
苍茫山中
娴姨娘被抓之后,秦幕倒也没有伤害她,只是把她关在了苍茫山的一处巨大山洞之中,与她一起的,还有祁王,沉翎。
外面艳烈炽热,可山洞中却是极为是阴凉舒适,对于娴姨娘几人来说,倒不算是亏待。只不过到了夜晚却是稍显寒冷,但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没有心情感叹那些。
被关在山洞之中,想逃都无法逃,山洞的中央,元离杰正在审问着沉翎,当着娴姨娘与祁王的面,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折磨着沉翎。此时被吊着的沉领全身上下被鲜血渗透,如从血海中捞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皆是暗沉的红色,还带着刺鼻的铁锈味道,在不透风的山洞里静静传开。
“说说吧,沉帅墓在哪里?”元离杰坐在正中央的一把大椅之上,双手交叠于膝上,冷冷看着气若游虚的沉翎,神情冷硬又无情,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动容。
祁王与娴姨娘都静静看着,不发一语。
“不……知……道……”被吊着的沉翎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开口,干裂的嘴唇轻轻挪动,费力的吐出三个字。
元离杰俊脸一沉,扬了扬手。
一个黑衣人上前,拿起一旁的鞭子,大力的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沉翎的身上,早己皮开肉绽的沉翎被鞭子大力抽得血肉乱飞,看起来极为恐怖。
玩味的看着明显进气多出气少的沉翎,元离杰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祁王方向走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萧湘儿。
“祁王考虑的怎么样了?”缓缓走到祁王的牢门前,元离杰站定,淡淡问道。
祁王紧抿着唇,十分忌惮的看着元离杰,冷哼:“越太子的条件,恕本王不能接受!”
“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元离杰不在意淡淡道。
祁王平静道:“不用了。”
他虽然想要皇位,但没兴趣成为他国的傀儡,这越太子表面上说得极为好听的说是要与他合作。可实际上却不过是想利用他得到轩辕罢了,轩辕从百年开始,一直就是他国眼中的肥肉,传说轩辕有沉帅之墓,沉帅的墓中有无价之宝,是沉帅消失之后所书的兵法。可这只不过是传言罢了,啸天骑还存不存在,沉帅之墓到底在哪,这些完全不可考证。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沉啸天的后代了。
虽然不明白西越太子为何找上他,但他却没有任何兴趣。不错,他是想要皇位,但仅仅只是在轩辕内部来说,他没有堕落到需要成为他国的棋子来得到皇位。
那种有名无实的皇帝,还不如不做。
“是吗?真是太可惜了,看来祁王是回不了轩辕了,知道了本宫的所在,放了你就会把本宫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不配合失了性命,也怪不得本宫。”元离杰略带可惜了看了眼祁王。
“主子,有消息!”一个黑衣人在洞口轻唤
与祁王谈不拢后,元离杰看着等待在洞口的黑衣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元离杰离去的背影,祁王复杂的看向娴姨娘。前不久,他听到了秦候与她的谈话,原来她是沉啸天的嫡孙女。
各方一直在寻找着,沉氏之后,原来却是她。不声不响的躲在秦候府,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外面盛传,姚清文之妻沉静言,是沉氏之后,原来,这真的只是传言。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姚府,却不想只是一个替身。
他知道姚府灭门的真相,但他没有出手相助,因为姚府于他来说不是助力只是阻碍。舍了姚霜,是因为她但过单纯,太过刺耳,让觉得他是生活在暗夜地底的肮脏老鼠,所有的心事在她的面前根本瞒不住,他恨她,明明世上有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为何她能这么幸福的活着?
姚氏的灭门,他既没有出手相救也没有落井下石,这也如歌查明真相后对祁王没有过多的算帐,因为,祁王不欠姚家,只欠了她的情债。
与满门之仇相比,她的债,可以稍后再收。
元离杰不知得到了什么消息,神色不悦的大步离去,命令几人守住了洞口,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元离杰离开之后,一道黑衣从暗睡窜出了来,瞬间冲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边,大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
骨头发出‘卡擦’一声,一个黑衣人就没了声息。只不过另一个黑衣人却反应了过来,抽出长剑怒斥:“什么人!”
来人不语,只是挑着一个剑花,朝着另一个黑衣人刺了过去,兵器交接,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来人一手执剑,一手凝集内力,朝着黑衣人心口一拍。黑衣人侧身一躲,来人抬踢狠辣一踢。手中处剑趁黑衣人侧身一躲时,毫不犹豫直刺黑衣人后痛。
剑尖从胸口而出,带着丝丝血迹……
来人狠辣的甩了甩剑,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一眼,迅速冲进了山洞之内。山洞中原本守着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正准备出去查看时,一道黑影闯了进来,极快的速度与两人打斗在了一起。很明显,来人的武功远高于两人,两个黑衣人在来人手中走不二十招,便双双倒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暗一!
暗一一直负责监视着祁王,不想被黑衣人缠着时,一个不慎,就弄丢了祁王,害得他细细查找,追了整整两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抬头四处打量,看着山洞中不止有祁王,还有娴姨娘的存在时,讶异的瞪大了眼。
怎么回事?他一直追着黑衣人的身影寻找着祁王,怎么姨娘也在这里?主子知不知道娴姨娘不在苍茫山国寺中?主子知不知道在苍茫山脉之中有这个势力的存在?
快步走到娴姨娘的身边,暗一隔着牢门沉声问道:“您怎么在这?”
一直静静坐着的娴姨娘看着蒙面的暗一,瞬间就认了出来,扫了眼祁王后,轻轻道:“快去通知你主子,西越太子来了这里,与秦候结盟,意图玉玺掌握轩辕朝政……”
暗一一愣,看着牢门大锁,掏出匕首撬开了牢门锁头,一边对着娴姨娘问道:“我先救您出去,等下再说吧?”
暗一好不容易撬开了大锁,娴姨娘见状,大步走了出来……
暗一扶着娴姨娘正准备离去时,一旁的祁王出声了:“等等,救本王出去,本王会武,可以帮你对付一些敌人。”
身为皇族,拉不下面子请求暗一救他出去,只是找了一个最适合的理由,让人对他不会生厌。
暗一扭头,想了一下,确认祁王他说得有些道理时,才转身飞快撬开了大锁。
主子没有命令要杀了他,也没有命令要救他,那么,现在这个局势,他判断祁王对他有用,所以放出来利大于弊。
“多谢!”祁王冲着暗一点点头,捡起一旁的黑衣人掉落的长剑,跟在暗一的身后,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异样时,才快速走出了洞口。
他的三万禁军如今下落不明,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三万禁军很有可能被带走,秘密训练当成元离杰自己的势力来使用吧?三万士兵,这数目可不少,真要训练召齐起来也要花费不少的时候,现在有个现成的,只需驯服他们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如果是他,也会收为己用。
现在不知道京城中局势如何,只不过从西越太子与秦候,还有萧湘儿的嘴中得知道,太子好像被秦如歌拉下了皇位,太子登其之后不到一日,秦如歌就闯进了皇宫,把太子从皇位之上拉了下来。
难怪刚刚不久时,秦候是那般暴躁的冲着娴姨娘大骂的后离去,暴怒中说出了一些关于京城的消息。原来秦如歌她真的是那般的厉害,不仅毁了太子的权势,还把太子从皇位拉了下来。
想想,就觉得解气。
“几人是要去哪?”
祁王与暗一还是娴姨娘刚刚走出洞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对面元离杰带着一群黑衣人守在洞口,抱胸看着走出来的暗一与祁王三人。
特别是看着暗一,元离杰神情疑惑又阴冷。
这个地方应该无人能找到吧?这个刺客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好死不死的找到了关押沉娴与祁王的山洞,看来又是嫡系那边的来人吧?一直负责守护嫡系安全的那伙人原来真的没有死绝,还有人躲上暗处?
“来人,将他们拿下!”元离杰狠毒的盯着暗一,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一瞬间,元离杰身后的侍卫动了,一齐向暗一袭来。
祁王见状,抬手拦住了冲了过来的黑衣侍卫们。
“走!”察看了下周围状况,祁王当即立断,朝着暗一道:“只能冲出去,你我两人联手倒是有可能,可是……”祁王看着娴姨娘,意思不言而喻。
三人中,唯一不懂武功的就只有娴姨娘,如果是祁王与暗一两人联手,冲出包围是可能的,可是娴姨娘就她一人没有武功,想要从这上百的黑玄军的包围中突围出去根本是可能。
娴姨娘也认清了现实,看着暗一道:“不用管我,你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您不管!”暗一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主子的娘亲,他必须保护。
娴姨娘闻言,脸上罕见的浮现一丝怒意,冲着暗一压低声音道:“歌儿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西越太子与秦幕抓我是要对付歌儿,你必须离开,把这个消息告诉歌儿,让她小心。”
“可是……”暗一犹豫了。
在他的心中,主子的生命远大于他人,哪怕是娴姨娘,在他的心中来说,如歌的生命最重要。暗卫与死士不同,死士会毫无条件的听从主人的话,为人他人同样可以奋不顾身。暗卫则是不同,他们一生只认一主,所有的事情上,他们会把主子摆在最前面,哪怕是主子的亲人,哪怕是主子的命令,在不伤命主子的生命为前提下,他们才会去执行。
与有钱就是主子的杀手相比,暗卫忠贞太多,与以死为荣的死士相比,暗卫的立场与自主思考能力也高太多。
“没有可是,歌儿现在还不知道我被抓,这个消息,你必须要告诉他。而且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的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娴姨娘自信低声劝道。
特别是她那句不会拿她怎么样,暗一听到后,眉头松展了开来,冲着娴姨娘点点头,与身边的祁王打个了眼色,祁王见状点头,迅速朝着暗一靠拢。一前一后,两人内力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的进行的突围……
完全舍弃了防御,祁王与暗一两人像不要命一样,向前不停的推进,无视身体上被黑玄军划出的一道道大大小小的伤口,努力的从包围中撕出一道口子,朝着山下而冲……
逃跑之中,暗一回头看着被抓起来的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绝决。
只要姨娘没事,报完信后,他一定会来相救。
如歌把皇宫的守卫权交给司徒荆宏之后,便带着鬼军从皇宫撤离。司徒荆宏站在城墙之上静静看着如歌的背影,神情幽暗,紧抿的双唇,神情坚决,久久看着那抹纯白的身影消失在朱雀大街上。
他真没用!
明明之前就知道了太子是杀死大哥的凶手,明明知道太子就是灭了姚氏满门的凶手,明明太子就是杀了辰王的凶手,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成为他人的棋子,却没有任何的自由,也无法报仇雪恨。无法报仇,他选择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可最终,姚氏之仇却是被他最宠爱的妹妹所报。
那个天真无邪,手上不沾一丝血腥的妹妹,因为他的无能,而变得狠辣起来。
皇宫之事他听说了,十万叛军同样无一存活,全数被她所杀。不给对方一丝投降的机会,让太子的人马全数被灭。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好似被千百万根针一下一下,刺得他心流如注,刺得他心口生疼。
他的妹妹,像个公主一个呵护长大的妹妹,因为他的无能,因为姚氏的血仇,强迫自己走向黑暗。一直生活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妹妹,最终还是舍弃了光阳,坠入了黑暗,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如歌强忍着想要回头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
朱雀大街上,一直到内城门之处。
听到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一时之间迅速在百姓之中传开。没了战争时的恐惧,他们一个个自发走上街头,站在街边等待着,一是想见见传说中的鬼军,与大陆其他国家的精兵并为三大精兵的鬼军到底是何样。以前一直随着夜王征战边境,从未见过鬼军回京,一个个不免好奇起来,传说的鬼军是什么样子的?
二是想亲眼见见,传说中被封为永夜郡主的秦如歌,听说她一夜之间,护城军无伤无损的灭了江王叛军二十五万,俘虏叛军十万。他们很好奇,传说中的秦小姐会不会是如话本里描绘的如修罗强大的女子?传说女修罗极美,可却杀人于无形,那传说中的秦小姐,会不会是如话本中所说的一样,是战场的修罗?
怀着好奇的心情,一个个自发走上街头,看着缓缓找开的宫门,众人眼睛一亮。
“来了来了……”有眼尖的百姓看着打开的宫门,兴奋高声道。
随着他的话落,一支鬼军整齐排列,从皇宫走出。
整齐到无一差别的步伐,摆动着双手,注视的方向,整齐同步到极制。不仅如此,骑兵们控制着马匹,一步一步,走动的步伐也极为整齐,马儿的脚步跨出得步伐大小一模一样,远远看到,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千百万个重叠一样,动作整齐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从行军的队列就可以看出,鬼军的军规远比他人军队严格太多,那整齐如一的步代,一看就能明白是经过千百次训练而在的结果。面无表情,从战场鲜血中接受过洗礼的他们,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军威,汇聚在一起,就是百姓眼中所看到了军威。
震撼,惊惧,敬畏……
看着纯黑色盔甲的鬼军队伍,威严的黑龙银底大旗,所有百姓看到这支队伍时,纷纷住了嘴,静静得着注视之礼。
太震撼,军威太过强悍,迫人的压力,让他们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微微低头,静默不语。
鬼军,战场的恶鬼。
这是他国对鬼军的称呼,虽是战场的恶鬼,却是他们的守护神。继姚家军之后,一支更为出色的军队,守护他们百姓不受侵扰。
迫力的军威之中,一道纯白的身影夹在其中,纯白的身影干净剔透,好似冬天的白雪般,看起来十分亮白刺眼。
一个十分娇小的女子,身穿白衣,无纹白衣,黑发半束一看便知是未曾出阁的少女。黑发半束无一丝的装饰,唯独一根赤红的发带系于头顶发束之上。柳叶眉,樱桃唇,月牙眼,远远看到,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轻笑如月牙般的双眼,淡淡的笑意给人十分柔和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亲近她。轻轻的笑容,却依旧闪着一丝的迷雾,让人看不清楚却也感受不到危险,明知她身上好似蒙上了迷雾,但还是想要亲近。
她是谁?
这是所有百姓第一时间的心声。
看着温暖如阳光般的如歌,所有百姓都心生疑惑。他们实在无法把心中秦小姐的形象与眼前这个少女重叠在一起,纷纷不由摸了摸头,心想:太阳太毒,晒昏头了吧?
如歌出了皇宫,看着两道之间的百姓时,微微愣了愣神,扭头对着惊风轻道:“传令下去,列队变换,十人为一列,出城!”
“是!”惊风点点头,转身,高声道:“列队变换,十人一列!”
鬼军听到命令,井然有序的进行队列调整,瞬间,原本的阵列迅速变换为十人一列的队伍,可以穿过被百姓围起来的大街。
“啊,她是秦小姐,她是永夜郡主,我听到她在命令鬼军了。”有一个百姓指着如歌大声叫唤起来,因为他刚好在旁边,的到了如歌对鬼军下命令的声音。
他的话,引来了百姓们的热烈附和。
“原来她就是秦小姐?听说被封永夜郡主了?”有人轻轻出声议论。
“不会错的,我姑妈家的表哥的邻居就在宫中当差,据说是亲耳听到陛下说秦小姐立了大功,封她为郡主。”有人马上回答。
“天啦,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吧?传言会不会有错?”有的百姓不可思议惊呼出声。
“不相信?你去星城看看?俺有个亲戚是星城的,俺偷偷出城去看了他,俺亲戚跟我说,永夜郡主是一夜之间就让江王的叛军死在星城的,到现在,星城的大火都还没有完全灭呢!”
“烧了整个星城?真有魄力,只不过烧了星城,星城的百姓住哪?那可是他们的根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永夜郡主暂时把他们安排到附近的城镇生活了,每人还补贴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咱们一年也花不到十两银子,真羡慕!烧个房子算什么?一百两咱们可以在别的城镇花到一个漂亮的大房子了……”
“永夜郡主真是仁慈,对咱们百姓真好!”
“对啊对啊!永夜郡主万岁!”
一人高呼永夜郡主万岁,成百上千的百姓纷纷跪下高呼: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
后面的百姓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跟前面方百姓的动作,纷纷跪下,高呼。
兴奋响亮的声音,如同经过千百次训练一样,整齐嘹亮,朝着城外与皇宫远了过去……
如歌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现在的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之时,唯一一次上战场,跟在父亲身边回京之时,两道夹迎的百姓们也是这般的高呼。
如歌身后的惊风,听着两道百姓的欢呼,同样也扬臂高呼:“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
鬼军们看着惊风的手势,瞬间高呼,灭带着内力的声音远高于百姓的声音,直破天际,如惊雷一般,远远朝着京城各处传去……
皇宫,贵族府宅,百姓,贫民区……
一时之间,鬼军高如惊雷的声音在皇城中快速传散开来,一声盖过一声,明白又清楚的传到了皇城中所有人的耳中。有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百姓,放下手中的动作,听到一声声慷慨激昂的高呼声,内心好似受到牵引一般,齐齐大声高呼:
“永夜郡主万岁!”
如歌含笑看着惊风,看着高呼的百姓们,有礼的点头,在马上冲着百姓们打了个招呼。微微扬起手,轻轻摆动,在百姓们的欢呼中缓缓出城……
鬼军的动作,她没有制止。
不用想也明白,这是在帮她造势!
有一点她不明白,鬼军不止在帮她造势,更是帮他们未来的女主人造势。
他们接受了如歌,从现在起替她造势,他日与他们主子在一起时,会少很多的质疑与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他们的女主子是她,他们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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