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云玄看着来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油然而生,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云玄也知道这位妇人是自己的母亲。

这是一种天然的血缘关系,无法割舍的,无法代替。

“这就是我这一世的母亲吗”看着双眼布满血丝,脸庞挂满泪水的母亲,面色苍白,云玄的内心撕裂般疼痛。

自从踏入社会混饭吃,云玄的世界就是孤僻,黑暗的,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滋味。

云玄也曾自嘲道“出来混社会,心中就要做到无父无母无家,一心搞钱”,可在内心深处,云玄也渴望家的感觉。

谁不希望万家灯火有自己的一盏,谁不希望家中有人希冀着自己平安回家。

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只能被动接受。

云玄从妇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关怀,宠爱,焦急,伤心,自责,一种久违的感觉似暖流流淌全身。

“娘……咳,母后,孩儿没事”云玄吓得一激灵,连忙将称呼改过来,这里可是皇宫。

“皇儿,你,你……”云青娘娘不敢相信,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神,嘴唇微张。

“母后,怎么了”云玄看着母后不可思议的样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随后将目光转向一边的阿环。

见阿环那呆若木鸡的样子,云玄才想起来,自己附身的身体原主人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痴傻儿。

一个痴傻儿怎么会有着常人的反应跟思维逻辑呢?

云玄眉头一皱,把这事给忘记了,失策,失策。

看她们俩震撼的样子,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会恢复正常了,不再是个白痴了。

也是,要不是有着穿越这个玩意,那个原主人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又怎么会恢复正常呢?

“皇儿,你,你认识为娘了,那你知道她是谁吗”?云青娘娘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指着一边抽咽的阿环。

这么多年了,云玄的痴傻症就像咽喉之刺卡在云青娘娘的心里。

为之,云青娘娘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多少次得知云玄被人欺负的时候默默流泪。

“母后,孩儿当然知道她是谁,她叫阿环,从小陪在孩儿身边,照顾孩儿”。

云玄哑笑,自己现在可不是傻子,又融合了原主人的记忆,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母后,孩儿好了,彻底的好了,您放心吧。”云玄知道母后的想法,将心比心,要是换作自己,恐怕会更惊讶。

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儿子,疯疯癫癫的,突然变得正常了,脑袋灵光了,搁谁谁也得惊呼,一时间不敢相信。

“皇儿,我苦命的皇儿”云青娘娘猛地一下子哭了出来,就像紧绷的琴弦,承受不了外在的力量,从而崩断。

许久,云青娘娘压住颤抖的身体,擦干眼泪,呆呆的看着云玄,眼神中尽是慈祥,仁爱。

只是那泪水止不住的玩下流淌,多少年了,云青娘娘做梦到盼望着这一天。

盼望着自己苦命的孩子能够恢复正常,做一个正常人。

焚香祷告,吃斋念佛,日思夜想,日夜祈祷,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时间久了,云青娘娘也不抱任何希望,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的长大,开心每一天。

不求孩子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只希望他能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当听到云玄失足落水陷入昏迷的时候,云青娘娘只觉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世界一片黑暗。

浑身颤抖,摇摇欲坠,急忙赶来。

看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云玄,云青娘娘眼睛都苦肿了,身体颤颤巍巍。

不顾侍女的劝告,日夜留着云玄身边照顾着,多次晕厥过去。

好不容易回宫消息一会,身体才刚好点,就得知云玄苏醒,痛苦惨叫。

吓得云青娘娘不顾孱弱的身体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心中绞痛不已,生怕云玄一个万一。

“母后,莫哭,对身体不好”云玄伸手擦拭着母后眼角的流水,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看着母亲流泪的样子,云玄也难过起来。

看着母后那苍白的脸庞,红肿的眼睛,云玄的内心就像被刀插一样难受。

这就是亲情吗?这就是母爱吗?

“虽然我不是你的孩子,可我愿意做您的孩子,以后绝不会再让您受到委屈流泪的”云玄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母后再次流泪。

“玄儿,你真的好了吗?”云青娘娘语气轻柔,不敢相信,但也怕刺激到云玄,所以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的,母后,孩儿好了,恢复正常了。母后,孩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孩儿遇见一位白胡子的老头。他说孩儿是命如蝉,天生薄命,乃是天煞之体,命运多舛,活不到十四岁。”

“想要破解,消除桎梏,就要和蝉一样,蛰伏地底十几年。”

“待到孩儿苏醒之时,便如同蛹化蝶,振翅高飞,扶摇直上”

自己本是正常的,哪里来的恢复正常之说。可穿越这个理由,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的。

哪怕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理由的,人家会说有病,有大病。

可云玄总觉得要找个借口,不仅是因为母亲询问,更重要的是卖个破绽给隐藏在暗中的人。

鬼怪之说,再适合不过了,没人能证实,也没有人能推翻的了。

云玄要找到害自己的人,能够在皇宫里面指挥下人杀死皇子的人,其身份地位必定尊贵。

自己没有死的消息不过数天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肯定会再次出手,尤其是自己恢复正常了。

一个傻子都得下杀手,更何况是一个正常人。云玄不知道他们会使用什么方式,明枪还是暗箭。

云玄在赌,赌那些人不敢再次对自己出手,第一次意外可以说是意外。

可第二次呢?那还是意外吗?

这里是皇宫,是皇上的地盘,皇上想要知道前因后果,简直太简单了。

因此,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在使用这种小手段弄死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站在大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付自己。

所有云玄故意说出这么一个神奇的故事,目地就是看看谁会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从而对付自己。

如果真的有人以这个故事为借口对云玄出手,那么云玄也有后手,反制其人。

如果云玄没有猜错的话,到时候会有人抓住鬼神之说不松口。

说自己乃是妖孽附体,乃是大凶之兆,会动摇国本,动摇江山社稷。

以此来恐吓众人,说不定当时还会有什么大事来作证这个借口。

以皇上的性格,不杀自己也会终生监禁,到时候自己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白活一世。

“玄儿,你没事吧,是不是睡糊涂了”就在云玄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双纤弱却温暖的细手抚摸着云玄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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