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三王子说出这话,毫不犹豫,甚至带着而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漠北使团中,很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人,行事处处受限制。
在南楚京城中,人事人情诡谲更甚漠北,他对于京城局势有一定的了解。与其独立支撑,不如寻求有力的盟友,至少,能规避很多突发的事情,以及解决问题。
何况,他心知肚明,这位公主殿下是断然不会出嫁和亲,他在漠北也更需要势力强大的妻族来支撑自己。二人一拍即合,在合适不过。
何况,此番南楚之行,他未必不知道父汗将自己和奴雅送往南楚的用意,甚至也猜到了奴雅身边必然有别有用心之人,在挑拨离间,惹是生非,只为了给他惹出事情来,办砸这件事情差事,令漠北大汗迁怒与他。
在漠北的这些年,他也好,母妃也好,锦衣玉食有之,但一直都活的战战兢兢。这两年来,母妃病重,大汗鲜少过问,若非他不爱权势,只怕早就被众位兄弟不容。
可即使这样,在漠北皇城中,堂堂三王子活的还不如一个部落首领恣意。
“三王子是爽快人,本宫也不做犹豫畏缩之人。”萧扬欢道,“明日一早,三王子会看到本宫的诚意。”
二人在茶楼上喝了半个时辰的茶,才各自回去。
而付出代价拿到百花丸的六安候急急忙忙赶回六安侯府时,将药丸送进刘碧珺的嘴巴了,好一会儿她的脉象才渐渐稳定下来。
苟老太爷捋着胡须笑道,“好了,好了,脉象稳定,最多一个时辰,孩子就能出生。”
六安候府众人大喜,具守在产房外,等着孩子降生。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产房内疚听到一声婴孩啼哭之声,不一会儿,宫里的接生嬷嬷抱着孩子出来给六安候府众人道喜,“恭喜恭喜,母子平安,小公子虽然是早产近一个月,但重五斤一两,必定康坦福长,百岁平安。”
众人大喜,赵常见状在道喜之后,回宫给元康帝等人回了消息。
然而,元康帝却生不出半分喜意来,因为刘偏将在刑部大牢中中毒了。
入夜之后,崔良娣突然来见,萧扬欢叫人撤了晚膳,上茶之后还点了安神香。
崔良娣踏进嘉合院正院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香气。
一个时辰之后,叶老夫人带着被揍得爹娘都不认得的叶三公子,整张脸,一半铁青,一半羞愤的离了沈家。
而沈府三姑娘被绥远伯叶家三公子非礼撞柱的事情,当天晚上随着参见沈家宴席的夫人和姑娘们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皇宫中也得到了消息。
而这些事情,半点头没有影响到廉郡王府的日常。次日一早,萧扬欢特意起了大早,穿戴整齐后,去了萧扶欢准备用来读书的院子瞧瞧准备的如何。
院子被改名成循善堂,在正院的西北方向,是个二进的中规中矩的院子。萧扶欢将其改造后,外院的几间厢房被改造成了小厨房和下人歇息的场所。内院的正屋做了教习用,留了三四间做姑娘们的歇息所在,其余的房间都用做了藏书,安置琴具,储放香料,茶具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