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萧扬欢正式同勇王府人辞行,带走了病恹恹的萧扶欢和一众下人侍卫和太医。

马车上,萧扶欢抱着萧宝欢临走前送给她的布娃娃,怏怏靠着侧壁,“阿姐,昨晚你让我最后才说是许仪宾推我,是为了不让王妃有退缩的念头么?”

萧扬欢闻言,放下手中的字条,阴沉的面容在抬头的瞬间,柔和不少,“算是吧,更重要的是,这样做也好断了清欢郡主的念想和许家的妄想。”

萧扶欢抱着布娃娃的手紧了紧,有些不理解,“清欢郡主下嫁许家,和四姑姑和亲有关,为什么勇王府还敢将这件事情闹出来?”

萧扬欢抬手试了试萧扶欢的额头温度,手指在触及稚嫩而光滑的肌肤上,神色缓和了几分,没有再发热。萧扬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那位公主是张贤太妃的长女,裕王叔是张贤太妃的幼子,皇上至今无子。”

萧扶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轻声道,“裕王叔和皇叔无子有什么关系?”

“皇上无子,国本不利,皇位后继无人。肖想皇位的人,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势必会乱起来。”萧扬欢轻轻说道,“阿芙,咱们的郡王府并非如世人眼中那样备受皇上宠眷,阿平鲜少进宫,除了我不让他进去,还有便是里面的人不想见他!”

萧扶欢傻愣愣的听着,好一会儿才道,“所以,阿平和裕王叔一样有继承皇位的权利,所以,不单单是阿平被皇叔不喜欢,裕王叔也一样。”

萧扬欢露出一个笑来,“帝心难测,你以后行事也要小心又谨慎些才是!”

萧扶欢垂眸不语,默默思忖。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下,车中的姐妹二人因为惯性的缘故,身子前倾,萧扬欢还好,她坐姿想来稳妥,即便如此,也只是乱了衣裳。

而萧扶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撞到了车壁上,磕头的声音,听得萧扬欢都觉得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萧扬欢赶紧将萧扶欢的碎发撩开,果然萧扶欢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饱。而萧扶欢自己神色本就哀哀,这下子一双杏仁一样的眼睛里,慢慢都是因为疼痛而蓄满的眼泪,要落不落,十分可怜。

郑嬷嬷撩开车帘,就见到了车中的情况,她干净吩咐人将太医请来。

林立果挑眉,斜看了坐在身边的贺清愉一眼,后者默默无闻,只看着下人上菜。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于是林立果笑问,“天气燥热,公主不妨多用些降燥的菊花茶?”

“菊花能降燥,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治一治这飞来横祸呢?”萧扬欢清冷如冰的声音在雅间中响起。

林立果有些尴尬的笑道,“公主知道了?”

“托您的福,不敢不知道。”萧扬欢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难不成,林将军觉得,这件事情,还能瞒多久么?”

林立果有错在先,底气不足,对上气势大盛又明显心中有气的萧扬欢,只得陪着笑脸,“瞧你说的,我也没对外说过什么,都是别人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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