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欢抬眸,正对上萧扶欢惊恐瑟缩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到底是她的妹妹,血脉相连,骨肉相亲,阿芙不好过,她心里也难受!

蒸馍馍见她有迟疑之色,上前劝道,“寻常百姓家常说,孩子要自己教自己打,才知道分寸,县主今日的苦头,不能白吃了。公主对县主多练怜惜之意,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不一定。”

萧扬欢轻呼出一口气,“嬷嬷的意思,我明白,让她留下吧。躲在房檐下的花草,比放在屋中的花草更能知道天地间狂风暴雨的厉害。”

金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安定了不少。其实萧扬欢一直对萧扶欢那种纵容式的宠溺,一直让她不大放心,虽然,很多时候萧扬欢对萧扶欢比一母同出的廉郡王萧昭佑更加好。

但是萧昭佑是昭哀太子唯一的儿子,萧扬欢除了必要的时候关切他的日常,学什么都是由夫子们说了算。或许是男女有别,教养方式不同也不一定。

太医离开房间开药去了,不多会儿王妃就带着世子妃进了内室。

王妃关切了萧扶欢几句话才说上了正事,“今日都是下人们照拂不当,才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说起来庆宁还是头一次就来我们府上作客,我们真是愧疚万分。阿宝念叨了汝安你和庆宁多少次,好容易请来做客了!”

世子妃在一旁安抚道,“母妃,您别难过啦,两位小姑都醒了过来,人没大事,什么都好说!”

王妃连连点头,“你说的是。”

萧扬欢这才淡淡开口问道,“王妃这话,恕我不敢苟同,您府上的下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照顾阿芙的人有先帝赐的嬷嬷,有李家送来的丫头,有皇叔赐的护卫。您是说,这些人都没能护着阿芙,是他们的错?”

王妃拭泪的手一顿,眼中精光流转,随即她道,“都是我不会说话,汝安勿怪!”

萧扬欢看着二人,眼神冰凉,“府上的家事,我不多问,但是阿芙落水,府上若是在半个时辰后,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会亲自处置了她!”

一盏茶之后,正院正房,勇王妃一脸怒意,“不过是个破落户的人物,怎么也敢对我口出狂言,便是太妃皇后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她还当自己是当年被先帝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

勇王看了看自己的王妃,又转头问道世子妃,“你是同你母亲一道进去了,汝安公主的神色如何,此事可有回转的余地?”

世子妃恭敬回道,“儿媳看公主说话时并无笑意,且屋中的下人都很守规矩。父王、母妃有句话,儿媳觉得很有道理,汝安公主是先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公主父母具丧,先帝离世之际,只怕心里也不会安心!”

勇王世子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先帝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汝安公主殿下在身边,有她送终,先帝也会有所安慰。”

倒是勇王在听到世子妃那番话,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也越发凝重起来,好一会儿竟然长长叹息一声,他道,“难怪,竟然是这样的!”

“父王,您想到什么?”勇王世子问道。

而勇王起身,在屋中辗转几个来回,对王妃道,“你不是一直心疼女儿受了委屈么,眼下正有个好机会,只是从此以后,你娘家那边的亲戚,只怕是做不成了!”

勇王妃赶忙擦了眼泪,她正色道,“父母早就离世,如今家中的当家人也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是王妃,只要你不休妻,我无所畏惧。”

勇王点点头,对着几人私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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