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仙派,灵堂门前。
身着一白一红两种颜色服饰的人,在灵堂之外打斗起来,一时之间,刀光剑影,飞沙走石,双方恶战,难解难分。
练蛾眉一声呵斥,腕中的剑光如霹雳一般朝着云破月刺去。云破月眼看着寒光闪闪的赤霄剑,直冲他的面门而来,危急之际,云破月没有退却,反而心中萌生出一种异样的刺激之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一个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狠辣,看我如何收拾你!”想到这,他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手中破风剑早已出鞘,迎上了赤霄,发出铮铮震耳的撕磨之声。
原来,云破月的临危不乱并非他自大狂妄,他虽是太极宫的二公子,身份不如大公子得天独厚,又不像大公子那边总是能想到办法来讨得云壑的欢心,但是他在武学造诣上自小便得云壑真传,他天资聪慧,一学就会,是以,他的修为早已在大公子之上。
练蛾眉并不是云破月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落于下风之时,担心师姐的音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跳进了二人的战事之中,音尘刚要举剑砍想云破月,哪只云破月早已经发现了她,还未出手,便被云破月一掌击出数丈之远。
“音尘!”练蛾眉亲眼看见师妹被一掌击飞,心中一惊,脸上杀意更浓,拼了命的再次砍向了云破月。
而一旁还有一人,看着音尘受伤,心疼不已,那就是林语堂,他迅速击退了几个围堵着他的红衣暗卫,飞身来到音尘身旁,林语堂要一边提防抵挡红衣暗卫的围攻,一边还要保护着腿部受伤的音尘,此刻他也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不过他却不肯离开音尘的身旁,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周围,应对着红衣暗卫的突然出击,生怕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而他自己被红衣暗卫所伤,他却仿若未闻,毫无知觉。
原本就不敌云破月的练蛾眉,此刻怒气攻心,又万分担心自己的师妹,此刻有些气息不稳,若不是云破月及时收手,恐怕她早已死在云破月的剑下,正当练蛾眉皱眉疑惑他为何放弃如此大好时机,放自己一命时,白凤箫终于摆脱了蜂拥而上的一大波红衣暗卫,来到了她的身边,两人手持宝剑,并肩作战,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隐仙派到底是第一大修仙之派,云破月所带的红衣暗卫,人数虽多,但是毕竟是到了人家的地盘,寡不敌众的他们,逐渐的败下阵来。
云破月与白凤箫交战之际,还不忘观察这眼前的形式,眼看着他先前带来的暗卫越来越少,皆死于隐仙派弟子剑下,他虽年少气盛,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但是如今形式,对他极为不利。
忽然,白凤箫给练蛾眉传递了一个眼神,只听白凤箫一边攻击着云破月,一边对练蛾眉说道,“练姑娘,快走,去请圣女!”
云破月闻言一惊,心想,他口中所说的圣女,莫非就是元丹圣府的圣女怜清子?听闻此人嫌少出入,如今怎会来?没有人与之交过手,也不知她功法如何,不过,她既然是元丹圣府的掌门人,修为功法自然不在话下。若说一开始他年轻气盛不怕与之较量,但是如今他已损兵折将,若再有强敌,恐怕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
正在云破月在心中盘算如何脱身之际,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云破月一听,面上神色舒缓,只听那声音说道,“二公子,你出来玩,怎么不叫我?”话音刚落,玉生烟已经来到了云破月的身前,众人心中一惊,面露惊讶之色,皆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只见玉生烟冲着众人邪魅一笑,他一扬手,场内忽然燃起了数只彩色的烟雾弹,色彩鲜艳,浓烟弥漫,并伴有一股浓烈的幽香,如茉莉,芳香四溢。
“不好!有毒,大家赶紧捂住口鼻,退后!”迷雾中,忽然想起白凤箫的声音,众人闻言,赶紧捂住了口鼻,一起往后退去,直到退到了灵堂内,半晌,迷雾才散去。众人从灵堂内走出来,挥散开余下的微微烟雾后才发现,早已没有云破月的影子。
白凤箫站在灵台之前,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满目狼藉,他面色凝重,今日乃掌门祭奠之日,太极宫居然公然上门挑衅,若不是云生烟忽然来此,救走了云破月,他今日定当杀了这群狂妄之徒,以告慰掌门在天之灵。
白凤箫命人清点人数,这场战役,隐仙派的弟子死的死上的伤,损失也很大,飞觞与意绪纷纷受了剑伤,尤其是是林语堂,为了保护音尘,他白色的孝服上已经血淋淋的布满了剑痕。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尖叫声响起,白凤箫心中骤然紧张起来,只听音尘忽然大喊,“师姐?我师姐她不见了!师姐!”
音尘顾不上自己的脚上,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呼喊着练蛾眉,就连躺在地上已经披上白布的尸体,她都一一打开来看了,场中确实没有练蛾眉的身影。
“发生了何事?”闻讯赶来的怜清子看着满地尸体与众多伤员,心中一惊,方才她屏退左右,一心只为风散梅疗伤,却不曾想,外面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她见白凤箫来到身边,急切的问道,“这是何人所为?”
“是太极宫的云破月!”白凤箫如实禀告道。
“太极宫?”怜清子面露担忧之色,她兀自在心中思忖,“太极宫向来不曾与四大修仙门派交手,一直避世不出,为何近来,会频频出动,而且她元丹圣府的镇派之宝紫霞琉璃珠还在云归来手上,如今他们又来大闹灵堂,看来是要公开与众修仙门派为敌了!”
怜清子思索间,被一阵急切的呼喊之声拉回了现实,只见音尘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朝她走去,她一见音尘竟然受伤,面露担忧之色,眼底的疼惜之意更是溢于言表,她赶紧上前拉住音尘说道,“你怎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你师姐呢?她可还好?”怜清子一边关心的看着音尘,一边担忧的闻着徒弟练蛾眉的情况。
“师宗,师姐她不见了啊!”音尘着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师宗,定是被云破月掳走了!怎么办呀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