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之内,真木烁坐在稍远的位置,闭眼默默地感受着体内多出来的一股能量。M..
而其余几人则在另一边相互讨论着什么,大古将真木烁的身份小声说了一遍,让我梦看向真木烁的目光都变了许多。
别误会,只是从看伙伴的目光,变成了看到什么稀奇的研究素材一般。
真木烁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睁眼疑惑的自语道:“我现在的体质还会感冒?”
但这仅仅是一个喷嚏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真木烁莫名其妙的释放念力检查了一圈自己的体内,没有任何结果,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梦则是小声问道:“真木…前辈能不能也教教我们?”
他是个科学家,在被光选中之前甚至连基本的格斗都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与专门的战士比较了。
大古心里暗暗为这几个人默哀,但嘴上答应的非常爽快:“没问题,我想前辈也会很乐意的。”
真木烁感受了一会,就开始释放念力寻找红球的踪迹。尽管大肆动用念力会让他很容易变得虚弱,但事关一个世界的存亡,他也顾不得那些了。
他那庞大的念力快速蔓延,只是短短五分钟不到,就找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
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里,母亲正一边做饭,一边抱怨着刚刚回来的小勉:“一天天嘴里都在嘟囔着奥特曼,功课都不做就跑去看电视,要是世界上没有过奥特曼的特摄剧就好了。”
她这句话刚说完,便发现手中正按着的菜不知何时变为了光滑圆润的红球。她抬手就想把红球扔掉,小勉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母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奥特曼今天不播了吗?”
小勉却也奇怪的看回来,回答道:“妈妈你不会是发烧了吧,什么奥特曼?”
她顾不上切菜,拿着那个球就跑进卧室,打开电脑查询了一下奥特曼的消息,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她张大嘴巴看向手里的红球,喃喃道:“我随口说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有关奥特曼的一切消息都被红球一瞬间抹消,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只有她这个许愿者还记得这一切。
真木烁也在同时感觉到一股无法抵御的怪异能量散播开来,迅速蔓延至整个世界。但那股能量一闪而过,却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
其余四人还没察觉到不对,只看到真木烁突然站了起来,我梦疑惑道:“…前辈,怎么了?”
真木烁念力笼罩的范围内,一切有关奥特曼的东西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他如何还不明白是有人用红球许了愿,原本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不见,面色难看的摇摇头回答道。
“有人用红球许过愿了,这个世界现在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存在过奥特曼这个说法。”
大古一愣,刚刚经历过万圣节魔女的他感受最是深刻。尤其是这个世界里,奥特曼的特摄剧是很多孩子的童年,不由得有些愤怒起来。
“又有谁要剥夺孩子们的天真和梦想吗?是谁?”
真木烁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回答道:“是他们的父母。”
这一下原本愤愤不平的飞鸟和我梦也闭上了嘴,脸色从激愤变的有些苦涩。身为父母为自己孩子做出的选择,他们似乎无权干涉。
大古仍旧不愿放弃,晃了晃真木烁道:“哪怕是父母,也没有资格完全规定一个人的人生。肆意的更改孩子的未来,这是什么爱?”
真木烁仍旧没有说话,那个红球在许愿过后就再次离开了原地,此时依旧下落不明。大古则是再次不甘心道:“前辈!!!”
真木烁突然爆发道:“是,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冲进去揪住家长的衣领告诉他你不能这样?还是变身在城市里彰显自己的光明?”
他话音落下,整个仓库又陷入了安静。原本见到其他奥特曼的兴奋也消失不见,剩余的只有无尽沉默。
当孩子在压迫和压抑中长大,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和正确的引导,人类的心底真的还会有光吗?这样失去了梦想和希望,麻木的为现实奔走的下一代,真的会引导他们走向正轨吗?
一直一言不发的藤宫突然开口:“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枚红球才是根本原因。与其执着于这些,不如早点找到红球。现在世界上没人认识我们,应该可以自由行动了吧。”
几人都点了点头,飞鸟苦中作乐的勉强笑道:“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别太担心,我还没和这么多奥特曼并肩作战过,我们会夺回这个世界的光。”
他话音刚落,小勉就向着仓库走了过来,我梦迎了上去,抱着歉意道:“抱歉小勉,我们要先离开……”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仓库!?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
小勉见到他们的一瞬间就紧张起来,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嘴上说的如此响亮,腿却在忍不住发抖。
我梦想要去扶起他,可小勉惊呼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一溜烟就跑远了。
真木烁苦笑了一声:“拯救了那么多次地球,还是第一次被当成小偷对待。”
飞鸟则是嘀嘀咕咕的道:“忘记我们了也不该把我认成小偷啊,哪有这么帅的小偷。”
没人理他,我梦低下头去,心中有些难受。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热爱着奥特曼,第一次见面就兴奋的冲上来的纯真男孩,被强行从记忆里剥离了他所爱的一切。
真木烁没给他继续难过的时间,拉了他一把率先向外走去,叹了口气劝道:“快走吧,不然我们会被当成小偷抓去警局的。本来我们在这个世界就没有身份,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梦勉强应了一声,但还是心不在焉,藤宫的情况却比他好的多。藤宫一开始的想法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被人类所热爱,起码对目前的他而言,人类的看法根本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