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观的众人,皆是面面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身着地摊货的年轻人,居然是安老爷子的贵客。

甚至安老爷子还亲自下来,还开口赔礼道歉!

这让众人不敢相信,一时间大厅里一片寂静。

片刻后,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随后又望向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夏基巴。

夏基巴脸色铁青,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刚才虽然没有开口说滚出去,但是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的,安老爷子丝毫没有照顾他的面子,让他这下进退不得。

夏基巴被众人看的脸色有些发烫,终于迈开脚步离开酒会,嘴中念念有词道:“陈远,你跟我等着,我夏基巴从没有如此丢过面子,这笔账,我要慢慢跟你算!”

安宁脸色此时也是阴沉无比,他没有想到会这个年轻人竟然真是老爷子请来的贵宾。

他心中有些怒火,怪老爷子居然不提前跟他说,更怪老爷子当然怒斥他,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安宁眼神闪过一丝光芒,不知想着什么,转身离去。

而安兰在震惊过后,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紧跟着也上了酒会二楼。

杨炜与戴建楷被赶出去后,两人在山庄外,脸色难看。

“他怎么会认识安老爷子?这不可能!”

一想到刚才安兴宁对陈远的客气语气,戴建楷就不由脸色微变。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陈远要报复的话该怎么办……”杨炜一脸苦涩。

他们两家的公司,在青州属于中等往上的水平,有着几亿的身价。但是跟安家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安家在青州各行各业,都有着很深的影响力,如果要报复他们的话,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了他们公司的生死了。

两人此刻垂头丧气,悔不当初。

………………

在酒会所用的大厅二楼,一个装修精致,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味,安兴宁正端坐在桃木椅上,手拿着一把笨拙的紫砂壶,带着浓重香茶气息的茶水缓缓流入青蓝梅花点饰的茶杯内。

“陈先生,上次在医院,还是多亏了您,不然说不定老夫这条命,只怕是要交代在那里了。”安兴宁一边示意陈远喝茶一边说着。

“刚才安宁让先生受了委屈,老夫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安兴宁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

他虽然口中说着赔不是,但是姿态却放的很高,在他心里的想法是,刚才在大厅已经给足了陈远面子,而这里并没有外人了,他的身份与年龄摆在这,便不需要再过多的客套了。

毕竟,再怎么样,陈远也只不过是一个医生罢了,能不能医治好他,也还要另说。

陈远在天启大陆,修炼几何,怎能看不出来安兴宁此刻的姿态。

“我身为医院的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无需道谢。”陈远轻笑说道。

安兴宁有些诧异的望了望陈远,他没有想到陈远回答的这么不卑不亢。

他久居上位,身上天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一般的人面对他,都会被他的气势所压,而陈远如此淡然,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意外之外。

“你就是那天在医院救治了爷爷的医生?”安兰温润的眼眸眨了眨,好奇出声道。

她之前以为以为,救治爷爷的医生不是那种盯着个大肚子,秃着头的中年男子,就是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年轻的陈远。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我。是不是觉的从来没见到有这么有才华还长的帅的医生?”陈远玩味的说道。

“臭不要脸。”安兰芊芊玉指遮住自己的樱桃小嘴,发出一阵如黄鹂般的笑声。

而安宁此时也在房内,在他听到老爷子的话后,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怒火。

就因为一个医生,你就当面的怒斥我?

我的脸面连一个医生都不如?

与此同时,他看着一脸轻松淡然,甚至还与安兰口花花的陈远,更加的不满。

“不知道先生是跟随哪位医学大师学习的,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医学之数,实乃罕见,相必尊师一定是位高人啊。”安兴宁询问道。

付秦在一旁听见后,脸色有些变化,他也询问过陈远同样的话题,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他也很疑惑,陈远这么年轻,究竟是从哪里学习到这些的。

付秦与陈远的父母相识,上次见面虽然已经是在十数年前,但是他也知道,陈家并不是医学世家,而且陈远在其父母出事之前,也一直在陈家。

那么,陈远学会这些,肯定是这两年内的事情,一个能两年教会一个人这么厉害的人物,肯定是绝世高人啊,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家师?”陈远回想起在天启大陆的师傅,微微摇头道:“家师不在这个世界。”

“倒是老夫唐突了,还请陈先生节哀。”安兴宁不确定陈远是不想说还是真的如此,但还是开口说道。

陈远知道他们误会了他的意思,但也并不想解释。

“陈先生,不知上次为老夫医治开的药,是否还能为老夫再开几幅?”安兴宁试探问道。

上次在医院的医治,让他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最近,身体的旧疾又开始隐隐复发了,他又找到此前陈远为他开药的药方,发现居然毫无作用,心中认为陈远肯定留了什么后手。

事实上,陈远根本没有留什么后手或者加了什么其他的药方,只不过是他加入了一丝灵气在药材上罢了。

陈远此时知道了安兴宁今日请他来,根本不是为了答谢他,而是为了药方。

“那个药方只是治标罢了,多次服用也没有什么效果,要想治本,需要其他的药材。”陈远淡淡说道。

事实上,陈远要医治安兴宁,其实并不难。

但是他突然转念一想,既然安兴宁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来治病,那他反过来,也可以利用一把安兴宁。

而陈远这句平淡的话语一出,却在安兴宁心中激起一片波澜。

“先……先生的意思是,我这病还能痊愈?”安兴宁突然激动起来,浑身有些颤抖。

他的这身毛病,已经有二三十年了,看遍名医,也只是控制罢了。

不久前,医院诊断的结果是,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也没多少时间了。

眼下,陈远突然说出能治好他,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你能治好我父亲?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安宁,突然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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