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端着点心时来,看到跪着的秋仁时,心里暗自高兴。可是面上却越发恭敬,福身道:“娘娘,这是宫里的厨子专为您做的点心,奴婢已经着人试吃过了,您可以放心用。”
说完就把点心小心的放在美人塌边上,然后拿起美人锤,一下一下轻轻的为贵妃锤着腿。慕容婉顺手拿起一小块吃起来,很是惬意,好似根本没看到边上跪着的秋仁一样。
秋仁自是低着头,没想到贵妃会当着秋果的面罚自己,难道多年的情份,让贵妃一丝脸面也不想给自己吗?
现在长春宫的奴婢们可都知dào
秋果才是贵妃跟前的红人,自己这个大姑姑在宫里根本没几个人放在眼里,现在又让贵妃当着秋果的面罚跪,怕是再也无人会当自己是大姑姑了。秋仁突然有些悲凉,贵妃为何这么冷情呢?
等慕容婉由秋果服伺着睡了一觉醒来,才发xiàn
秋仁还跪着,然后才不冷不热道:“这里不用你服伺了,你这几天就休息吧!”说完看也不看跪得膝盖发疼的秋仁,带着秋果去御花园了。
长平听完慕容正的话,脸上并无一丝吃惊,然后一脸了然:“本宫早就想到背后之人可能是她,只是没想到她真敢动本宫罢了,看来还是本宫平时太大意了,
没想到她会出手,好歹二皇子现在还不是太子,如果成了太子,那本宫以后肯定不得好死了。那个女人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本宫可算是与她结个仇了。”
慕容正上前自责道:“舅母,您与贵妃之间的事,全是因正儿而起,正儿也没想到贵妃心胸如此狭隘,居然连您也敢动。早知如此正儿就不该来麻烦您出手,反而让您着人算计,白白的受了那么大的罪。
正儿真是无地自容了,舅母您放心,正儿定会好好保护您的。娘亲留下的暗人。正儿想拨一部分过来。”
长平自是明白慕容正的意思,跳眉一笑:“正儿,难道你觉得你舅母会怕这些吗?贵妃再大也得看皇上的脸色,本宫是皇上的亲妹妹,难不成本宫还怕她不成。
虽说这次的事不足以牵出贵妃来,可是如果有一天把今天的事牵出来,就必定能给贵妃多添一条罪名。
只是正儿,你确信要与贵妃对立吗?贵妃是慕容侯府安生立命的根本,贵妃如果被皇上厌弃,侯府的将来你可知dào?你想过你的将来吗?
本宫现在也不知如此是好了。你是你娘的希望。可是侯府却是你身份和地位的向征。舅母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再则贵妃在后宫可算是根基深厚,不是一两件事能搬倒的,更何况她还有两位皇子在。
许氏之所以倒台,完全是因为皇上不想要永定侯府。更不想要许氏再做皇后。所以才顺水推舟的废了许氏。可是对贵妃皇上的感情可就不一样了,而且这么多年的情份,想要让皇上去怀疑贵妃,难度太大了。”
李家康也道:“正儿,你确定要与贵妃对上,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贵妃如果有事,直接会拉下慕容侯府,到时候你将何去何从呢?你娘并辈子的心血。可就花在你身上了,你如何能让你娘伤心难过呢?舅舅觉得你还是想清楚些。”
慕容正眼神坚定的看着长平公主和李家康:“舅舅,舅母,你们觉得正儿交出流金阁,或是放qì
侯府的世子之位。贵妃就能真让正儿安生度日吗?
贵妃与我娘的死也是脱不了开系的,我娘确实费尽心血,就是为了让正儿得到爵位。可是娘如果知dào
贵妃想得到流金阁,还想让二叔做慕容侯,娘肯定会让正儿去争一争,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当年我娘要是安生立命的,任由人摆布怕是早就不知dào
死了多少次了。
既然贵妃都不怕我与她反目,我又何须害pà
呢?她不把我当亲人我又何须把她当亲人呢?
一个想把我生吞活剥的姑姑,不要也罢。哪果有一天真的失去这一切,至少我还能活的堂堂正正的,而不是交出一切像狗一样的活着,还得处处防着贵妃的监视。
我相信娘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更不希望正儿活的窝窝囊囊的,这样娘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长平满yì
点头:“果然是如兰的儿子,舅母果然没看错人。相信舅母不管何时舅母永远支持你,也会跟你站在一起,现在有人想伤害你,舅母一定帮你,绝不让任何人染指你的任何东西。”
李家康叹了口气,想了想才道:“你说的也在理,你娘拼命得来的东西,其实也是靠不住的,倒不如正儿自己挣一片天来。
贵妃心思如此狠毒,既然她存心想要把你从侯府踢出去,你也不必委曲求全了。她再大上面还有皇上呢?只要你不愿意的事,舅舅就不会勉强你。”
从李府回来后,慕容正就开始着手把娘留下的人脉和势力,以用暗人全都好好的梳理一遍,然后再让吴妈妈亲自把皇城各家的关系网,一一同自己解说一遍,
慕容正不想自己还同以前一样,对那些人情事故一知半解的,该知dào
的各府阴私就必需清楚。有些时候就是这些后宅秘事,才是事情的关键。
吴妈妈说完自己知dào
的一切,然后才又道:“少爷,二老爷好像最近手头有些紧。”
慕容正挑眉,然后冷笑皱眉道:“哦,我二叔手头紧,这倒是个好消息。妈妈得好好利用才是。”
吴妈妈满yì
的点头,然后道:“少爷放心,此事老奴会办好的。”说完就退了出去。
冬梅正好端着燕窝进来,见吴妈妈走了,这才上前道:“少爷,您先用点燕窝吧!这事情要办好,您的身子也很重yào
,可不能太累着自个了。”
慕容正这才放下手里的资料,然后拿起燕窝慢慢喝起来,冬梅说安静的立在边上,看着如今突然长大的少爷,
冬梅也是心疼不已。如果主子在就好了。也不必少爷如此的劳神费力,想想那么重的担子,就这么落到了少爷身上。真是难为他了。
慕容正用完燕窝,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冬梅姑姑,疑惑道:“姑姑为何总盯着正儿呢?”
冬梅这才收回思绪道:“姑姑只是想到你突然长大了,很是为你高兴,姑姑也没想到你能适应的这么好。这都是主子教的好,少爷又聪慧懂事,倒是难为少爷您小小年纪的,就挑起如此重担。”
慕容正笑了笑。然后道:“姑姑。正儿不觉得累呀。正儿觉得现在才是真实的,以前正儿只知dào
事事有娘,自己又是侯府的世子,就不必担以任何事。更不必害pà
什么。可是现在正儿知dào
世子不只是一个封号而已,里面要担起的责任和义务,却是正儿以前不明白的。现在正儿每天都能多一点进步,虽然离娘很远,可是正儿相信娘不会怪正儿,因为正儿很努力,并没有灰心丧气,更没有逃避责任。
姑姑难不成希望正儿还是长不大,成天的在书院里瞎混着。虽说没惹事生非的,可是也绝不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
冬梅眼里多了几分激动的泪花:“少爷说的是,主子肯定为少爷高兴。不过少爷可得注意身子,不然主子一样会心疼不安的。瞧您这些日子明显的瘦了一圈了,这也是奴婢没伺候好。”
慕容正看着照顾自己多年的姑姑。自是感激不已,娘身边的人就是如此的贴心又忠心,个个都把自己放的比生命还重yào。自己何时才能像娘一样,有一批真zhèng
忠于自己的人呢?
长平公主看着上首的皇上,依旧这么跪着一啃一声,皇上为难的看着长平公主,突然开口道:“你放心吧,此事朕自会查清楚的,只是驸马那里,你也不能全信,虽说这些年他待你一直很好,朕也很满yì。
可是你是公主该是明白这人心险恶,有些时候夫妻之间也该相互提防些,不能把心全放男人身上了。”
长平心里一寒,没想到慕容婉出手这么早,早早就对皇兄吹了枕头风了,怕是一味的打着关心自己的旗号,去诋毁李家康吧!这事她倒是做的得心应手,果真是个毒妇,自己还没出手呢,她就先倒打一耙。
直接在皇兄跟前坐实了是驸马动了那宫女,而不是那宫女去下药勾引驸马,黑的也能让她说成白的。为何皇兄现在如此的信任她呢?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以后如果她的儿子坐上皇位,自己怕是生不如死吧!
“皇兄既然这么说,妹妹自然也得劝劝皇兄了,这女人的话一样不可信,这后宫的女人有几个心思是干净的。妹妹也不是小孩子了,别人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还分不出来吗?
再说了太医也可作证,为何皇兄就是愿意相信驸马做了对不起妹妹的事,也不愿相信驸马是让人算计了呢?
难不成皇兄查出什么了,还是皇兄听到人在您耳朵边上吹风了,所以就不问清事情经过,直接把事情怪到驸马身上去。
这些年妹妹与驸马之间的事,皇兄怕是不能明白,我们之间是真zhèng
的交心,而非只是一方宠另一方这种关系。如果驸马是虚情假义,妹妹怕是早厌烦了,当年妹妹身边讨好的人多的是,为何会对木纳的驸马一见倾心呢?
所以妹妹不允许任何人无故低缓驸马,皇兄也不行,这是妹妹的底线。如果皇兄不愿再查此事,直接算到驸马头上,那妹妹就自己查了。
也请皇兄做好思想准bèi
,查出的人不管是谁妹妹绝不会因为任何愿因饶恕。妹妹还长安的命差点就没了,当然到最后肯定是驸马一家陪葬,皇兄认为驸马会做这等没脑子的事吗?
还在她娘病重时,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敢这事,当然也有人会认为驸马是难得的离开妹妹的视线,所以才放纵起来。可是没有人会在自己妹妹刚刚惨死,亲娘病危,而正妻快要产子时,有心思去宠兴女人吧!”
说完不待皇上开口,长平公主直接福身退出去了,该说的自己都说了,以后就全看皇兄信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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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赶新书,所以这边有些更新慢了,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