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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着被子,头还是晕沉沉的,君宁澜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觉她只是喝多了,叶蓁如今面色酡红,娇艳美丽,甜甜一笑,猛的抓住他的手臂,她傻兮兮说:“我没事,没事~”

说着,蹭着枕头,眼眸朦胧的,君宁澜默然片刻,坐在床沿上顺手拨开她两鬓的碎发,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显现出这么样真实的自己,她会笑的天真无防备,她会蹙眉会时而傻笑,这样的她才像个豆蔻少女,有喜有怒像个真实的人。

他不紧不慢的摸着她的发鬓,叶蓁不甚其烦,猛的坐起身,看着他妖冶的脸,那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宛如万千星辉倒映其中。

她摇晃着身子,君宁澜生怕她跌倒连忙把她揽入自己怀里,那么近的距离,甚至他闻到了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他本不是那正人君子又是处于血气方刚年纪,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哪知叶蓁却用手推耸着他的胸膛,君宁澜挑眉,怒气道:“别乱动,你想擦枪走火吗?”

大冬日里的,佳人在怀难免不想做些什么,叶蓁被他微重的语气弄的一怔,随即面色浮起一抹委屈,她猛的往前一冲,重重撞在他怀里,瘪嘴道:“你凶我。”那模样活足像极了撒娇的小姑娘,与白日里老成淡然模样大相径庭。

君宁澜懒懒的揽着她的腰肢,无奈的叹息道:“你先盖着被子可好?”偏生喝醉了的叶蓁根本是个叛逆的性子,平日里压抑的负面情绪此刻全数爆fā

,她紧紧攥着君宁澜的衣领,摇头,红着脸蛋,痴痴的笑着:“不要。”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她还拼命的在君宁澜怀里扭着身子。

君宁澜微微俯首,盯着怀里那张清秀面容,她杏眸尽是狡黠的笑意,以及星点的得yì

神色,特别像狡猾的狐狸。

他缓缓凑近叶蓁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面颊上,激起皮肤一阵痒意,那诱人的红唇以及水雾迷茫的眼神,就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他毫不犹豫随心就要印上一吻,只是嘴唇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什。

他定睛看去,叶蓁用枚玉佩挡住两唇之间,而他正是吻在玉佩上,偏生始作俑者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叶蓁见他面色微沉,就伸手摸着他的俊脸,声音带着满yì

,她说:“你长得比他好kàn

多了,跟我吧,我养着你,你不必愁吃愁穿,你会生活的衣食无忧。”

君宁澜神情微动,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叶蓁垂首,冷声道:“不过你会失去自由,陪我在这深宫里活一辈子。”

“深宫?”君宁澜猛的揽紧她,紧紧盯着她,他目光一动,循循善诱她:“你想让我陪你在后宫?你把我当男宠?”

叶蓁还特认真的点头,她玩弄着玉佩上的穗子,嘲讽一笑,目光尽是悲凉,她轻声道:“凭什么他就可以三千美人,本宫不可以养男宠,本宫也要养三千,不,很多男宠。”

君宁澜眼睛危险的眯起,继xù

问她,“你是什么身份?养男宠,嗯?”

“我?”叶蓁傻傻的指着自己,飞快的道:“我当然是皇后阿,”她攥着君宁澜的衣袖,凑近他的脸,疑惑的问:“小花子,你连自己主子都不认识了?你什么变得那么好kàn

了阿?”

敢情叶蓁还把他当太监看,君宁澜却疑惑她说的皇后,原来叶蓁一直相当皇后,就连喝醉了也做着皇后梦,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道:“你放心,你会是北楚将来的皇后。”他面色严肃,郑重的许下承诺。

叶蓁似懂非懂的点头,把玉佩举高示意他看,她双眼晶亮有神,浅浅的笑着说:“这玉佩是本宫赏给你的,今个是开岁,你去把太子带来,他那般小,本宫今年陪他守岁。”

太子?君宁澜看着她,有些好笑,正要打趣她几句,却发觉叶蓁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少女,话到嘴边却顿了顿,许久才轻声喃喃道:“也好,儿子一个就够了,至于女儿嘛,当然是多多益善。”

倘若叶蓁还醒着定要发难,他扶着叶蓁躺下给她掖好被子,低头看了她睡颜许久,这才翻窗离去。

翌日,叶蓁醒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正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手里攥着什么,她疑惑的举起来一看,乃是一枚玉佩,随即她就讶然的瞪大眼,这玉佩不是被君宁澜夺去了吗?如何出现在她手里?莫非昨晚君宁澜又来了?

她匆忙洗漱完毕,与老夫人等吃罢早膳,又去了魏国公府拜见外祖父母,临近傍晚这才回府,日子过得飞快,叶老夫人本着叶蓁即将出嫁为由,让她多待在房里绣花样,她也懒得出门,便日日宅在屋子里,倒也舒心。

不过平静的日子却被一张拜帖打乱,发帖的人竟然是罗夫人,叶蓁仔细想想与罗府并未有往来,也是奇怪,不过既然拜帖岂有不去之理,不仅如此,叶眉与叶妙也收到拜帖。

赴宴会那日,妙蓝特意为她梳妆打扮,夸张极了,为她选择一身浅蓝色衣裳,上绣有精致的木槿花,梳成慵懒髻,简单的插了支凤凰衔珍珠的簪子,外披着火红鼠毛斗篷,手里端着一个暖炉,出了屋子,妙蓝忙为叶蓁戴上斗篷帽子。

叶眉与叶妙早就在马车里等候,尤其是四老爷最近官途亨通,连带着在府里也挺直了腰板,说话也多了底气。

叶妙更是把那种扬眉吐气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原先最羡慕叶眉叶蓁,整日穿金戴银,不愁首饰衣裳,如今这种生活她也享shòu

到了,她如今穿着蜀锦阁时下最流行的衣裙,过的是天仙一般的日子,她看着叶眉,就问:“六妹妹今日倒是穿的别具一格。”

寒冬腊月的,叶眉却穿的单薄,甚至是冻得面色有些微白,然而不得不说她今日一身白色衣裙恰到好处,完美体现她文静柔婉的性子,叶眉浅浅一笑,柔声道:“三姐姐说笑了。”

叶蓁上了马车,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叶眉叶妙自觉无趣,便也默不吭声,马车缓缓前行,突然一个猛的停顿,叶妙被颠的险些向前倒去,她怒声道:“怎么回事?”

马车夫抱歉的道:“是有个人拦在我们马车前面,看起来是个乞丐,小姐别急,小人这就把他赶走。”

叶眉却出声制止他,转而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掀开车帘,递给马车夫,她目光悲怜,看着那蓬头垢面的乞丐,低声道:“给那乞丐吧,毕竟寒冬腊日的。”

那乞丐得了银子笑开了花,他忙捧着银子乐呵呵的给叶眉鞠躬,一溜烟就跑了,叶眉笑意浅浅关好车帘,却对上叶蓁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平静的道:“你惹了麻烦。”

叶眉不解的看着她,然而叶蓁却猛的出口让马车夫停车,她下了马车,与他们淡淡开口道:“天冷,我走去罗府便可。”说完,捧着暖炉缓缓的走着。

马车夫疑惑的看向车内,叶妙幸灾乐祸的怂恿道:“不必管她,既然四妹妹愿意步行,我们成全她,我们先走罢。”

叶眉不做声也是默许了,马车夫见此便不再迟疑,架着马车把叶蓁甩在身后。

叶蓁不紧不慢的走着,她步伐稳重,面容淡然,与这喧闹的市集格格不入,她挺直着身子,目不斜视,直往前走,叶眉与叶妙觉得自己傻,那就看她的善心带来了什么。

她正走着,突然手腕被人猛的一抓,叶蓁蹙眉,那人一身深紫色锦袍,白玉腰带勾勒着劲瘦的腰身,他生的面容严肃,目光里尽是冰冷,威严逼人,此人正是北楚二皇子君少念。

叶蓁蹙眉,想要挣脱他的大手,然而男女力qì

悬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轻而易举的攥紧叶蓁的手腕,冷声问:“你为什么不做马车?”

叶蓁抿唇,这二皇子是怪物不成?与她几乎没交集的人却这么咄咄逼人,还问她无意义的话,她讥讽的勾唇,轻声问:“二皇子可要与我打个赌。”

君少念眯眼,盯着叶蓁平静的面容,点头,叶蓁道:“你弄疼我了,先松手可好?”

君少念松手,饶是他手劲不大,然而叶蓁手腕还是红通一片,她掩好衣袖,看向前方,慢悠悠的道:“就赌我比那马车先到罗府一步,殿下可敢赌。”

君少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马车分明已经绝尘而去,而叶蓁的脚力不可能追上它,根本就是必输的结果,叶蓁竟然说要赌这个,他环胸,点头。

“输了的人就得答yīng

赢的一个人一个条件。”叶蓁道。

所以,君少念就与她并排走,他一直时不时的看着叶蓁,那个奇怪的少女,自从上次庆功宴会他就注意了她,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不过如今她是父皇赐婚给老六的妻子,在他心里老六那种纨绔怎么配上她?

他目光转深,冷不防的叶蓁蹙眉道:“殿下,你不必看着我,我不会走近路,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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