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不了夜无尘的傻气,所以呆不下去了吧?

当然,他对张良媛没多少感情也是至关重yào

的原因之一。

凤弦月含笑目送他潇洒的身影远去,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张良媛仰起头:“最近,皇上皇后的赏赐不断的赐下来,太子妃也常常敦促太子来我这里坐坐。我一介罪臣之女,何德何能,能收到如此圣宠。”

“更何况——皇上已经批了我爹的免罪状,只将他们贬为庶民,不日就要差人去从流放地把他们接回来了。”

“那可恭喜你张良媛了。”凤弦月淡然笑道。

张良媛仰头看看她的脸,突然对她招招手。“你过来。”

凤弦月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不知张良媛有何赐教?”

张良媛抓住她的手,将她手掌泛开,细细看过上面的纹路,突然自嘲一笑。“月儿你的手真美。人说十指纤长,指尖如柴,此人此生一定大富大贵,你应当就是这样的人吧!”

她可不是。上辈子她根本就没享shòu

到多少荣华富贵就死翘翘了。

凤弦月缓缓抽回手。“这种东西闲着无聊看看也就罢了,现在你东宫太子第一个孩子的母亲和我说这种话,你是想羞愧死我吗?”

张良媛眼神一冷。“是呢!算算日子,我怀孕也有三个多月了,想必再过不久肚子就会打起来,再接着就会和你的一样大了。”

这是在提醒她她时日已经不多,催着她赶紧了吗?

凤弦月嘴角弯弯,突然抬起脚也靠上床头。

“方才在皇祖母那里站了一会,又去连嫔寝宫累了半天,我有些坐不住了,张良媛你自是不介yì

我在你床上躺着休息会的,对吧?”

“当然不介yì

了。”张良媛冷笑两声。

凤弦月便堂而皇之的躺了上去,一手拉下帐子。

夜无尘赶紧守在床头,不许其他宫女靠近。

张良媛赶紧抓住凤弦月的手。“东西我给你了,你答yīng

我的事呢?”

“急什么?我还没拿出去确信这个是真是假呢!”凤弦月慢悠悠的道。

张良媛冷冷看着她。

“事关我全家人性命的大事,我敢和你玩假的吗?更何况你这么精明的人,天知dào

你拿了东西出去还会不会再回来了?无论如何,你进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好吧!”

凤弦月撇撇唇。其实以张良媛的个性,她也知dào

她不会拿出假东西来糊弄她。

但她必须这么说一句,以确保万无一失。

拉过被子盖到自己胸口,凤弦月低声道:“现在太子来得很勤吗?晚上可在这里过夜?”

张良媛皱皱眉。“我让你帮我想办法,你说这个干什么?”

凤弦月静静看着她。“你可还记得凤侧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张良媛一怔,脸上依次闪过一抹讶异、了然、深思,以及深深的佩服。

“可是……”眼底却还留存着一抹担忧,“设计太子,我便是能逃过这一劫,那以后……”

如果太子发xiàn

自己被耍了又拿她开刀怎么办?

凤弦月笑着摇头。“你觉得我会只考lǜ

得这么肤浅吗?”

张良媛立马双眼大亮。“还有什么?你快说快说!”

“其实很简单。等腹中的‘胎儿’落下后,你就做出生无可恋的样子来,不吃不喝几日,然后去皇后跟前磕头,请求落发出家,为孩子诵经祈福。”

“你是说……让我剃了头当姑子去?”张良媛讶异的瞪大眼。

凤弦月无奈撇唇。“除此以外,你认为你还能用什么办法摆脱这个鬼地方?”

未来皇帝的女人,岂是想走就能走的?除非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更何况……在等过个两三年,这边的风波平息了,那些个庵堂里又有谁会在乎少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尼姑?”

张良媛愣住了。

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凤弦月,你……果然够厉害。”

凤弦月却忽地嘴巴一咧,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这只是最温和也是最保险的一条计策。但我这里还有一个更激进的法子,只要你做到了,我保证让你和你家人不受困顿之苦。”

张良媛的双眼再次闪闪发亮。

经lì

了家庭变迁以及东宫的重重磨难,她早不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了。

她心里明白,即便家人都从流放之地回来,张家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曾经的家产也早在抄家之际或被充入国库,或被其他族人霸占了。

身为庶民,他们一穷二白,以往又是享惯了福的,想要重头开始简直是难上加难。

这时候,如果能有人送给他们一笔银子,那简直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而她,在经lì

了东宫烈火烹油般的富贵享shòu

后,那更是一想到日后即将面对的困苦生活就心里发怵。

所以——

“什么法子?”她咬咬唇,还是问了。

凤弦月对她招招手,张良媛听话的将耳朵送上。

凤弦月对她耳语了好一会,张良媛才呆呆的转开头。

“你这是……想找死吗?”

“我这叫一举两得。”凤弦月一本正经的纠正,“太子对我什么想法,我不信你不知dào。如果想免于那样的命运,我就必须想办法除去这个隐患。”

“更何况……难道你不想看到那个魔鬼穷困潦倒、也能被你踩在脚下欺凌的那一天吗?”

“我想!”张良媛咬牙切齿的道。

她做梦都想!

“你答yīng

这么做的话,我也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叫人照顾好你的家人。一旦事成,立马将你们送到别处,改名换姓,并送给你们至少够你们一家人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银两。”

一座巨大的金山摆在面前,差点晃花她的眼。

张良媛深吸口气,眼底满是挣扎。

凤弦月见状只是笑了笑。

“两条路我都摆在你跟前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给你剖析的明明白白,想走哪一条随你的便,我也不催你。反正我还有的是时间。”

反而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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