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我不会跟你争什么,我只是想日日见见他而已,你非得将我拒之门外吗?”穆轻言怨怼地看着苏惜沫,满满都是对她的控诉。

苏惜沫一愣,因为脑袋还处在昏沉中,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问:“什么?”

“你还装傻,若不是你一直从中作梗,为何王爷这些日子连一面都不肯见我?就算是他去看太妃,也都是避着我,你难道想独霸王爷不成?”穆轻言觉得苏惜沫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她是太后赐婚的,也不能独占王爷啊!

苏惜沫总算明白了她的话,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才道:“穆姑娘,我想你误会了,其实你自己应该清楚,若是他心里有你,就算我百般阻挠,他也不会对你避而不见,说到底……他只是不想见你罢了!”

穆轻言一怔,瞬即就摇头否认:“不会的,王爷不会这样对我,在天台山的时候,他不是这样对我的!”

“那是因为当时你还没有对他表露过情意吧?而他也不过是感激你对太妃的救命之恩,我说的是也不是?”苏惜沫看着穆轻言,又是同情又是好笑,这女孩子怎么就这样厚脸皮呢?

要知dào

在西楚,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这样赤果果地表现出对男子的爱慕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啊!

穆轻言脸色一白,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说:“我不相信,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讨厌看到我!”

“哎……穆姑娘,我觉得你其实不该这样执着,何必自找难堪呢?你生的很美,又有才情,既然太妃这样看重你,不如接受我的意见,让太妃收你为义女,你就是王爷的妹妹了,将来找个依靠很容易,而且……即便他对你无男女之情,至少还可以有兄妹之义,若你真的那么爱他,为何不换一种身份去爱呢?”苏惜沫十分真诚地道。

穆轻言显得比苏惜沫刚刚还要恍惚,只是无助地咬着唇,眼里蓄满泪水,她怎么能当他的妹妹呢?兄妹……那她的痴恋该怎么办?

穆轻言坚决地摇摇头,道:“不,我不要做他的妹妹,我相信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迟早也会看到我对他的情意,总会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王妃,你不要再耍心机了,我不会上当的!”

苏惜沫冷嗤一声,真是不识好人心,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把话说的太难听:“穆姑娘,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告sù

你,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得了王爷的授意么?他不希望你再打扰他,王爷最近很忙!”

“那你为什么能天天出入西苑书房,我知dào

,在你之前,从没有女人进去过,哪怕只是丫头们!”穆轻言嫉妒地快要发狂,为什么一向对女子不假辞色的沐丰夕,偏偏就对苏惜沫那么特殊?

苏惜沫只觉得很可笑,反问道:“这与你有关么?我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是我的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如何相处,那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穆轻言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气鼓鼓地说:“你胡说,我知dào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圆房,你不过是他的挂名王妃罢了,若他真心待你,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和你……和你圆房?”

苏惜沫一愣,这话她要怎么解释?在今天下午之前,她根本就没考lǜ

过和沐丰夕有什么感情纠葛,更别说圆房了!可是……刚刚那个吻,却让她糊涂了!

穆轻言看着她复杂的神色,以为自己戳中了她的痛处,便接着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阻挠我呢?不必在我面前以他的妻子自居,你只是太后赐给他的王妃,根本就不是他认可的妻子,将来谁才是他心上的女人,还未见分晓!我不会放qì

的!”

苏惜沫听着穆轻言坚定地宣誓,觉得很无奈,别人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对自己夫君的觊觎之心,她该怎么回击?

“穆轻言,我原本尊重你对王爷的感情,但是此时看来你实在是有些不识趣,无论我是不是挂名的,我已然是他的王妃和妻子,没有正当理由,他是不能废掉我的,就算我死了,也依然是他的原配发妻,这一点你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不对你说难听的话,是念在大家都是女人面子上,别不识好歹,若你继xù

纠缠我的夫君……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苏惜沫冷笑着道,对于不识趣的女人,她还真是不必过于客气,原本她不打算插手,只想作壁上观,但是现在她竟然不愿意了,虽然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她直觉地不喜欢穆轻言继xù

纠缠沐丰夕了!

穆轻言眯着眼睛,对苏惜沫显然是不满到了极点,愤愤道:“苏氏,我不会放qì

的,绝不会!”

说完就转身离去,苏惜沫在原地无奈摇头,这世上厚脸皮的女人还真是不少见!穆轻言看着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还真是很能唬人!

苏惜沫没有继xù

纠结这个,暂时她是走了,至于以后的事儿,还是让沐丰夕自己解决吧,她要冷静一下,想想看今天她和沐丰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个吻太让她震惊了!

穆轻言离开了之后,转身就往泰和苑去了,一路上风莹和风惠不停地煽风点火,将穆轻言所有的怒火都点燃了。

一见隆裕太妃,穆轻言就抹起了眼泪,看着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期期艾艾地道:“太妃娘娘……”

隆裕太妃见她如此,立kè

就问:“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哭了呢?谁给你委屈受了?”

风惠立kè

就接话了,道:“太妃,您是不知dào

,王妃太过分了,姑娘不过是在院子里弹琴,她竟然过来羞辱姑娘,让她不许纠缠王爷,还说不会对姑娘客气的!”

隆裕太妃一听就怒容满面,道:“真是太过分了,来人……去把苏氏给哀家叫过来,哀家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不客气!”

兰嬷嬷对风惠使了个眼色,风惠立kè

心领神会,道:“奴婢这就去!”说完就疾步走出去了。

穆轻言只顾流泪,也不说话,隆裕太妃只好安慰道:“好了,轻言,别哭了!哀家会为你做主的!”

“太妃,轻言也不知dào

怎么就惹怒了王妃,让她这样容不下我,我不敢去打扰王爷,只是在院外弹琴罢了,也只是期待能远远看王爷一眼,我都说不会与她相争,可是……可是她还是不能容我!”穆轻言哭的十分伤心,却也不是完全作假,她伤心多半还是为了沐丰夕的态度。

隆裕太妃理解地道:“你是个好姑娘,哀家一直都知dào

的,你没有做错什么,哀家今天就做主让丰夕娶你为侧妃!”

“太妃……我……我……”穆轻言惊喜交加,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怪异。

隆裕太妃倒是笑着道:“哀家明白你的心情,你放心,待会儿她来了,你一句话也不用说,一切都由哀家做主!只要你坚定自己对丰夕的情意,不让哀家失望就好!”

穆轻言立kè

跪在地上,感激道:“太妃,您对轻言的恩宠,轻言没齿不忘!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待王爷,不会让太妃失望的!”

“很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要跪也该等你成了丰夕的侧妃再给哀家跪!”隆裕太妃笑得和蔼可亲,令人如沐春风,只是眼底却隐藏着一抹幽深的光芒。

苏惜沫很快就被请来了,进了门见到穆轻言眼睛红红的,立kè

就明白自己是被告了一状,也不惊慌,反而笑嘻嘻地给隆裕太妃行礼,道:“妾身给太妃请安!”

隆裕太妃厉声道:“苏氏,你给哀家跪下!”

苏惜沫一愣,不过太妃这话她也不敢不从,只好跪在地上,却沉默不语,她倒想听听这位太妃打算干什么。

隆裕太妃见她不说话了,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你可知错?”

“妾身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还请太妃明示!”苏惜沫沉着冷静地回答,并不见丝毫被质问的慌乱。

苏惜沫的冷静态度让隆裕太妃倒是有些惊讶,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更多的愤nù

,呵斥道:“你竟然还跟哀家装模作样,你且说说,你为何要欺辱轻言,难道不知轻言是哀家的客人,对哀家有恩么?”

苏惜沫温婉一笑,道:“太妃想必是误会了,妾身不曾欺辱过穆姑娘!”

“还说没有,没有她为何会哭的那么伤心?你睁着眼说瞎话的能耐倒是不小,哀家这一次绝不饶你!”隆裕太妃怒不可遏地道。

苏惜沫诧异地问道:“穆姑娘,你来说说,我到底是如何欺辱你的?穆姑娘是深明大义之人,想来一定不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诬告我吧?”

穆轻言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对隆裕太妃道:“太妃,算了吧……此事就当是我不对!”

苏惜沫冷笑,看来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啊,不过她倒是坦然地道:“穆姑娘,那你又有什么不对,能如实告知太妃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她不是软柿子

“够了,你当着哀家的面也这样对轻言说话,更别所私底下了,你就这么容不得轻言?还是说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哀家的存zài?”隆裕太妃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苏惜沫难堪,说话毫不留情。

苏惜沫无辜地道:“太妃,我对穆姑娘说什么过分的话了?我不过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去劝穆姑娘不要日日去西苑书房打扰他,穆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当着我的面表明自己觊觎王爷,太妃觉得……到底是谁比较过分呢?”

隆裕太妃微微眯起眼睛,道:“你还有理了?”

苏惜沫抬眸,目光清明镇定地看着隆裕太妃,道:“太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太妃执意认为是妾身的错,要治妾身的罪,妾身无话可说!毕竟您是长辈,又是太妃,还是王爷的母妃,妾身不敢忤逆!”

隆裕太妃被她的话堵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这番话明着好像是尊重她,委曲求全,其实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现在真的下令责罚她,必然要遭人话柄!

这些日子她也打听到了,王府上上下下,对这个新王妃可是很推崇的,她收买人心的能耐倒是极好,若是她没有正当理由责罚她,那么必会引人不满!

隆裕太妃沉默了良久,才道:“哀家没有要治你的罪,哀家要你和轻言道歉!”

“请问太妃,妾身何错之有,为何要道歉?”苏惜沫可不是软柿子,今天这件事她本可以不和太妃计较的,别以为她不知dào

穆轻言是得了谁的指使才会一而再地去纠缠沐丰夕,可是现在人家欺负到了头上,她可不能善罢甘休!

隆裕太妃一愣,想了一会儿,竟然找不到说辞,却听苏惜沫笑着道:“难不成就因为穆姑娘哭了,就是妾身的错?她这要一日哭个四五回,是不是我就罪大恶极了?说句难听的话,穆姑娘自己不知廉耻,一而再地去纠缠王爷,甚至当着我的面说些不要脸面的话,我一直都忍着她,即便说了几句重话也是为了穆姑娘好,西楚可是礼仪之邦,容不得轻狂的女子,王爷和我都是要面子的人,不能因为一个穆姑娘而名誉扫地!”

隆裕太妃心下越来越恼恨,她本想借题发挥,让苏惜沫吃个亏,然后顺顺利利地将穆轻言送到沐丰夕的身边,没想到却被她反将一军,反而成了穆轻言和她的错了!

隆裕太妃咬着牙道:“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王妃,你的眼里还有哀家么?轻言怎么就不要脸面了,她一直是个端庄贤淑的好女子!”

苏惜沫嗤笑,看着穆轻言,问道:“穆姑娘,你有没有在我面前说过爱慕王爷,并且不会放qì

纠缠王爷的话?还让我不要阻挠你接近王爷,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穆轻言眼神闪烁,青红交加,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得已之下,竟然又啜泣了起来,仿佛又被欺负了一样!

苏惜沫这才笑着对隆裕太妃道:“太妃,您自己看到了,穆姑娘天生就是个泪人儿,随便说几句话就哭,可不是我欺负她的!”

隆裕太妃暗恨这穆轻言太不济了,原以为她能让苏惜沫吃亏,没想到最后却让自己骑虎难下。

现在她责罚苏惜沫就显得自己蛮横不讲理,有失太妃的风范,若是不追究,那又显得自己太没用,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拿捏不住,实在是气闷!

兰嬷嬷一看情况有变,忙道:“王妃啊,您也别说气话了,穆姑娘是个可怜人,又孑然一身在王府,寄人篱下的,难免多心了些,想来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吧!”

苏惜沫笑眯眯地道:“现在可不是我要追究,而是太妃娘娘要为穆姑娘出头,问罪于我呢!太妃刚刚说我欺辱穆姑娘,这可不是冤死我了么,好歹我也是堂堂端亲王妃,怎么会和一个孤女一般计较,穆姑娘寄人篱下,还要兴风作浪,若不是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本王妃是决不能容她的!”

最后一句话,苏惜沫语气故yì

放重,虽然是跪着,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她就是要让隆裕太妃明白,虽然她是王爷的生母,自己可以敬重她,但若是一而再地挑衅她,自己也是不会忍气吞声的人!

她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就连沐丰夕惹恼了她,她也是要反击的,别说是隆裕太妃了!

隆裕太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要不是涵养好,恐怕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的。穆轻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苏氏,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何曾兴风作浪了,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对王爷好,只是爱慕王爷,难道这也有错么?”

苏惜沫好笑地看着她,道:“这就是有错,在西楚,男婚女嫁都是要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即便你要进府做个妾室,那也是要王爷首肯才行,可是王爷明确地表明对你无意,你这样苦苦纠缠,还在太妃面前告刁状,难道不是兴风作浪?”

穆轻言嘴唇不住地颤抖,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痛苦地道:“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你凭什么不许我喜欢王爷,你凭什么?”

“你喜欢可以,没人拦着你,但是你仗着自己的喜欢,就肆意纠缠,打扰王爷的正事,在我和太妃之间挑拨离间,你还有理了?”苏惜沫毫不留情地批驳她,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呢?

隆裕太妃见她二人争执不休,终于忍不住拍案呵斥道:“够了,不要再说了!轻言,你先下去!”

穆轻言委屈地掩面哭着跑了,苏惜沫看着只觉得眼角抽搐的厉害,丫的怎么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隆裕太妃见穆轻言走了,才对苏惜沫冷着脸道:“不管轻言做了什么,她都对哀家有救命之恩,那就是王儿和你的恩人,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言辞过激,让她情何以堪?她认识丰夕在你之前,哀家早就明白她的心意,也曾经许诺要将她许配给王儿的!”

“太妃的意思是,我才是横刀夺爱的人,我该自请下堂,给穆姑娘腾出王妃的位子么?”苏惜沫讽刺地笑道,就算是隆裕太妃,难道就有资格决定端亲王的亲事?若是如此,那穆轻言恐怕早就是端亲王妃了,何时能轮到她呢?

隆裕太妃真是被苏惜沫气的不轻,跟她比嘴皮子功夫,又不是对手,若要拿尊卑压人,苏惜沫根本不在乎,真是无从下手!

最后只能气哼哼地道:“哀家不是要你将王妃之位拱手相让,现在轻言也不是要跟你争什么,哀家要你答yīng

她进府,做侧妃,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惜沫这才了然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呢,怪不得刚刚闹得那么凶,她就想隆裕太妃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穆轻言几滴眼泪给蒙蔽了,非要治她的罪,原来是想借题发挥,好让她答yīng

穆轻言入府为侧妃呢!

苏惜沫笑了一下,然后道:“这件事太妃不必问过妾身的意见,王爷要是愿意,妾身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没有权力阻止王爷纳妃!”

隆裕太妃见她答yīng

的如此痛快倒是有些惊讶,早知dào

她这么好说话,也就不必她费这么多事儿了,不过隆裕太妃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只觉得苏惜沫是个极令她不安心的女人,留她在沐丰夕身边,她总是不放心的!

隆裕太妃轻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预备着,王儿要纳妃,也是一件大事,你可别怠慢了!”

苏惜沫一脸温婉贤淑的笑容,恭敬地道:“是,只要王爷一句话,妾身必然会操办的妥妥当当,必不让太妃您失望!”

隆裕太妃在这才勉强缓和了脸色,抬抬手道:“得了,你起来吧,待轻言进了门,你可别仗着自己的正妃身份就处处刁难,否则哀家必不饶你!”

苏惜沫起身,

似笑非笑地道:“只要穆姑娘不刁难妾身,

妾身就感恩戴德,妾身可没穆姑娘那么好命,有太妃撑腰!”

说完也没给隆裕太妃说话的机会,就欠了欠身,转身而去,气的隆裕太妃又砸了一个杯子。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真是气死哀家了!”隆裕太妃脸红脖子粗地骂道。

兰嬷嬷赶紧劝道:“娘娘,您消消气,总算今日目的达到了!待穆姑娘成了王爷的房里人,再诞下长子,哪里还有那苏氏立足之地?就算她是正妃又如何,还不是得看您的脸色么?王爷那么孝顺娘娘,加上穆姑娘帮衬着,她迟早是要失宠的!”

隆裕太妃这才勉强缓和了脸色,道:“哎……但愿如此,你去着人请王爷过来,就说哀家有事要找他!”

“是!”兰嬷嬷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泰和苑里发生的事儿,沐丰夕是知dào

的一清二楚,所以当兰嬷嬷派人来训他的时候,就被告知王爷有要事出去了,不在府上。

当晚苏惜沫还没来得及歇下,就听到墨香喜色满面地进来禀报道:“王妃,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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