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夫人颇为惊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多年无子,难道不是意wài?”

“怎么可能是意wài?姑母,我好好一个人,成亲一个月,文娘就有了身孕,生了沫儿,之后再无所出,你以为真是我命中无子不成?那些混账东西,他们给我下了绝子药,要不是沫儿发xiàn

了这件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苏阳恼恨地控诉着。

靖国夫人吓得踉跄了一步,手都有些颤抖,道:“一定……一定是柳氏这个毒妇,一定是她!”

苏阳抚着额头,痛苦不已,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停手,十几年了,我好不容易盼来文娘再度有孕,已经如此小心了,怎么还会让她中毒?”

靖国夫人震惊过后就剩下愤nù

,道:“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我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我苏家的嫡长孙!”

没过一会儿墨香和墨痕就拿着苏惜沫的药盒过来了,苏惜沫赶紧取出解毒丹给王氏服下,又替她敷了一块药膏在肚脐处。

王氏服下药之后,许是累了,慢慢睡了过去,苏惜沫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是保住了胎儿,幸好发xiàn

的早。

苏阳赶紧过来问:“你娘怎么样了?”

苏惜沫笑着道:“没事儿了,母子平安,幸亏救的及时,而且娘只喝了一口花茶,中毒不深!”

“你说什么?毒是花茶里的?”靖国夫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苏惜沫点点头,道:“是的,我刚刚看过了,茶里被人加了夹竹桃花,因着这种花颇似桃花,所以很容易混淆!”

靖国夫人摇摇头,道:“不会的,那茶是我亲手制的,我不可能会放夹竹桃的,那是有毒的啊!”

“姑祖母,我不是说你放得,也许是有人故yì

要借此来除掉我娘的孩子,但我不相信是您!”苏惜沫道。

靖国夫人咬了咬牙,恨恨地道:“那就是我身边出了鬼?竟然在我的东西里面下毒,为何恰好是你娘那一杯有?”

苏惜沫笑了笑,道:“沫儿相信姑祖母会查出来,为何偏偏是我娘那杯有毒!”

靖国夫人立kè

喊道:“阳儿,你在这里陪陪文娘,沫儿,你随我来!”

苏惜沫知dào

靖国夫人要准bèi

动手了,走出屋子,对守在外面的小桃道:“进去照顾好夫人,有什么事儿就来喊我!”

小桃乖巧地点点头,就进去了,苏惜沫这才随着靖国夫人出去了。

靖国夫人到了前面,就吩咐道:“若雪,若梅,给我跪下!”

两个丫头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脸上都有些惶恐,靖国夫人身边的于嬷嬷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靖国夫人呵斥道:“你们俩给我说说,我让你们泡茶,为何把苏大奶奶的茶里掺了夹竹桃?”

若雪和若梅一听就慌了,赶紧道:“夫人,奴婢们没有啊,什么都没做啊。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还敢跟我狡辩,茶是让你们保管的,也是你们泡的,如今苏大奶奶中了毒,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雪哭着道:“夫人,您就是给奴婢雄心豹子胆,奴婢也不敢给苏大奶奶下毒啊,奴婢打小就跟着夫人,已经十年了,怎么可能背着夫人做这样的事儿?奴婢们都知dào

您心疼表少爷,盼着苏大奶奶能诞下嫡子,怎么可能会害她!”

靖国夫人气的将杯子砸过去,恨恨地道:“若不是你们,那茶水为何有毒?”

若梅也泣不成声地道:“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绝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奴婢们没有必要害苏大奶奶!”

苏惜沫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接近过那些茶?你们泡茶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若雪回忆了一下,道:“中途……好像明月县主过来,说是想看看花茶怎么泡制的,还动手泡了一杯!”

“然后呢?”靖国夫人隐忍着怒意问。

若雪摇摇头,道:“然后奴婢们就上茶了,明月县主也离开了!”

“哟,婶母,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突然大发脾气,我不过走开一会儿而已!”明月县主突然笑意盈盈地从外面走进来,似乎什么都不知dào

的样子。

靖国夫人冷眼看向她,喝道:“明月,你到底做过什么?”

明月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地问:“婶母真是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出去走了走!”

“走了走?好……你竟然敢利用我对文娘下毒,你也真是够歹毒的,我警告过你,她如今有身孕,你不要去招惹她,你为何就是不听?”靖国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月县主苦着脸,道:“婶母,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于嬷嬷看明月县主那副样子,才主动将王氏中毒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明月县主不仅没有承认,反而气呼呼地踢了一脚若雪,呵斥道:“你这小蹄子,怎么这样污蔑我?你想拿我当挡箭牌,可知污蔑县主该当何罪?”

若雪被明月县主一吓唬,立kè

就哭着道:“奴婢没有污蔑郡主,奴婢什么都不知dào

,奴婢只是说您也去泡制了一杯茶,真的什么都没说!”

明月县主一听,就笑了,对靖国夫人道:“婶母,这丫头也没说错,我的确去过,也的确泡了一杯茶,但是那杯茶我自己喝了,泡制的手法没有若雪好,也不敢拿出来献丑。可没有下过毒啊!”

靖国夫人犹自怀疑地道:“你若没有动手脚,那是谁?若雪和若梅说过中途就你一个人碰过那些香茶!”

明月县主满脸无辜的表情,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没有下过毒,也或许是有人贼喊捉贼,想拿这件事栽赃嫁祸,好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呢?”

苏惜沫看着明月县主故作镇定的样子,心头泛起了冷嘲,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笑盈盈地道:“县主这意思是我娘故yì

给自己下毒咯?这也未免太可笑了,谁都知dào

这孩子对我爹娘多重yào

,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又怎么舍得拿孩子冒险?”

“哼,人心难测啊,至于是不是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可什么都不知dào

,也没有下过毒!”明月县主笑着道。

靖国夫人见她丝毫不慌张,也没有说谎的样子,便疑惑地道:“若雪,若梅,你们俩有没有说谎?”

“奴婢不敢,奴婢们句句属实!”若雪和若梅齐声道。

靖国夫人往桌子上一拍,道:“那还能出鬼了?好好的一杯茶里为何会有夹竹桃花?”

“婶母,我都说了,也许就是有人贼喊捉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何妨?”明月县主颇有些唏嘘地道。

靖国夫人还没说话,苏惜沫就笑了,道:“明月县主,沫儿敬重您是长辈,又是客人,所以才一再忍让,我娘已经脱离了危险,母子平安,若是您承认了,看在姑祖母的面儿上,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您执意要如此颠倒黑白,那就不要怪沫儿不讲情面了!”

明月县主瞪了她一眼,轻蔑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就算我在茶房里有机会下药,又如何控zhì

若雪和若梅把有毒的茶端给你娘?若雪和若梅可是婶母最信任的两个丫头,她们要是帮凶,岂不是连婶母都是帮凶?”

若雪和若梅赶紧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

苏惜沫冷笑一声,道:“你还真以为自己的手段高明,毫无破绽吗?你早就算计好了,那杯茶会送到我娘的手里,因为若雪和若梅上茶的习惯,你早已了如指掌,知dào

她们哪一杯茶会奉到谁的手里!”

明月县主愣了一下,瞬即否认道:“你胡说什么?谁上茶都是随意上的,我哪里知dào

她们会怎么上茶,我又没看着她们!”

“你跟着婶母这么久,自然知dào

,婶母如果我没说错,若雪习惯把第一杯茶端给您,而且必然是茶盘上右边第一杯,接着才会轮到您左手边的客人,也就是我爹,然后是您右手边的客人,也就是我娘,最后才轮坐在靠后位置的我,是不是?”苏惜沫笑着问,说的无比肯定。

若雪仔细想了想,

道:“好像是这样,可是我自个儿都没留意,只是跟着夫人久了,就习惯了!”

“你没有留意,可是有人却留意到了,我没说错吧?明月县主?”苏惜沫冷笑着看向明月县主。

明月县主却冷哼一声,道:“我压根儿就不知dào

什么端茶的习惯,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给我乱安罪名!”

明月县主很显然根本不把苏惜沫放在眼里,她觉得苏惜沫不可能有证据证明。

苏惜沫轻笑着道:“拿过夹竹桃花的手,即便洗过,还是会有毒粉留在身上的,明月县主大概忘记了,我是谁的徒弟,要验证你身上有夹竹桃花粉,一点儿都不难,只是你确定要我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

明月县主稍稍犹豫了一下,又不屑地道:“你不要吓唬我了,我根本就没做过,你要我承认什么?”

“姑祖母,这件事情您决定吧,如果姑祖母觉得有必要一查到底,那么沫儿现在就证明到底是不是明月县主下的毒,若是姑祖母觉得不必细查,那么我也希望明月县主不要再留在苏府了,我不希望我娘再有任何危险!”苏惜沫平静而有礼地对靖国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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