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白的脸越凑越近,两人的嘴唇眼看就要挨上了。林致远情急之下,伸出大手,按在顾小白的脸上,直接把她推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林致远拉开车门,走出去点了一支烟。

他在给顾小白冷静的时间。

说实话,顾小白很漂亮,身材也好,不次于姚叶。

林致远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诱惑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林致远毕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为了那种事可以忘乎所以。

对他来说,理智终究是可以抑制冲动的。

顾小白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沾惹到这种女人,就意味着后面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一支烟抽完,林致远回到了车里。

顾小白的酒看样子已经醒了,恢复了正常。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又羞又气,甚至恼羞成怒。但顾小白显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从她的脸上,只能看到不甘心。

“林致远,我就这么没魅力吗?送上门你都不要。”顾小白的表情还算平静,不愧是警察,心理素质很过硬,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就羞愧难当了。

林致远不忍心再刺痛她,“不是,是我胆子小,另外你也知道我是有媳妇儿的人。”

顾小白的脸色有些动容,稍微好看了一些,“我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啊!”

“我的胆子一向很小,如果这事让顾局知道,估计他不能饶了我。”

“他不敢,你是苏家的孙女婿,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顾小白一双妙目盯着林致远,“你是怕苏家吧?”

“对对对!”林致远也不想和她争辩,连连点头,“顾警官,你很漂亮,其实这一点估计你自己也清楚,我那个表弟董小树就一直把你当成他的女神,我想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那是,只不过我看不上他们而已。”一抹得意之色出现在顾小白的脸上。

林致远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题出在我身上,我是个胆小窝囊的男人。”

林致远这算是给足了顾小白面子,毕竟一个姑娘家,第一次主动就被自己拒绝了,虽然表面强撑着,但心里一定很难受。

林致远说完这番话,顾小白大度的一挥手,“算了,谁让咱们刚才都喝了酒呢!我也是有些醉了。”

“对对对,都是酒精惹的祸。”

林致远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总算是把这事糊弄过去了,他开车返回市区。

顾小白没用他送回家,进入市区后,她便下了车,一个人打车走了。

林致远回到家,冲了一个澡,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自己处理的明智。

顾小白虽然是个警察,但是被她的父亲保护的很好,仍然有些单纯,明显涉世未深,如果今天自己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恐怕不用人问,她自己就能说出去。

革安就这么大,一个人知道了,半个城市的人很快也会知道。

林致远难道一声好险!

******

这件事就像风拂过水面,涟漪过后,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是气候寒冷的原因,东北人对待春节的态度,相较于南方更重视一些,距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革安的大街小巷就已经亮起了各种彩灯,市府广场也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灯牌,“欢度春节”四个大字在夜晚熠熠生辉。

又到了年终分福利的时候了,革钢上下三十万职工都在翘首以盼,今年会分些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革钢连锁超市的消费券。

孙革新在林致远的提醒下,专门去找了李振山。

李振山大趣÷阁一挥,同意了商业公司的请求。

从今年开始,革钢下属各厂矿,年终福利不再以实物发放,全部用革钢连锁超市的消费券代替。

通知颁发出去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很高兴。

商业公司的人高兴的是有革钢这个大企业托底,过年期间的效益一定会热到爆棚,各厂矿领导高兴的是今年再也不用劳心费神的去挑选采购年货了,同时也不用应付那些上门推销年货的关系户了。

要知道往年为了应付这些关系户,各级厂领导恨不得躲到外地去。厂子采购年货的福利费就这么多,但是这些关系户后面的关系哪个又不好得罪,实在让他们难办。

现在好了,把福利费往连锁超市一交,领回相对应的消费券,直接发放到职工手里,又省事又方便,最关键的是不用得罪人了。

职工也很高兴,往年年终福利都是集中发放,有些革钢职工多的家庭,年货太多都吃不完,放太久了都不新鲜了,而且分的年货也不一定是自己爱吃的。现在发消费券,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想买啥就买啥。

不高兴的自然是那些关系户以及厂子负责采买的人。关系户挣不到钱了,采买的人捞不到外快了。

往年过年分福利,福利费中的一部分会被这些人中饱私囊,他们肥了,分到职工手中的自然就少了。

职工不满意也没办法,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现在好了,连锁超市本身就是革钢的,自家人不赚自家人的黑心钱,同样的福利费标准,每个工人买到手的东西要比往年多,而且还能随心选购

那些关系户和负责采买的人很有意见,但是有意见也白费,这是李振山定下来的,革钢的肉要烂在自己的锅里。

对普通工人来说他们就是大腿,但是对李振山来说,他们又变成了小细胳膊。

******

晚八点,热轧厂厂办主任王峰敲开了林致远的家门。

“林主任,我来给你拜年了。”一进门,王峰就热情的拱起手,随后他闪开身子,让出一条通道,对后面的人说:“快点儿把东西抬进来。”

两个装卸工打扮的人。提着大包小裹走了进来,一句话没说,轻轻的把东西放在门里,转身就走。显然,两人干这个活儿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王主任,你这是干吗?咱们是多少年的老同事了,用不着来这套。”林致远迎了出来,他很无奈。

每年快到过年时,各个厂子都要给大白楼的处室长以上级别的人送年货,他和段兴科作为李振山的秘书,收到的年货要比其他处长还要多。

去年过年家里的年货就已经放不下了,今年就更不用说了,他提了正处,前途大好,下面那些厂矿长个个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更得上门巴结了。

王峰连连摆手,“不了,林主任,我就不进去了,还得去下一家呢!石厂长说了,等什么时候林主任有空了一起喝酒。”

“给石厂长带个好,哪天我去给他拜年!”林致远知道这个时候是各厂厂办主任最忙的时候,也没有留他。

王峰挥手告别,转身离去,在走出楼洞那一刻,王峰非常有感触。

也就是五六年前,那时候的大林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而他是正科级的厂办主任,林致远见到他,每次都非常有礼貌的称呼他一声王主任。

时过境迁,这才几年功夫,两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反转,林致远现在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而自己还是厂办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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