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漫长到每一秒都是煎熬。&

前些天,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三合会与和胜和,突然之间消停了,4k也沉寂下来。

整个香港黑道,仿佛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月号,阴,天文台预计将有台风登陆广东地区,香港被列为严重影响区。

电视台发布紧急通知,要求市民减少外出,做好防护措施,学校全面停课。

下午4点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直到傍晚点,大雨转小雨,警报暂时解除。

“据悉,台风”阿曼达“于日时分在汕尾市陆丰甲东镇沿海地区登陆,登陆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级(米/秒),中心最低气压百帕。香港受到严重影响,请市民做好防雨防潮工作……”

“今日,港岛区受超强台风影响,全面降水,风力强劲,中环b发生一起严重车祸……”

义安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

向既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冷雨朦胧中,耸立的高楼,目光深邃难测。

西装笔挺,五官冷硬,只是被绷带吊起挂在胸前的右手显得有些滑稽。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于森未再现身,而志华帮也没有任何动静。

平静得太诡异,诡异到,让他莫名不安。

“降,还是,死?”

他相信,这不是一句空话,而于森最后那句——“公子不会再对你们手下留情”让他心惊。

眼皮一跳,心悸的感觉瞬间上涌,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哥,爸出车祸了……”

向璘的死,来得太突然,两车相撞,当场死亡。

风流了一辈子的人搂着情妇,永远闭上了眼睛。

警方接到报案,很快抵达现场,法证科随行同事确认一男一女已无生命体征。

行至中途的救护车调头开回医院,放弃救治。

向枫是第一个赶到事发现场的向家人,看着暴雨之下,两具冰凉的尸体并排躺着,一时迷惘。

“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是他气急之下,吼出来的心里话。

如今,成为现实。

分不清悲伤多一点,还是解脱重一分,向枫远远看着,竟忘了迈开脚步。

直至一把雨伞撑在头顶,替他挡住风雨,这才逐渐回过神。

“哥……”

“嗯。”

“他……死了。”

男人的眼,比海深,如枯井,薄唇抿作一个坚硬的弧度,全身被撕拉着,紧绷。

半晌,只听他开口,声音却沉缓无波。

“走吧,送他最后一程。”

“向总。”

“卓ir。”

取出警员证,“抱歉,我们例行公事。”

向枫一怒,“这个时候,你还……”

“住口!”冷声一斥。

“哥!”

向既冷冷一瞥,向枫骤然失语。

卓航面无表情地开始询问。

“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

“父子。”

“那个女人呢?”

“情妇。”

……

一番盘问,看得向枫火冒三丈,向既却冷静如初。

“遗体可以带走了吗?”

“经过现场勘查,初步确定是交通意外。请便。”

向既朝身后一名西装小弟点了点头,两具遗体被抬上车。

“向总,轻稍等。”

脚步一滞,“卓警司有何贵干?”

“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女死者已经怀有五个月身孕。”

拳头不经意收紧,又缓缓松开。

“多谢告知。”

“另外,你父亲的另一名情妇,凌如云,涉嫌非法藏毒,已经提请公诉,三天之后高等法院开庭。”

“卓ir还有事吗?”

请的姿势,“慢走。”

向枫狠狠剜了他一眼,尾随向既上车,离开。

两天后,三合会前任坐馆,向璘,向老爷子的追悼会在隆耀殡仪馆举行。

向家人全部出席。

作为直系血亲,向既、向枫两兄弟送灵。

和胜和、4k皆派人到场。

于森和谢志华亲自前来,表示哀悼,七十二只花圈,堆满灵堂。

丧礼结束前,两人离开。

按照香港本地习俗,当夜,向家两兄弟守灵。

“哥,他死了。”

好像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

向既跪在蒲团上,脊背挺直,像宁折不弯的绿竹。

“警方已经给出调查结果。”

嗤笑出声,“你信?”

“为什么不信?”凌厉抬眼,“不信,也必须信!”

兄长眼里陡然爆发的煞气,让人一惊。

“凭什么?!是夜社对不对?!一切都是公子夜策划的……”

“住口!”

“你怕什么?!三合会的当家人,香港黑道的第一把交椅,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向枫突然站起来,跪得太久,一时不适,险些踉跄栽倒,他扶着灵案才得以稳住身形。

向既伸到半空的手,又缩回去,安稳地搁置在膝头。

“你倒是说话啊?!被人踩在头上拉屎,你能忍?!”

“说什么?”冷冷抬眼,“他死了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要追究?”

向枫面上闪过瞬间阴鸷,面孔扭曲。

“既然你也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不能就此揭过?”

“可他毕竟是老豆……”想起那晚自己的混账话,向枫心里发虚。

“老豆?你忘了当初妈是怎么死的?”向既目露森然。

撞入那样一双被煞气填满的眸中,向枫牙关打颤。

“可三合会的颜面……”

“警方都说,是交通意外,既然是普通车祸,对帮会的面前能有什么影响?”

“但是……”

向既目光一凛,“你想报仇?”

“是。”向枫目露决绝。

“为谁?”

“哥,你……”

“不为帮会的颜面,也不是所谓的父子情深,你是为了那个情妇,或者说,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那个贱人……她怀着我的孩子,居然还和向璘纠缠不清……”

“贱人?”向既目露嘲讽,“她为你不惜潜伏到一个老头子身边,还想替你生孩子,最后一尸两命,只换来你一句‘贱人’,真是可悲……”

向枫面色剧变。

眉眼霎时冷沉,一股戾气从他温润的眉宇间流泻,逐渐氤氲至整张面孔。

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此刻的他如同地狱炼化的鬼魅。

“你都知道?”

“一清二楚。”

向枫突然笑起来,眼角上勾,有种迷魅的风情。

“意外吗?”

向既摇头,“收手吧,你不会成功。”

“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想拿到老头子手上那百分之十的向氏股份,然后呢?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双眼一眯,向枫扯掉头上不伦不类的白纱,揉成一团,投掷在地。

“哥,你还是不够狠!嘴里说着恨他,却还是为他披麻戴孝;明明承诺过要让三合会复兴,如今却甘愿与和胜和、4k平起平坐。”

向既目光一紧,“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干掉和胜和,吞并4k,统一香港黑道,只要根基渐稳,甚至可以灭了南方夜社,与北方安家分庭抗礼!”

“疯子!你做什么白日梦?!”

“你怕了对不对?”向枫目露失望,“当初,坐馆的位置就不该交给你,否则,如今的三合会就不是现在这副窝囊样!”

“阿枫,你清醒点!和胜和、4k屹立多年不倒,不会没有理由,这两家势力远比你想象中强大!贸然动手,只会把三合会推上绝路!”

“我不听!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失败?”

向枫双眼猩红,“因为你懦弱,你根本没有魄力领导一个帮会!”

“你拿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做什么?”

向枫眼前一亮,“哥,我需要本钱,需要军火,你帮我吧?好不好?我们两兄弟一起打天下。”

“东西交出来?”起身,逼近。

向枫后退一步,“哥,你不能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三合会再也不能错过了……”

“拿来。”

“你别逼我……”

“拿来!”

“啊——”

砰砰砰——

三声枪响,来不及闪避,向既右边肩胛中弹,向枫见状,疯狂摇头,眼泪混合着鼻涕往下淌——

“哥,我不是故意的……”

向既捂住流血的肩胛,咬牙,“东、西、给、我。”

“不!我不会再让向家憋屈下去——”

收回枪,转身逃出灵堂。

混乱自此而起——

“当家的中枪了,快来人啊!”

“快!赶紧送医院——”

当晚,向既被送到向氏旗下,一家私人医院进行救治。

半夜,开始发烧,陷入昏迷。

腕部伤口发炎,引起一系列并发症。

而灵堂之内,究竟发生过什么,所有人不得而知。

向枫顺理成章接管了帮会事物,开始大规模动作。

向氏内部,人心惶惶。

三天之后,向既清醒,说的第一句话是——

“联系志华帮,我要见公子夜……”

很快,在于森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向枫还来不及翻出个浪花儿,便狼狈收场。

一夜之间,他精心培养多年的暗桩被尽数拔出。

那些言明为他尽忠的人,悉数倒戈。

大权重归向既之手。

出院那天,时隔半个月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哥……”

他耷拉着眼皮,脸上再无跃跃欲试的野心,转而蒙上一层阴翳,丧志,颓废。

“走吧……”

他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后者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

“你赢了……”唇瓣嚅动着,他终于认清事实。

“不是我赢了,而是夜社赢了,公子夜赢了……”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情绪在瞬间崩溃,嚎啕大哭。

“走吧,回家了……”

月日,历经长达数十天的阴雨,台风北进,香港的天空蓝得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向氏与夜社即将合作启动港岛区高级海景别墅楼盘的消息不胫而走,如同一记闷雷乍响。

黑道震动,白道观望。

不安分的因子在跳动,如同洪水奔涌,一旦开闸,势必长泻千里!

日,向氏官方发布声明,称——将与夜社合作楼盘开发事宜,并且,夜社作为首要投资方,占股超百分之六十。

即便有“楼盘开发”、“高档海景别墅”等华丽的外壳粉饰,却终究改变不了,三合会向夜社低头的事实!

“香港黑道……变天了。”

直到此时,香港民众才傻傻开始询问——夜社究竟是何方神圣?

无独有偶,继三合会表态之后,和胜和也随即发表声明,称目前“港口建设工程”将吸纳夜氏两亿港币的融资,并且分出大半股份,将主动权双手奉上。

如此财大气粗,再次刷新了民众对夜社的认识。

当然,随着几项重大工程的启动、扩展,香港股市大涨,甚至一度掀起金融投资的热潮,更吸引了大量外资入港,失业率大幅度降低。

可以说,夜社的存在,夜氏的入驻,致使香港黑道变幻莫测的同时,也为政府贡献了政绩,使得大量劳工重返岗位。

只此一点,白道就没有理由阻止夜社进入香港!

如今,就只剩4k还在负隅顽强。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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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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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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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小妞:大腿够粗,值得一抱。

陆二:爷粗的可不止大腿。

谈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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