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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名为“一中帅逼”的微博晒出一组图片,配文:第一次亲临拍摄现场,虽然隔了老远,但还是鸡冻!鸡冻!灰常鸡冻!求教各路英雄,介个是啥剧咧?~
微博一出,眼尖的人认出了萧慕凉,那他身旁女子的身份……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具体样貌,但大家伙仿佛笃定了一般——
大脸猫:“喵!喵!小紫衣?!”
爱吃不吃:“天呐!真的是小紫衣!”
鱼塘土豪:“我的女神诶!乃终于出来啦!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摸摸大:“校园风的大女神!本座决定了,从明天起,白衬衣加超短裙,闪瞎乃们贼眼!”
“楼上的,约吗?”
“约约约!”
网络微博又刮起一阵“紫衣旋风”,所有话题再次围绕小紫衣、萧慕凉、《城上》剧组展开,各路媒体笑眯了眼,至少明天的头版头条不用发愁了!
彼时,刚结束一天拍摄的夜辜星尚且不知因她一个模糊的身影,又掀起了何等狂潮。
“辜星,准bèi
走了吗?”
夜辜星抬头,只见化妆师王姐正向她走来,她点点头轻“嗯”一声。
“明天没戏了?”
“暂时没有。”
“唉,那倒是好!可怜我还得赶下场……”王姐幽幽一叹,语气颓丧,眼里也流露出无奈之色。
夜辜星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遂顺势接口问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谁知王姐却像突然找到知音似的,拉着夜辜星大吐苦水:“还不是那个戚韵诗咯!我简直快被她折腾死了……”
戚韵诗?不是《城上》女二黄曦的扮演者吗?
“我干这行整整二十年了,真的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拍戏第一天就迟到,晚了整整半个钟,跑得满头大汗,让她先洗个脸好上妆,她说她没带洁面乳,我的借她吧,她嫌牌子不好,非要用玫琳凯的,我四处找人,好不容易借到一支,她却说从来不用二手货,我当时就气得差点儿撂挑子!”
“但转念一想,我和王导的交情不浅,还是决定忍了,她不愿意,我也懒得勉强,顶多上妆的时候费点儿劲儿,粉扑厚点。可是妆一化好,她又嫌粉太厚,居然说我存心害她,把她化成女鬼!还不害臊地说自己天生丽质,皮肤好,不化妆也能上镜。你说说,这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就她那张脸,我呸——粗得跟牛皮纸似的——”
夜辜星若有所思。这戚韵诗她也没见过,只知dào
是王石从试镜的人里亲自挑的,科班出身,目前大四在读,尚未出道,没什么作品,参演过几部小电影,但镜头不多,一扫而过,很多时候都是充当路人甲、妓女乙、丫鬟丙这样的模糊角色。
照如今看来,先不论王姐的话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事情终归发生过,否则王姐也不可能信口胡诌,但孰是孰非,还要看具体情况,她不会单单听信一面之词,妄下结论。
那方,王姐的抱怨还在继xù
:“这回我是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了,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动手又重新化了一回,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还真以为有多美呢!”王姐耸耸肩,无奈一叹,“当然,最后耽误了开工时间,反倒是我替她顶了这个黑锅!你说气不气人?!”
余光瞥向夜辜星,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冷淡模样,王姐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咬咬牙,决定下猛料:“她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什么演女二是埋没了她,女一她都不见得能看上眼!你说说这……我是替你不平啊!”
夜辜星倏然转眸,直直望向一脸惋惜的王姐,眼底冷光一闪即逝,随即勾起唇角,淡淡开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堵得住一张嘴,堵不住天下嘴。别人怎么说,由她去吧,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姐,你说对吧?”
“呃……是、是这个理儿……”王萍不自在地笑笑,她总觉得夜辜星那一眼好像把什么都看穿了似的。
是,她承认,她想借机挑起夜辜星对戚韵诗的不满,最后那句话也是她夸大了说的,不过戚韵诗实在太惹人厌了,她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凭着跟王石那一点点交情,才混到这口饭吃,她实在不想放qì
,但又忍不下那口鸟气。一想到,今后还要跟戚韵诗共事,她就心累!
所以,这次把主意打到了夜辜星头上,特地挑了这个时间找上门来,没想到小姑娘压根儿不上当,清醒得很!
这也让王萍开始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重新审视,但越想越心惊,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发表过一句言论,当她暗示戚韵诗野心勃勃,觊觎她女一号的位置时,也不恼不怒,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勃然大怒,愤慨而起,来一场女人之间的撕逼大战吗?
可是,怎么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夜辜星收拾完毕,拿起背包,行至王萍身边的时候,开口道:“戚韵诗的事,我会跟王导提个醒,但,不是为了你,毕竟《城上》一锅好汤,不能让颗老鼠屎毁了。”两步之后,似又想起什么,女子轻笑着回头,双眼微眯,“还有,忘了告sù
你,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
王萍浑身一颤,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打从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
夜辜星脚步一顿,秀眉微挑,前方,身长如玉的男人缓缓转身,夕阳薄暮,在他周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霎时便软化了眉眼。
萧慕凉抬步朝女子走来,一双精致魔魅的凤眼愈发潋滟微波,流光溢彩。
只见他在女子身前半步远的位置站定,抿紧的薄唇牵扯出冷厉的弧度,但眼中的疏离却不复以往深重,带了些感慨与感激——
“……谢谢。”
夜辜星诧异挑眉,萧慕凉孤高,不是因为出身高贵,高人一等,也不是成就非凡,傲视众生,他只是为了自保!
冷漠、寒凉、难以接近都是他的保护色,冰封了自己,也誓要冻伤那些妄图伤害他的人!
所以,夜辜星才诧异。这声“对不起”是否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卸去了一身冰冷的伪装,向她敞开了心扉呢?
“我会证明,我值得。”郑重地说完,萧慕凉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中,而夜辜星却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值得?值得什么……
猛然想起那天她一气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又如何让别人爱惜?
他的意思是……他值得……让她爱惜?
……
而就在同一片天空下,近海远郊,一轮金乌缓缓西沉,橘红的光辉洒下,霎时便点染了整片海域,蓝中泛橘,冷中微暖。
海浪声声拍打着岸边岩石,一朵朵浪花席卷,潋滟生姿。
而就在这一大片空旷海域的沿岸,一座占地广阔的海边别墅伫然而立,白色的简约外墙,带着西方绅士的优雅,但屋顶极具特色的哥特式穹顶却生生带出一种张狂的视觉冲击,凛然霸气,威风赫赫。
窗边,男人挺拔而立,目光望向远处,深邃,莫测,寒凉。
而就在男人身后那张巨型办公桌上,散乱地摆放着一大堆照片,女子白衬格裙,巧笑嫣然,或娇憨,或羞涩,或灵动,或婉约,而这一切都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安隽煌只觉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腾,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
“溟钊,备车。”
……
对照于森发来的地址,夜辜星找到了新窝,是位于“天山水城”的一套复式公寓,顶楼,八十平米,装修大方简约,往窗外看去,视野宽阔,没有高楼大厦遮挡,一直可以望到景江码头。
对于这种高屋建瓴的俯瞰态势,夜辜星相当满yì
,因为是在顶楼,所以楼上天台她可以随意使用。
本以为刚搬进来,少不得要动手打扫一番,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一切都早已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一尘不染,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食材,就连客厅的水壶里都灌满了水,尚有余温。
对于于森的体贴周到,她心头微暖。
在她的指示下,暗夜会已经暗中将触角伸进南方,目前主要盘踞于江西、福建一带,由覃豪带队,将那些散落的地方小势力逐个击破,不服就打,而夜辜星下达的命令是——半年之内,她要拿下江西和福建!
而之所以会选择从这两个省入手,一来两地帮派势力杂乱无章,长期以来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帮会之间的关系也是泾渭分明,正好可以逐个击破,依目前暗夜会的实力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如若群殴,暗夜会势必败北;但若只是单打独斗,相信依暗夜会目前的战斗力和财富值完全可以轻松拿下!
二来,江西、福建邻近广东,而广东恰好又是三合会的势力范围,如若有一天暗夜会真的同三合会杠上,那么这两个省就将是堡垒性的存zài!
临行前,夜辜星再三交代覃豪,低调行事!没有真zhèng
将两省纳入麾下之前,绝对不能让暗夜会暴露!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以“夜社”的名义行事!而覃豪将全权负责这次行动,所有人必须听他号令!
覃豪,就是城北码头枪杀内奸那天,见兄弟被杀,第一个举枪对准夜辜星的人。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夜辜星飘远的思绪。
接起,于森沉稳的声音自那头传来,夜辜星稍稍拧眉,“……好,我会找个时间,亲自去跟他谈。”
挂断电话,夜辜星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她险些忘了还有谢志华这个老顽固!
自城北码头一役,夜辜星的身份真相大白,于森俯首称臣,还收服了一众精英,至此,暗夜会高层悉数获知,所有人都表示愿意追随,誓死效忠,只有谢志华,当场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让于森险些下不了台。
谢志华无法忍受他辛苦创立起来的帮会最终却落到一个女人手里,也无法相信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于森会向一个女人卑躬屈膝,而这一切早在海龙会重组、暗夜会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酝酿!
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最后进了医院。
若非当初谢志华力挺于森,扶其上位,于森不会有今天,所以,于森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当天便去医院探望,却被拒之门外。
夜辜星相信,能在生性多疑的龙王胡世友身边平安活到现在,并且享有极高帮会地位和声誉的人绝对不会是傻子!
相反,他不仅不傻,还相当聪明!
看来,是时候去见他一面了……
夜辜星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以前她都是在外面随便解决,但现在不一样了,肚子里还有一张嘴呢!
而且现在她也不敢乱吃东西,因为一旦引起小东西不满,绝对吐得天昏地暗,到时候遭罪的是她!
给张医生去了个电话,自从上次被于森送到医院,夜辜星就一直跟张莉保持着联系,毕竟在怀孕这回事上,她是个新手,少不得咨询这方面的专家。
约定了明天产检的日子,夜辜星收线,虽然被安隽煌所救,最后她也觉得没什么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到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叹了口气,夜辜星觉得应付肚子里这小东西比来场格斗比赛还累!
洗个澡,先睡一觉再说……
夜辜星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先前的疲惫一扫而光,凝神一听,门铃在响?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这个时候谁会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只觉一阵冷意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男人一个闪身,灵活挤入室内,抬脚一踢,门顺势阖上。
夜辜星皱眉,“安隽……唔……”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男人的吻带着最原始的掠夺,毫无技巧可言,像在发泄又像在索取,近乎粗鲁地撬开女子的唇齿,带着一种绝对的强势和霸道,没有理由,不做退让,攻城略地。
夜辜星大脑瞬间当机,愣在原地,两眼倏然放空,等反应过来,男人的舌尖已经不由分说扫过她的口腔,带着一种浓浓的探寻,一步一步往深处而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qì
挣扎,伸手作势去推男人的双肩,但任凭她如何攻击,男人却岿然不动,像一座高山横亘在她面前,压得她喘不过气。
没想到这个时候男人却伸手探去她的后脑,骤然一压,两人顿时又靠近几分,男人的目光冷硬如故,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醉,女子眸光清泠,此刻却染上点点愤nù
,但更多的是震惊!
这一吻漫长而狂野,安隽煌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豹子,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强势,霸道,唯我独尊!
夜辜星被他牢牢压制,直到眼前越来越黑,她狠狠拧紧了眉头,才感觉狂风骤雨般的纠缠渐渐有停歇之势。
两唇相离,目光胶着,一时无言。
夜辜星喘着气,皱着眉头望去,朦朦胧胧中只见男人近在咫尺的俊彦,眸色比黑夜跟沉,此刻正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的唇,眼中风暴积聚,有种暴风雨来临前夕,酝酿惊雷的宁静。
安隽煌顿时觉得堵在心头的那口气竟然奇异般地消失了,女子一双朦胧的眼莹润着潋滟波光,樱红的唇晶亮,带着馥郁的芳香,愈发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人,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感觉反而出奇的好!
夜辜星的怒火却是蹭蹭直往上冒,压都压不住!她这是被……强吻了?!
“安隽煌,你丫大半夜不睡觉,撒什么疯?!”某女人咆哮!
男人紧抿了薄唇,幽幽道:“没疯。吻你。一起睡。”
夜辜星面色一青,颤抖着指尖:“你、你有病吧你?!”
男人一本正经,“没。”
她觉得自己跟眼前这货简直无法交流!无法交流!你说什么,他完全不懂!说他不懂,可他又好像什么都懂!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儿,上不来也下不去!夜辜星觉得自己即将崩溃!
颓然垂下双肩,夜辜星无力,“安隽煌,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大半夜跑来……”
“你。”
夜辜星一愣,没明白。
安隽煌难得解释,“想你。”目光认真,像一个璀璨的漩涡,点染了万千星辉,就这样穿越时空,直直望进眼前这个女人眼里。从她离开之后,他的脑子里会经常浮现出她的模样,今晚看到那些照片,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觉得一切很反常,但又……控zhì
不住。
夜辜星眼神一滞,呼吸一缓,这样的情话自眼前男人口中说出,没有丝毫诱惑*的味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想你,就是想你。
心里陡然涌上一抹复杂,情绪翻涌着,夜辜星也不知dào
自己该作何反应了。
愤nù?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经不起风浪的小女生;恶心?说实话,并没有;喜欢?嗯……如果心跳加速可以佐证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再次倾身,抱住了她,夜辜星全身一僵,心口莫名一跳,却听见了比自己心跳更快的扑通声。
夜辜星这回没有挣扎,她自己也想弄清楚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她能感觉到男人精实的胸膛,冷迫逼人的气息,夜辜星眼神一凝,像再也无法继xù
,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这一推,女子沁凉的指尖触及男人精壮的胸膛,安隽煌呼吸一变,闷哼一声,却下意识将她圈得更紧。
男人微微低头,眼中带着一抹疑惑和探究,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亲昵地蹭蹭,像动物之间最原始的示好和爱慕。
却最终埋进她的脖颈间,大手也在她后背不停摩挲,闷闷道:“我好像……喜欢你。”
夜辜星倏然一愣,苦笑,在这种情况下,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被表白了?
夜深寂,人未眠,月正浓。
两颗未识情爱的心慢慢靠近,摸索着在彼此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而属于两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辜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七点一到,准时睁眼,阳光斜斜入窗,带着秋的暖意,每个毛孔都在晨光中尽情舒张,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全身一僵……
猛然侧首,只见男人睫毛微颤,似要醒来的模样,夜辜星翻身坐起,安隽煌霎时睁眼,光华流转,黑光深邃。
“你、你什么时候爬上我床了?!”夜辜星一脸惊悚,秀眉倒竖,眼中似有冷光划过。
昨晚,任凭她说得口干舌燥,这男人大爷似的不走了!就站在那儿,跟尊木雕似的,一双黑眸定定将她望着,冷然之中居然染上了丝丝委屈?!好像她是个罪大恶极、辣手摧花的恶霸!
可就是这点委屈,竟然让她妥协了!事后想起,夜辜星特么想抽自己!
对这个男人,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心底多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好像在男人一句懵懵懂懂的“我好像……喜欢你”出口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最终她还是让男人留下来了,不过,睡的是客房!她睡前,还亲自检查过门锁,没想到今天一早居然在自己床上看到了这厮!
安隽煌坐起,*的胸膛暴露在阳光下,夜辜星咽了咽口水,别开眼,然后猛然转过头,再次开口质问:“为什么不经同意就爬上我的床?”
男人眉心一拧,理所应当,“我想。”
噗——夜辜星觉得这男人是火星来的!根本不是地球物种!
“你知不知dào
,你这样做完全没有经过我同意,是不尊重我的表现!”夜辜星其实真的挺窝火,这男人人情不懂,世故不通,还偏偏霸道地唯我独尊!
“你是我的。”说罢,伸手搂过夜辜星的腰,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大掌置于她小腹之上轻轻摩挲,阳光下,男人眉目冷峻,却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虔诚,重申,“你是我的。”
夜辜星却盯着男人一双黑瞳,再次怔愣,她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个男人,不轻易承诺,不轻易开口,但每一句都是真的!
……
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清晨,早起的病人散步、晨练,三三两两结伴、谈天。
昨晚跟张医生约了时间,夜辜星一大早就出了门,不过,跟预想中有些不同,因为身边还坐了个男人!
溟澈惺忪着睡眼,一大早被人叫起来,认命充当司机的角色!昨晚,家主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苦了他这个小可怜儿,在酒店凑合了一晚,睡得他腰酸背疼!
“先去吃早餐。”男人一声令下,溟澈调转车头,夜辜星余光瞥了身旁男人一眼,心中五味陈杂。
她昨晚跟他拉拉扯扯了半天,晚饭没吃,今早起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想到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却都看在眼里……
三人先行解决了温饱问题,在安隽煌的陪同下,两人一路往妇产科而去,一路上收到的各色目光不计其数。
安隽煌的气场太强dà
,夜辜星虽然收敛了通身气势,但出挑的外貌依旧能毫不费力抓住眼球,在各色打量、各种猜度的目光中,两人目不斜视,淡然自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高贵婉转、光华笼罩。
好一对璧人!
“快看!那男人好帅!好有型!还那么体贴,一直护着她老婆呢!好想有个这样的老公……”
“别搞笑了行不?看看人家长什么样,你长什么样!”
“玲玲——你丫就不能不打击我吗?!”
“不能。”玲玲耸耸肩,看起来就好像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眼底一闪即逝的轻蔑和讽刺却真实存zài
,只是很快便隐没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好了,不聊了,我查房去,你先守着。”
玲玲挥挥手,“去吧去吧。”但目光却悠悠落在安隽煌、夜辜星相携而去的背影上,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果然是个婊子,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现在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傻呢?!打瞎了眼,看上这种货色!不就是脸蛋儿长得好kàn
了点,会撒撒娇,扮柔弱!恶心!
一抹幽光划过眼底,她计上心头,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怨毒的笑意……
没错,她就是于森送夜辜星就医那晚,在急诊大厅值班的两个护士之一,蒋玲玲。
两人来到科室外,只见张莉已经笑着等在了门口,夜辜星微微颔首,“张医生。”
安隽煌则是面色冷沉,表情欠奉,全身冷气不要命地噌噌外放。
一股凉意自脊背升起,张莉微微后退,避开高压范围,朝夜辜星笑问:“这位是孩子的父亲吧?”
并不是她八卦,而是等会儿有些检查项目需yào
家属签字。
安隽煌这才将目光放到张莉身上,随即又移开眼,难得应了声“嗯”。
夜辜星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安隽煌说的是事实,她没必要反驳,也无从反驳。
今天之所以同意安隽煌跟着也是出于安全的考lǜ
,毕竟三合会在京都的人到底有多少,有没有肃清,她无从得知,唯一能做的,只有防患于未然!
按时间来算,她重生那天是9月5号,到现在11月25号,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才开始到医院备案产检,但由于夜辜星这胎实在波折甚多,接二连三出现事故,还不止一次动了胎气,所以这才提前将产检一事提上日程。
这回没有照B超,张莉只是给她做了最基本的几项身体检查,“没什么大问题,记住,一定要小心,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
夜辜星松了口气,安隽煌像个冰雕似的站在一边,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力,张莉稍稍有些不自在,毕竟气场这东西,虽然安隽煌收敛不少,但对普通人而言依旧压力山大!
夜辜星朝张莉抱歉地笑笑,连忙拉着安隽煌在她身边坐下,两手相触,女子的手柔软纤长,带着暖暖的体温,覆上男人些微冰凉的大掌。
安隽煌高大的身躯一顿,眼底不自觉划过一抹淡淡的柔软,反手将其纳入掌心,紧紧包裹,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张莉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抿唇偷笑,真是幸福啊……
一切搞定,两人相携走出医院大门,俊男美女,如斯璧人,当即便俘获所有人目光,男女皆有,老幼通吃。
行至大厅,两人却突然被一个尖锐的女声叫住:“前面那位先生,请等等!”
安隽煌毫无所觉,只是拥着夜辜星径直向外走,依这个男人的高傲和尊荣,本来陪她出现在这种公立医院就是破天荒,哪里还会搭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说白了,就是不配——大爷看不上眼!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就连张莉他都没放在眼里,哪里还会鸟这种路人甲?
夜辜星也任由他拥着,脚步不停,又不是在叫她。
蒋玲玲恨恨地跺跺脚,咬咬牙,赶紧追了上去,挡在两人面前。
安隽煌眼神一冷,宛如冰刀夹杂着雪霜直直向拦路之人射去,正想抬脚踹开,却感觉手心一紧,原来是夜辜星在他掌心捏了一把,示意他先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霎时便收敛了气势,但目光依旧冷沉如冰。
在他的认知里,挡路者,杀无赦!但为了她,他甘愿作出退让。
如果溟澈、溟钊在场一定会再次惊掉下巴,因为家主一旦决定的事,哪怕天塌下来,也断断不会更改半分!
王者之所以称之为王者,是因为,他不会向任何事低头,为任何人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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