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冲后面的人喝道:“走开,走开,谁也不要进来,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你们谁要进来,我就宰了谁。”。
一个中年老者点了点头,冲秦舞阳抱了抱拳:“辛苦了,兄弟,我们守在外面。”,秦舞阳点了点头,苏玄月已经大叫:“拿酒,拿酒,秦舞阳,把你屋里的酒拿来,陪我喝两杯,我找不到人喝酒,你陪我喝酒。”。
秦舞阳这别墅里最不缺的是酒,各种各样的酒,唐多多不来,酒基本不会动,苏玄月已经抓起一瓶红酒,他伸手拔出木塞,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瓶。
如果唐多多在这,一定非常高兴,在这里,也有一个酒友。
可惜,苏玄月没有唐多多的量,他本已经喝的半醉,这半瓶下去,已经天眩地转,一头扎在地上,秦舞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秦舞阳扯了个夏凉被,刚要盖上,苏玄月突然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秦舞阳不知道怎么劝,只好默默的在一旁把毛巾递过去。
苏玄月整整哭了一个小时,突然止着了哭,抬起头,抓着酒瓶,把剩下的半瓶的也喝进了肚里。
秦舞阳没有办法,苏玄月又开始呕吐起来,吐的满地就是,还没等秦舞阳收拾完,他突然抬起头望着秦舞阳:“秦兄弟,对不起,我别的地方不敢哭,只有在你这里哭一会。”。
秦舞阳摇了摇头:“苏公子,不碍事的,我们经历过生死的朋友。”,苏玄月喃喃自语:“朋友,朋友,谢谢,我的朋友,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陪着我哭,听我发酒疯。”。
秦舞阳不知道怎么说话,苏玄月已经倒头睡下,秦舞阳苦笑一声,找了个被子,把苏玄月一卷,推开高尚的房间,把他放到了床上。
他刚走到门口,苏玄月又哭了起来,秦舞阳扭过头,只见这个英俊的男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抓着被子,嘴里却喊道:“小小,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谁害死了你,我却没法复仇,我是不是特别可笑,我是不是特别怯弱,我想陪你,我却怕死。“。
秦舞阳一怔,这苏玄月权高位重,这世上还有什么凶手他报不了仇的。
然后他听到苏玄月低沉的声音,带着杀机,带着怨恨:“苏慕,苏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舞阳走到门外,招呼门外的几名护卫进屋,护卫那里敢,只是不停地表示谢谢秦兄弟的好意。
秦舞阳刚把客厅打扫干净,抬头却发现南宫烟的房间灯亮了起来。估计这位大神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秦舞阳一夜无眠,坐在客厅里,练功看书。
第二天早上,南宫烟貌美如花般下来,秦舞阳正准备做饭,外面敲门声,却是几名护卫提着食盒在外面,早已经做好,送了过来。
快到中午时,苏玄月才下来,他喝了几口粥,望见了正在泳池边上逗小白的南宫烟,有些犹豫:“这位小姐是。”。
南宫烟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我是小秦的姑姑,我叫南宫烟,舞阳这孩子从小是我带大的,没个正性,你别见怪。”。
秦舞阳手里的小米粥碗真想扔出去砸到南宫烟的头上,她当姑姑还当上瘾了。
苏玄月有些迟疑:“秦兄弟,你姑姑怎么不姓秦?”。
秦舞阳吱吱唔唔,南宫烟笑了起来:“表姑,我是他表姑,小地方的人,亲戚多。”。
苏玄月看了看南宫烟的容貌年龄,有些奇怪,想说什么,却没多说什么?
外面有人轻声道:“苏秘书长,总统府通知,今天有几个国家新任驻夏国大使要递交国书,请你务必准时到场。
苏玄月怔了怔,过了半晌,才说了句:“好,我马上就去。”。
几名护卫和工作人员从别墅外走了进来,帮着苏玄月梳洗,换衣服,苏玄月脸色平静,再没有半点昨天晚上的疯狂。
他走出门口,轻轻转回头:“舞阳兄弟,多有打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还没等秦舞阳张嘴,南宫烟已经笑道:“看你像个当大官的,能不能帮我办个身份证啊,我不想用原来的身份了,我原来的老公老纠缠我,真烦人。”。
苏玄月哈哈大笑:“这好办,小付,小付。”,一个青年跑了进来。
苏玄月挥手道:“舞阳兄弟,这件事就交给他,付雪阳,我的秘书,想怎么办怎么办,办不好,你就打他一顿。”。
那是一个头发灰白的年青人,面带微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苏玄月走出门口,又扭回了头:“谢谢,我终于睡了个好觉,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外面的路口都已经封锁,有几位身强体壮的大汉围在车边。
秦舞阳转身进屋,南宫烟正在懒洋洋的逗小白玩,秦舞阳害怕他胡闹杀人,小心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南宫烟根本不回头:“我有没有问你昨天和那个林大美女干什么去了?”,秦舞阳摇了摇头,南宫烟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
秦舞阳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你是天威的人,你们神族的人和我们的人不共戴天,我怕有什么冲突,你虽然厉害,这京都藏龙卧虎。”。
南宫烟抬起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在说一遍,第一,我曾经是天威的人,现在已经不是了,第二,我从来都不是神族的人,第三,我不喜欢杀人,而且这京都值得我杀的人并不多。”。
秦舞阳奇怪道:“你是天威的人,不是神族的人,天威和神族不是一体吗,我遇见过你们神族高手,听他们的口气,我还以为,天威和神族是一回事。”。
南宫烟不理他,淡淡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和高尚能和金不换,红梅客两个老家伙一战,就能在我面前评头论足,在我眼里,你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仍然如蝼蚁一般,就算叶痴薛狂人,也并不值得我动手。
秦舞阳不太相信,可还真不敢试试,自己肯定不行,叶痴行不行,薛狂行不行,这南宫烟也吹得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