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我是想好好收拾教训你们一顿的,作为一个客人,在主人的宴会上捣乱,实在是太没有风度和礼貌了。”这话,是对着凌戕爵说的,黛布拉依旧对自己准备的宴会被破坏一事耿耿于怀,“但是你十分好运。”
“你得到了我家宝贝儿的撑腰,还有”黛布拉突然噤了声,显然不太想承认自己的丈夫也倒戈了阵营,“算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是敢对我家宝贝儿不好,看我不废了你!”
语气有些冲,里面的母爱却是相当的强烈,头一回见到有人给自己撑腰的君歌,只觉得心中莫名就暖洋洋一片,类似于雪糕在太阳下化开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又和凌戕爵对她的百般保护呵护有所不同,直到这会,她发现自己缺失了这么些年的亲情,似乎都回来来,甚至还有溢出的倾向,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即便里面水已经满满当当,但往里倒水的人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啊,我才找回身边的宝贝儿,就这么要被人给抢走了,心情真是不愉悦啊。”
 *
m.35zww.net*;黛布拉是个很多情的女人,这个多情倒不是说她滥情的意思,而是很单纯的情绪丰富而已,嘴上说着不愉悦,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悲伤,一双蓝色的眼眸透着忧郁,“嘛,宝贝儿以后要开心,如果这家伙对你不好,就回来找妈妈。”
大抵是情绪波动有点大,君歌听了这话,只木然地点头,看着面无表情,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会儿是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好。
而黛布拉早就习惯了自家宝贝闺女的态度,也不见怪,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后,她瞧了安静站着的褚向远一眼,并不想听某个抢了自家闺女的人说话的她,根本没有给旁人任何机会,抬起脚就走了出去,颇有一种“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潇洒感。
见此,褚向远也不再多待,朝君歌和凌戕爵点了点头,便紧随着黛布拉的脚步离去。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君歌这才平稳下心境,垂头开始打量起手上褚向远送来的东西。
小盒子长得正正方方,就像是礼品店里装着戒指的小礼盒一样,当然了,君歌从来没有逛过这种礼品店,而星际时代的店铺大多都在星网上,虚拟的模板那么一放,便跟真的似得。
可惜她天生缺少女性的这种逛街属性,能够联想到小礼盒的,还是常年驻扎在军部或者军区里的凌将军。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自然是因为他也有一个。
这会儿看到小盒子,心中顿时闪过各种念头,最后抬手揉了揉自家伴侣的头,柔顺的头发蹭着手心,软软的。
紧接着凌戕爵便看到自家伴侣微微扬起头,一双眼睛透着疑惑,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小弧度后又很快就消失了。
耳根开始发热,他垂着眼,微微俯身,凑到君歌的面前,两人视线相对,君歌能够清晰地看到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伴侣突然就脸红了。
脸红了?!
君歌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探手在凌戕爵的额头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咦?温度有点高,是发烧了吗?这个节骨眼生病”有点麻烦啊。
说着,她忍不住皱起眉,心下琢磨起各种方案,最终决定亲自去调配支治疗药剂,虽然可能只是感冒,用治疗药剂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自家伴侣自己不疼着,谁疼着?
意识到君歌误会了自己的凌戕爵,脸上的温度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又更加上升的趋势,额头的温度灼得君歌的手心烫烫的。
“嗯,媳妇儿”欲言又止地抿紧唇角,凌戕爵平静淡然的眼睛中泛起了紧张的涟漪,他压低脊背,和君歌脸与脸的距离只有一指的距离,“我们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就结婚好不好。”
说完,凌戕爵屏息凝视着对方,心脏咚咚跳动,响得仿佛是在耳膜处鼓动。
君歌木讷地“啊”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们需要一个婚礼。”宣示主权。
“可是这样好麻烦啊。”君歌拧起眉,有些不解为什么凌戕爵会想要搞这种东西,于她而言,两人已经算结契了,结契就代表着伴侣关系成立。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两人的契约图腾似乎比以前的要暗淡很多,如果不去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两人还有契约的连接。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两人的终极标记上动了手脚的事情已经引起自家伴侣怀疑的凌戕爵眼下只觉得委屈:“婚礼很重要,一点也不麻烦。”
说着,他试图列举一些例子来劝服君歌,结果在自己少有的几次参加婚礼的记忆中,仅仅有的也只是“参加”婚礼而已。
“好吧好吧,如果不麻烦的话,那就随便吧。”君歌踮起脚揉了揉凌戕爵的脑袋当做安抚,继而顿了顿声问道:“咱两的契约不,是标记,怎么回事?我怎么对你的感知变得那么弱。”
上一秒还在高兴的某人身体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了下来,用无知的语气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我是第一次,不大懂。”
同样第一次不大懂的君歌和某人大眼瞪小眼,相视了一会儿便放弃了探寻真相,或许真的是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
君歌想着。
盒子被打开,里面只有一块石头。
碧绿透明的石头,看上去漂亮极了,可君歌一眼就瞧出了这是块魔法石。
魔法石除了储存能量外,还有别的用处,其中拿来记录言语或者影像就是其中一个作用。
当然了,基本上所有的魔法师都是用记录球,只有真的很急的时候,才会用寻常的魔法石来做这些。
微微输入一点点的魔法元,整块魔法石开始发出碧绿的亮光,随即便响起了裴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