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里周围有空间限制,其实都是利用了魔法阵的作用,大把的能量用下去,足以给古堡支撑起一个强大的禁制出来,保护着这里。”裴吉顿了顿声,似乎接下去的话有些难以启口。
“我,你妈妈,还有安尼塔,其实已经很难与元素沟通了。现在我们用的能力,可以说是介于这个世界与魔法大陆之间一个平衡点所具有的能量,是安尼塔从虫族那里得到的启示,研究出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裴吉也不再瞒着君歌什么,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她。
“不被规则若认可,拥有的能力也变了质,我和你妈妈倒是觉得没什么,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陪着你长大,不过现在能见着面说着话已经圆了这个愿望了。”
“可是你已经从你妈妈那里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个世界,身为一名黑暗魔法师,安尼塔费尽心思要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能够仗着与众不同的能力,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为所欲为?如今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有的梦想都破碎了。”
&*{三五}{中文网}
m.35zww.n
e
t*nbsp;而这君歌对裴吉的说法不觉得意外,黑暗魔法师就是一群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能够把这种想法当做梦想也是正常的。一类人,往往也是最疯狂的,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东西。
“安尼塔不喜欢这个世界。”
裴吉说得云淡风轻,君歌却从其中窥探出一丝丝的森然,一种不好的预感忽地袭上心头,叫她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
“我们得快点了,有人来了。”风念推门,一个闪身,将裴吉即将脱口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神情淡淡,完全看不出是刚被人噎了话语的样子,极其自然地将话题一转,顺着先前的话头说了下去:“他有点怨天尤人,做事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你们自己当心点。”
顿了顿声,裴吉继而道:
“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是海威和海尔他们过来,其他人都不会看到你们。”
说到海威和海尔,都是安尼塔制造出来的产物,一个是类似于布娃娃的存在,让君歌曾经给狠狠揍过一顿,一个就是这段时间总是不离视线的眼睛怪,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产物。
黛布拉支使过来的人,都是普通alpha,虽然都经过了安尼塔的精心训练,哪怕再强大,毕竟和裴吉不是一个频道的人,难以发现并打破他设下的限制。
但是,时间依旧很紧迫,等到黛布拉意识到有人在帮助他们的时候,那就要麻烦了。
“那我们走吧。”凌戕爵搂住君歌肩膀,半搂在怀里的Omega抿着唇角,一脸的寻思藏也藏不住,很明显,裴吉没能说出口的话,是关键。
偏生如今情况不允许他们再继续谈论下去。
最后直到三人即将踏出古堡领地范围,君歌依旧紧锁着眉,她总有种感觉,裴吉没有来得及说的东西,非同寻常,十分重要。
“好了,暂时不要多想,如果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爸爸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和我们说的。”这么一声“爸爸”,凌戕爵叫的很是顺口,相比起君歌做了不少心理工作后才能喊出这个称呼,他反而更像是裴吉分离多年的儿子。
理是这个理,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手腕上的光脑,脚随着凌戕爵的步子自发地走着,却是没有应答对方的话。
似乎从穿梭黑洞在联邦待的那段时间开始,君歌便觉得自己身边的谜团逐渐加多,宛如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魔法球究竟出什么了问题,为何她如今不能够使用?
格纳与安尼塔容貌相似,姓名相似,两者究竟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是何种关系?
安尼塔将她带到这座古堡,真的只是为了让黛布拉替他完成那个魔法阵以及帮忙实施计划才出手的吗?
今晚这场莫名其妙的宴会举办的意义何在?
裴吉没有说完的话又是什么?
林林总总,快速在君歌的脑中闪过,摸不着头绪。
“奇怪。”
一声喃呢,把君歌飘散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说话的人是风念,他拎着人,眸光凛冽地望着某个方向。
而手还搂在她肩膀上的凌戕爵,脸上的神色与风念一般无二,顺着两人的目光,君歌看向两人目光所达之处。
气派又陈旧的大门处,竟然就站着两个人在那儿守卫!
按理来说,宴会上出了这样的意外,不论是里头的那扇门,还是这最外面的外大门,都该加强了守卫,然而事实上却与他们所想不同,这守卫的人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减少,实在怪异。
“不对。”君歌猛地眯起眼,似是为了肯定自己,再次念了一句“不对”。
眼神不对!
气息不对!
站的姿势不对!
凌戕爵和风念都是有不凡经历的人,无需君歌说什么,仅仅“不对”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他们提起心,注意到其中的不对之处。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纷纷转身快速按照计划的路线前行。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远,一声尖锐的叫声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明明周围并没有什么声响,可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从脑皮层里头响起炸开,惊得人猝不及防。
拐角间,君歌的余光扫到他们身后,两只异常高大凶猛的东西在黑幕中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朝他们奔来,脚步轻悄无声,若非是她亲眼瞧见,怕是根本无法相信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身材庞大,走路奔跑却和体重不符,唯有的可能就是动作过于敏捷,才致使这样的情况出现。
每一个alpha的感官都异常的灵敏,更别说像凌戕爵和风念这样的,根本无需回头,他们就知道后面有东西在追。
一个手上拎着人,一个则手上搂着人,却完全不受影响,跑得飞快。
被搂着几乎要悬空的君歌:这种莫名的懵逼感是怎么回事。
大概真的是运气到头了,他们七拐八拐地跑了一会儿,后面的两道黑影依旧紧追不舍。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至少比起他们眼前的这个阻碍,君歌觉得或许刚刚直接直面身后的东西要更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