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将通讯频道打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作为一个机甲的意识体,大概最好的好处就是脑容量要比人类够,只要一个小小的芯片,就能够注入各种资料,学会各种知识。
因此在阿瑞斯的“脑”里,有着人类历史上所有已知的招式,掺杂在一起,叫人根本难以判断下一步它会出什么招式,不过也就只有像虫族女王这种皮糙肉厚到逆天的存在,这些招式才会没有用武之地。
私人通讯里,当阿瑞斯接通的那一刻,林岩的面孔便清晰地出现在显示屏上,原本秀气的面庞,此时攀爬着一条骇人的伤痕,显然已经止住了血。
“将军,夫人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这件事情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说,你先给大家通个气,哪些东西该说,哪些东西不该说,都让他们拎清一点。”
“咱们军团的人都可以保证不会乱说,但是其他军团……”话欲言又止,林岩面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毕竟在帝国,军部可不是像外界看来的那般团结,每个军团之间的关系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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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万分。
林岩能想到的,凌戕爵也早就想到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证君歌的安全以及守护住帝国,因此这些事情只能往后放,“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动她。”
明明是很嚣张的话语,林岩却从中听出了凌戕爵的认真,是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自家将军解决不了的事情,更何况,将军的背后还有他们整个军团。
“我明白了。”
凌戕爵颔首,切断了通讯,一双眼睛冷沉地看着显示屏,手指在操作台上跳跃着,阿瑞斯的意识体虽然能够更好更契合地操作着机甲,但是意识体还不够成熟,运行指令都是固定的。
所以想要使阿瑞斯的攻击力达到最大的输出,还需要凌戕爵的指挥和配合,人类和机甲是无法分开的,唯有共同合作才能够得到更大的进步和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警告!发现敌方机甲!”
“是佩兴斯的机甲,见鬼,外围拦着的人呢!”
“A1D30和A1D31失联,没有反应!”
……
君歌听着耳机里的各种报告,抿紧了嘴,眼神越发冰冷,她记不得佩兴斯是哪个,但是既然是敌人,那就一起毁灭好了。
柔软坚韧的藤蔓从虫族女王的身下破土而出,一圈一圈地缠绕住对方,长出的一根根尖锐的刺无视掉对方的防御,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血肉中,挣脱间划拉住一道道的伤痕和绿色的血液。
穆亦说过,虫族的弱点在与它的眼睛,但虫族女王的体积是在太大了,而且能力也比寻常的虫族要厉害百倍,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去攻击弱点。
上一次凌戕爵之所以能够将虫族女王给弄死,是因为他也是脱离了机甲,直接攀爬到虫族女王的眼部,近距离攻击,弄了个两败俱伤,但是这一次对方明显是进化过的。
吃过一次亏,又怎么会再犯错误。
不过虫族女王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君歌这样一个奇葩,她没有任何的战略,打架简单粗暴,直接催着藤蔓将虫族女王层层捆绑住,放倒在地上。
其中有几根藤蔓死死地缠住对方的面部,寻找着机会跃跃欲试地想要攻击对方的眼部,虫族女王那如同蝎子一样的尾巴在地面上甩着,紧接着竟拍在了自己的身上,将上面的藤蔓拍断。
君歌眯着眼,拿出一个长约2米,宽1米的箱子,打开盖子在空中一个倒翻,许许多多的药剂瓶从中掉落,却又被一条条藤蔓准确无误地抓住。
这些是君歌好不容易才积累下的药剂,这一次真的是要赔了血本了。
心中感慨着,她的动作却没有变慢,藤蔓带着药剂瓶一圈圈地再次缠绕上虫族女王,而在对方的拍打翻滚期间,药剂瓶纷纷破裂,各种药剂染在了对方的身上。
不同属性的药剂在撞到一起后,一个不注意,就会发生巨大的爆炸,如今近万只的药剂碰撞,会发生什么,君歌自己也不知道。
“嘿,亲爱的,快打开机甲舱,其他人都赶紧撤离。”羽翼快速地挥动着,君歌冷静地说着,然而没等到她蹿近阿瑞斯,耳机里传来一阵呼喊,“小心!”
什么?
念头在脑中闪过,下一秒就感到从身后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侧了头,余光扫见一架陌生的机甲正出现在她身后,藤蔓随心一动,将机甲猛地一扫,撞到虫族女王的身上,“轰”地一声爆炸了起来。
爆炸的波及范围太大,君歌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个机会躲开了,眉头一蹙,还没想什么,一道温热的气息突然笼罩住她。
“不是说好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吗。”细碎的喃呢,带着怜惜和懊悔,耳边是温热的气息,身体被牢牢地护在了对方宽阔的怀里,君歌的鼻头有些发酸。
“真是觉得不够,明明我们都还没有在一起多久,还没好好地告诉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轰炸声,噬人的热量,肉被烧焦的气味……等等,全部都被凌戕爵挡在了外头,为君歌撑起了一个安全祥和的小天地,沉稳的心跳声是小天地里唯一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这样。”君歌嘶哑着声音,喉咙里有些哽咽,有心想要救人,可不论是藤蔓,各系魔法,在这一场突然爆发的巨大爆炸中,全部都成了沧海一粟。
想要将两人都给弄进魔法球里的异空间里,偏生一向管用的招数突然失去了作用,从灵魂上传来撕扯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陷入一种晕厥状态。
“会没事的……要记得好好活下去……替我好好活下去……”
有液体从上方滴落在了君歌的眼角处,顺着脸颊滑落,拉出一条淡淡的痕迹,温温的冰冰的,看上去宛如一条泪痕。
耳边细碎喃呢,凌戕爵说了很多,可是君歌却越往后越听不清,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对方垂下头落在唇上的一个没有温度的吻,以及对方眼里浓烈地叫人喘不上气的不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