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面子我们也给了,既然您也拿不出证据来,再拦着我们是不是不太好?”
顾付黎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拦着他们的负责人,一双星眸里泛着寒光。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他的忍耐一向只对自己人,能站在这儿听对方瞎比比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一番不算友好的话,就像是导火索,一下子就将气氛弄得僵硬无比。双方的人几乎在同时紧绷起神经,蓄势待发的模样,似是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抛头颅洒热血上前就是干。
不过,顾付黎的本意并非是要打架,而是要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破地方,甚至最好离开海沙。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的话,怕是在他们被困在这里的时候,禇向远的手下就已经联系上了拍卖行的人。
可能来到海沙干这么一票就是一个错误,顾付黎这厢还在脑中计算着接下去该如何走,那厢酒吧的门就被人从外向内推开,外头灿烈灼人的阳光霎时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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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因为逆着光,他们只能勉强看到几个人影,由于没有丝毫准bèi
就被人从光线暗处拉进了光线亮堂,所有人的眼前都暗了那么一下,这才红着眼眶打量起来人。
随着人一步步地踏入,身影便变得清晰起来。
来人不多,共有三人,为首的是一个妹子。
看上去十分娇小,披着一身嫩黄色的斗篷,光光就是站在那儿,就像是为这略显幽暗的酒吧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众人在见到对方容貌的时候,均眼睛亮了亮,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别说飘浮在空中的淡淡信息素,呼吸之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这是每一个alpha都难以抵抗的独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
然而,哪怕脑子里再怎么叫嚣,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这位美丽的小姐身边,跟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黑一蓝,西装套在两人的身上,倒像是在外头混迹的成功人士,一点儿也没有比勒星之人的狂放不羁,换句话来说,就跟个小白脸似的。
最让人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对方西装右胸膛上绣着的那个徽标。
在见到标记的那一刻,顾付黎的眉头一跳,心中当下就有了隐隐的不安和担忧。
“我倒是觉得,他拦着你们的做法是极好的,也省的我们再去找人了。”面对众人的目光,女子面上没有任何胆怯之意,反倒勾起唇角,冷声说着,恰好回答了之前顾付黎问负责人的话语。
迟泽闻言,扬起眉,拿眼斜了她一眼,“拦不拦得住,可不是你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说了算的。”说对方是丫头片子,并非是故yì
所致。而是的的确确不是多大年纪的幼崽,即便信息素有些异常,但也掩饰不了年龄。
“哦?是不是我说了算,那就看看结果再说吧。”
说话不急不躁,有这种反应的人,要么经lì
使然,要么性格使然,要么是有恃无恐。
对方是哪一种,迟泽不知dào
,但他却知晓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对方动顾付黎的一根汗毛,本来这次的计划就是为了他才会来抢夺东西的,后果自然由他一人扛着。
沉了脸色,他不着痕迹地挪了脚步,随时准bèi
出手,一招拿下对方。
至于旁边那两个,管他戴着的是拍卖行的徽标,还是哪个疙瘩的图纹,在他迟泽这里,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正当迟泽欲要出手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明明只是轻轻地一握,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甩开的手,却意wài
地让他平复下了那一颗有些浮躁的心以及将行未行的动作。
不等他侧头去看,那个在他耳里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带了七分笃定三分不解,“古二小姐?”
眨眨眼,迟泽依着顾付黎的话往女子看去,目光在其脸上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缓缓的和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照片对上了号。
被人认出来的古凤歌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玩味地盯住顾付黎,“有趣。”她所说的有趣,究竟指的是什么,落在不同人的耳里有着不同的理解,可向来以智商碾压别人的顾付黎当即听出了她想要表达的东西。
“是有趣。”
两人你一个“有趣”,我一个“有趣”,叫周围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就在顾付黎说了句“古二小姐”,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几人里,突然走出了几个人,态度极其恭敬地朝古凤歌道:“二小姐,家主派我们来找你,请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走?
古凤歌会走吗?
当然不会,此时的古凤歌也不知dào
经lì
了什么,面容虽与照片上的人相似,一身的气质却发生了通天的变化。
若是君歌在这里,定是要被她现今的模样给惊住,毕竟在别人肉眼难以看到的空气里,古凤歌周身的元素波动极大,甚至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诡异极了
飞行器。
为了照顾人,海利直接设定好坐标,选择了自动驾驶,他自己则蹲在君歌的身边。手伸了又伸,犹犹豫豫地不知dào
该从何下手。
他原先只觉得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异常的浓,可直当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房间,放在沙发上时,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身上染满了对方的血液。
在海沙生活了这么久,海利也见过不少受伤严重的人,有些还活着,有些却早就变成了一抔黄土。
因为不知dào
君歌伤在哪里,而且飞行器里只有一些必需品,根本就没有准bèi
昂贵高科技的治疗舱,只能将人先安放在沙发上。至于为什么不放在床上,实在是腾不出那个手去弄,只有沙发是现成的。
君歌吃力地睁开眼,失血过多的结果就是整个人虚得不行,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样。
“我自己来你去操作舱看着点,咳,迟泽他们挡不住多久的”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而每一次开口,胸腔的震动扯得伤口极疼。
话里的意思,海利懂,可他不敢就这么放任君歌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生怕等到他回来,人就不行了。
对此,君歌只拿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还算完好的右手往脸上一撸,戴在脸上的面具就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你想让我死在星际中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