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顾老哥。”

“哈哈,是很久没见了。”顾付黎,也就是坐在迟泽右手侧的人站起来与海利握手,“刚刚真是抱歉了,你替我和那位妹纸说句对不起啊,我们头儿不晓得这儿的规矩,见谅见谅。”

到底是团队里负责外交的人,说起话来都无需经过脑子,嘴一张就能蹦出各种打着官腔的话语。念头在心头一转,海利面上不显,只笑,也不接对方的话茬。

见海利摆出来的态度,顾付黎心知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他眼睛一撇,暗暗地瞪了迟泽,顿觉心累。他不比迟泽的无知,他晓得倘若真的双方动起手来,可不像是迟泽想的那么简单。

“海味”这家餐厅看起来很简单,背后牵扯到的弯弯道道却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普通。海沙这座城市不大不小,但凡在这里混着的人哪个和海先生有过牵扯,就连他们也曾经和其有过合zuò。

只不过,迟泽向来不在意这些外交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dào

这些。作为队伍里的军师加后勤,顾付黎是很心塞〖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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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他在面对这么一干不靠谱的老大和小弟们,总觉得自己是带一群没长大的小孩,天生的老妈子的命。

“海利,你变了,以前你可不这么对我的。”

两人除了在海先生这条线上有所交集外,平日里也会有一些交yì

,无非买买消息什么的,关系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以往对方给顾付黎的感观就是:大事不出错,小事两眼瞎。

也就是说,在小事方面极其好说话,眼瞧着刚刚迟泽不过就是对一个服wù

员凶了点,也没动粗骂人,怎么就被抓着不放?

“顾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已经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了,知dào

的人知晓你们老大是不知dào

规矩,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你们要搞事,你说是与不是。”海利笑了笑,几句话之间就将顾付黎话中之意给扭曲了。

瞧着顾付黎和海利两人互相试探来试探去,唠唠叨叨地不知dào

停歇,迟泽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张口就想要打断两人的谈话。结果这一想法还没实施,就被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的顾付黎给瞧见了。

被对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迟泽抬手摸了摸鼻子,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里隐隐透着些许委屈,但也还是识趣的没有出声,只低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菜,这幅样子落在一干小弟眼里,都闷声笑着。

要说他们这位老大,那可真真是条汉子,偏生就连死都不怕的一个人就怕他们的军师,反正没少闹笑话,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情况,他们可不信。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这钱我们肯定是会赔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顾付黎摆出无奈的表情,像是真的被海利给纠缠怕了似得。其实双方心里都拎的门儿清,不过是不想闹翻了脸面。

海利道了声“成”,然后将目光在迟泽脸上扫了一圈,继而对顾付黎笑了,“我们店里的那位妹子胆儿小的很,怎么迟老大不做点表示?总不能平白让我们的店员受了委屈,顾老哥你说呢。”

在认出顾付黎的时候,海利就知dào

这位坐在上首的独眼男是谁了。关于迟泽和顾付黎之间的耐人寻味的关系,他也是清楚一二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问迟泽,而是把问题抛给了顾付黎,他相信只要对方开了口,迟泽定然会听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顾付黎听了海利的话,态度极好的笑着,“那是当然了,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错,自然是要表示的。”说着,他扭了头看向迟泽,后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也没有抗拒,探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桌子上道,“这个给她吧,当做补偿。”

海利眼睛一扫,有些诧异地挑眉,随即扬着笑替君歌收下了这份补偿,“果然够爽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至于赔偿嘛,等老板来了你们自己谈。”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其对迟泽拿出的这样东西的满yì

,既然事情解决了,便没了兴致留着唠嗑。

好在顾付黎也知晓这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海利一个厨子,也就爽快地放人了,至于心里究竟是不是和表面上展露出来的一样,又有谁在意呢,不过就是相互给面子罢了。

……

在迟泽他们一行人之后,餐厅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顾客来了又去,君歌全程都在忙碌中,便也没有将心思放太多在他们身上。

大概是后来迟泽很是利落地给了赔偿,就看老板那个愉悦的表情和态度,她猜想怕是对方给的赔偿很是让老板满yì。满yì

的结果就是友情提供酒水,任由对方喝个够。

所以直到外头迎来了一天中仅有的四个小时的黑夜时,餐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条条醉汉。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君歌解下身上的围裙,和周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走出门,她在门口站了会,然后才脚步一动,往右手方向走了一段路,拐进一个暗巷里。在里头等了几分钟,一道人影出现在巷子口,君歌双手抱胸,虚虚地靠在墙上,微微侧头看着巷子口。

来人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抬了脚走近君歌,不远处的霓虹灯光一闪一闪的,在扫过来的那一瞬间,叫君歌就着那绚丽的光亮看清了来人的脸。很普通的脸,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一双眼睛却意wài

地吸引人。

君歌从里面看到了点点笑意,盯着对方看了会,她低声笑出了声,转回头仰着头瞧着头顶不停晃过的霓虹灯光,这幅举动放在她目前的伪装上有些突兀,却又给人一种“就该如此”的错觉。

想了想,来人又凑近了几步,见君歌没有看自己,便低下头抬起手在脸上捣鼓了一番,再抬头时,那张脸就彻底变了。安静的巷子里响起独特的烟嗓声,“没想到大小姐这么敏锐,能告sù

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声音里透着笑意,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那种闷笑声,对方那种有些熟稔又有些宠溺的语气让君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站直了身子面对对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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