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将右手微微抬高,指尖似有流光溢彩,瞬息之间,老者座下高椅一侧的酒坛“砰”然炸裂。毫无预兆的声响叫老者的话戛然而止,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当即不敢太过造势,立马将自己所知dào

一切都告之。

曾经有人提出“能量体”一说,认为灵魂追根溯底就是一团能量。当这团能量永不消散,人,便能永生。

永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最诱人的话题。“能量体”的说法一出,便有不少的魔法师开始探索研究,最终竟真的被他们搞出些东西来。

灵魂共享。

原理真要解释起来,大概就是将一大一小的两团泥巴糅合在一起,再分成同等大小。如此一来,小泥团就能变大,达到共享的效果。

而这大泥团,不过就是一些高寿的魔兽罢了,左右也没人在意它们的生死。

“不对,用你的说法,他们只是灵魂体上有些联系,可我看到的,却不仅仅是这样。”君〖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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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歌眉尖一蹙,却是一口否定了老者的说法,“我当时被对方拉进了‘灵域’中,虽然我并不擅长战斗,但‘灵域’这玩意我还是知dào

的,除了自己,能进来的只有被锁定的敌人。”

“会不会另外一人也是被拉进去的?”

老者轻轻一弹魔法袍上的灰尘,煞有其事地说着,话音一落便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说不定真的只是和君歌一样倒霉的家伙被拉进了‘灵域’,结果发xiàn

君歌是他们的共同敌人,就先联手干掉她,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像是在回应他的猜测一般,君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阴测测地说道:“你觉得这有可能吗,他们之间一看就很熟悉,相互配合地也很好,绝对不会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说,你认为我眼花记忆出错了,嗯?”

“哪,哪能啊。”老者伸手摸了摸鼻子,脸上是被君歌戳穿想法的尴尬,他想了想,似乎还有一种情况和君歌所说的有些符合。

灵魂共享是最简单粗暴的做法,但也有些魔法师觉得既然能够做到共享,那么其他的作用是不是能够开发出来?抱着这种想法,一些专注于研究灵魂的黑暗魔法师便试图将对方的灵魂变成自己的奴仆,类似于一种诅咒。

一开始的诅咒并不完善,但凡被下了诅咒的灵魂都在一段时间后彻底消散在世间中。当时的魔法大陆里,很长时间都处在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因为黑暗魔法师搞出来的诅咒根本就无需媒介,基本上就是随心而下,心念一瞬的事情。

后来这个情况消失地十分令人发笑,黑暗魔法师突然有一天发xiàn

,诅咒若是用在同是使用黑魔法的同类身上,作用会大大增加,灵魂的消亡时间也会大大减少。所以,一场前所未有的内斗在魔法大陆上上演了。

正是因为这么狗血的内斗,使得黑暗魔法师的数量大大减少,直到君歌来到这个世界前,人们所发xiàn

的黑暗魔法师还是屈指可数。

惨烈的内斗后,一开始研究出诅咒的那位魔法师,经过长久的研究后,最终整出了完整的诅咒,这便是“灵魂契约”的形成过程。

“灵魂契约?”

“对,只要双方有了契约,像‘灵域’这种具有绝对权的东西,都可以共同使用,而且就连伤势什么的都可以互相承担亦或者转移。若真是如你所说,你看的估计就是这种情况了。”老者眯起眼,语气里透着危险,“可是这种契约,哪怕是在魔法大陆上,都已经流失在历史中,这个完全没有魔法存zài

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懂。”

老者的话给君歌提了醒,她眸光一闪,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抹浓重同时爬上两人的眼中。

既然君歌都能够来到这里,那么别人也有可能过来。只不过对方是怎么来的,他们并不知晓,但有一点,君歌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对方在暗她在明,情况不容乐观。

“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都这样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对方都隐藏了这么久,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暴露出来的。”老者探手往地上一捞,之前被君歌炸裂的酒坛瞬间恢复原样,回到他的手中。酒坛轻晃之间,隐约有水撞击坛壁的声音。

君歌抿嘴,脸上布满冷意,她眼皮一抬,“或许对方已经暴露了,只不过是我没有注意到而已。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是对方真得想要动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朝着老者半认真半随意地问道:“你刚刚说的黑暗魔法师,不会就是你自己吧。”一句话,明明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落在老者的耳里却叫他背后一凉,偷偷抬眼向君歌看去,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你这什么话,我可是再良善不过了,怎么会是那种使用黑魔法的渣滓呢!”

说得是义正言辞,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就无人可知了,君歌也没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只瞥了对方手中酒坛一眼,“这东西还是少用点吧,终究我们现在在的地方不是魔法大陆,用一点少一点,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时候。”

手中动作一顿,老者抬头,君歌离去的背影印在他眼中,挺拔的脊背宛若一棵苍劲的青松,无论是什么艰难险阻都无法让其弯下。地下室的烛火慢慢地熄去,沉寂的黑暗中,似乎有淡淡的叹息声荡起,仔细去辨析时,却只有无尽的寂静。

黑暗中,老者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将酒坛放下。其实对他来说,存zài

还是消失都没有了意义,见过了太多,到了最后最想要的不过就是能安静地待着。可是,君歌还年轻,身上还有着他年轻时期的坚韧和无畏。

思索片刻,他站起身来,漆黑的环境在他眼中仿佛不存zài

一般,畅通无阻地走到书架前,伸手拿出之前被君歌封印的笔记,手掌在上面轻轻一抚,看似坚固的封印瞬间消失地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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