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球里并没有昼夜变化,也没有各色气象,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君歌操控元素而出。凌戕爵是个聪明人,他听着君歌似是而非的话语,知晓对方并不想让自己知dào

获救原因,左右自己也从中受惠,以后他定会保护好对方,不让对方被自己的敌人伤害。

两人在短短几句话之间,各自摆放了一些底牌于表面之上。像凌戕爵的机甲问题,如此隐晦的原因除非是亲近信任之人,才会暴露给对方得知。而君歌能够猜到,对方想必是知dào

了她这魔法球的奇特,所以才会选择信任自己,毕竟他手上握着她君歌的秘密。

殊不知,凌戕爵只是知晓一二而已,但这冰山一角就足以让君歌忌惮了。过了许久,君歌合上书本,身手帅气灵活地从廊杆上一跃而下,凑近凌戕爵,伸手捏了捏对方的左手胳膊,“骨头都长好了?”

手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君歌歪了歪头,一时有些好奇,兀自陷入迷之注意点的她没能注意到凌戕爵微微发红的耳根。

虽然有些不自在,凌戕爵却是没有躲开君歌的触碰,轻“嗯”了声。他的声音虽轻,但也入了君歌的耳,她〖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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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回过神,站直身体,往后一退,靠在廊杆上。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木屋外面的泉池上,泉水几不可见地波动着,细碎的光折射进她的眼眸里。

“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历练任务还没完成。”

凌戕爵张口欲要回应,便听到对方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最后一瓶药剂还是要喝的,不能浪费。”他的脸色微变,那股难喝的味道突然从喉道里涌上来,舌尖上好似还残留着药剂的味道,不仅摧残味觉还摧残精神。

泉池上的碎光看久了便会眼酸,君歌收回目光,她倒是没有想要恶整凌戕爵的想法,主要还是心疼自己的草药,“等会,小牧会将药剂拿给你,一定要喝完。”

听到自己的名字,木头人愉快地左右晃动着身子。君歌看了木头人一眼,抬步进入木屋,来到楼梯口后面的木门面前,伸手推开门。一道与“稀奇古怪”店铺里相似的蜿蜒楼道出现在她面前,下面就是地下室了。

静悄悄的楼道里,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分为明显,随着脚步声的响起,楼梯两壁的壁灯一盏盏亮起,照亮着主人前进的路。很快,脚步声便消失在楼梯尽头,壁灯又一盏盏地熄灭,仿佛不曾亮起过。

地下室的角落里堆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然而在其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样式怪异的器具,桌子背后的墙壁靠着许多书架,填充着各种书籍。

君歌目标直接地走到桌子面前,拿起桌子上唯一一本书本。这是一本古老昏黄的笔记本,笔记本是摊开的,书页上画着各色古怪的符号,用魔法大陆的语言翻译过来,就是一些关于魔法阵的内容。这个魔法阵研究的不是别的,而是关于空间传送。

魔法大陆里有一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世间最为神mì

的三件东西:时间,灵魂,空间。

时间不可控,灵魂不可知,空间不可越。本心而论,君歌是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魔法大陆的,毕竟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乡,可是空间这种神mì

复杂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

想了想,她合上笔记本,拿起旁边的魔法杖,对着它,口中喃呢着复杂拗口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笔记本缓缓浮到半空,在它附近的空间里出现一些张狂地舞动着身子的绿色藤蔓。这些藤蔓死死地缠上笔记本,用力之大似乎像是要将它绞死。

冗长的咒语很快就结束了,就在最后一个音节的停止,舞动的藤蔓倏地消失,笔记本也重重地掉落在桌子上,刚刚一切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有笔记本表面那复杂缠绕的藤蔓图案见证着所有。

忽而,一道声音突兀地在地下室里响起。

“你竟然就这么将它封印了?你可知dào

有多少人想要拿到这本笔记,你却不好好珍惜。”

君歌对声音见怪不怪,神色之间不为之所动,她伸手拿起已经被封印的笔记本,转身走向书架,将其放在上面,然后似是回应声音般缓缓道:“那又如何?你终其一生也没能研究成功,你还想指望我将它完善?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回大陆了,在哪里不是过日子?”

听闻君歌的话,声音的主人自然不信,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夸张地叫道:“你就骗自己吧,如果不是想回去,当初你怎么会将它解封?别告sù

我之前日夜研究它的人不是你。”

“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弄出这种响声,信不信我把你敲成渣滓,埋进外面的土里当肥料。”君歌皱起眉,猛地瞧向声音的主人。她入目之处,是一具枯骨,枯骨坐在高椅之上,虽无血肉,但坐姿之间可见其贵族姿态,但她知dào

这只不过是魔法师惯有的装势。

椅脚边上放着一个酒坛,其洁净程度足以见得此物被经常使用。大抵是被君歌的话吓到了,枯骨在半空中晃荡的手骨僵硬地停住。随即,枯骨像是想到什么,将手小心地放下,移动之间骨骼的摩擦再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惹来了君歌的目视。

“好吧好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说完,枯骨上泛起淡淡的白光,光芒过后,它已然变成了一个肥瘦适中有血有肉的老者。举止之间再没有了令人讨厌的“嘎吱”之声,本就套在其身上的魔法袍也被撑起,不曾见过此幕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具早已死透的枯骨。

至于君歌,她在对方化出血肉之后,就已经跨步离开了地下室。

随着她的离开,地下室的光亮也开始消失,透过朦胧浅淡的余光可以看见枯骨又成了枯骨,“嘎吱”声在暗中不停歇地响着,也不知其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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