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会现场,声音还算是闹腾的。
今个儿,是一个大佬攒的局,搞的一个年末的酒会。
这都十二月份了嘛。
鹅鹅的身份就注定她的应酬不会少的,加上鹅鹅多美多漂亮啊,一身红色的晚礼裙,质感很成熟,把她傲人的身材完完全全的展示出来。
她本来就是坐在位置上的,刚刚都是翘着二郎腿默默给徐星河拍了一张,此刻把手机搁下,她旁边当然有人趁机搭话过来,“章总,真忙呢您。”
“嗯,还好。”
章依龄对别人向来最多都只是礼貌性的微笑。
说话的是个应该比较年轻的男人,长得不差,西装革履的,估摸着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章姐,我爷爷上次还家里念叨你,说你没有去看他呢。”
两家人上一辈就有些交情,搭话也能搭得上,之前呢章依龄虽说态度不咸不淡,但还是正常的交流的,此刻就有些敷衍了,眼睛时不时盯着桌子上黑着屏幕的手机,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也大多是嗯,哦,是吗。
等手机屏幕亮了,她好看的眉目就是一喜,把手机一下拿了起来,眼睛一眯,然后搭话的男人声音就一顿,“章姐,你这是.”
他还没问完整这话呢。
章依龄就很坦然的给了徐星河名分,“是的,我恋爱了。”
男人笑容一僵,“是,是吗?恭喜章姐了.”
“嗯。”章依龄看着手机屏幕轻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聊天记录眼睛里的柔和一下就藏不住了。
“【图片】”只见徐星河发了一张自己腹肌的照片过来,“学着点,看我多大方!”
章依龄笑盈盈的,发的消息和小女生可不一样了,就突出一个大大方方的,“是吗?光让我看,不让我摸,我看伱小气得很。”
“你才小气,你连熊都不给我看了。”
章依龄眯着眼睛,把她现在的地儿照相照下来发给了徐星河,晚会现场嘛,光鲜亮丽,灯红酒绿的,“真要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现在给你照?”
“你可别,逗我呢你,我要偷偷摸摸一个人看!一个人玩!”小情侣尺度聊开了之后,当然不会聊得太素了。
“好呀。”章依龄可不是口嫌体正直的鸭鸭,她本来就想徐星河,“那我让司机来大学城接你,你晚上过来玩玩我呀。”
我晕,徐星河一下就咽了口唾沫,握着手机,操场的冷风呼呼可劲的吹,然而徐星河内心给大鹅一句突然撩得热乎乎的。
你瞧瞧,你瞧瞧!
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徐星河心热.
“怎么?不吱声了?”一介莽夫啊,鹅鹅还能接着说,对自己男人,她也不羞的,“我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衣服,你不是喜欢撕丝袜嘛,家里呀,黑的肉的白色的都有,堆了一大堆,老公你要不要撕着玩呢?”
“.”徐星河沉默了一下,然后默默翘起了二郎腿,赶紧岔开话题,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等会儿再说下去,徐星河怕他忍不住直插鹅鹅的地儿去,这样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于是他生硬的扯开话题,“鹅鹅,你看刚刚照片里那个,是不是那个明星,演了那个叫什么.”
章依龄笑眯眯的切了一声,“怎么?看上了?要不要我帮你要联系方式。”
“我要什么联系方式啊我。”徐星河此刻站了起来,走在操场上边。
“行了行了,反正你媳妇想你了,你想看就回家里来看,想怎么看都陪着你,才不给你发照片了。”章依龄大大方方的诱惑道。
徐星河唉了两声,最后嘴硬的落下一句,“你等着这个月中旬我回家,到时候你别叫我爸爸。”
“呵呵,来呀,你让我叫叫。”
章依龄才不怂呢。
徐星河再说了几句之后,章依龄那边晚会差不多该结束了,要谈一些合作了,所以此刻也就没怎么聊天了。
徐星河拍了拍屁股,抬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他叹了口气,和章依龄聊完了,他又重新坐下了拿出手机,他还要打卡两个人。
一个是方雅,一个是温姨。
这个聊完聊那个,那个聊完又切个屏幕和另一个说说话。
感情这个东西,还是得谈的。
不谈你哪儿来的感情啊。
反正徐星河经常晚上很长时间不在寝室,都得在操场角落。
室友也不知道徐星河具体在操场干嘛。
只是知道徐哥很自律,天天跑去操场。
这让很多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还误以为徐星河每天晚上和栾清梦偷摸私会呢。
操场的人都多了起来,不过人在瞅着徐星河好像是一个人躲在那边角落,哦,知道了,是徐星河和栾清梦在网上私会吧?
反正徐星河正处于社会性恋爱中。
你说他和栾清梦没关系,大多人是不信的。
黄文也好奇,徐星河每天晚上跑去操场上干嘛,还问了问徐星河,然后徐星河一本正经的说,“我去学习了。”
这话不错,他确实去操场学习如何同时处理三段人际关系了。
然后黄文就很奇怪,想着之前栾清梦说过了,“狗日的徐星河,你不会真恋爱了吧?”
黄文当然不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可知道清梦最近追得徐星河可紧了,而且有内鬼,实时更新徐星河的位置,造成了栾清梦好像和徐星河形影不离的假象,还有一系列的误会。
没错了,这个内鬼就是黄文。
他正在热情的帮着清梦追徐星河呢。
徐星河瞅了他一眼,这大嘴巴,他比较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真让黄文这货知道了什么风吹草动,徐星河很难能放心。
众所周知,上辈子黄文是变秃了之后,变得成熟寡言了,这辈子.
徐星河可惜的摸了摸黄文的头发,心说,你和狗日的怎么还没有秃?
当然黄文不直达徐星河这个眼神的意思,拍开他的手,松了口气,“没恋爱就好对了,我不是要过生了吗,说是要请大家去露营,两天一夜的那种,你去吗?”
徐星河从操场刚回来,把屁股挪到椅子上还没一会儿,黄文就像闻着腥味的猫咪过来了,先询问了一句,现在也就开始说正题了。
上下上下左右左右baba,老黄僚机给起飞了!
“大家?”
黄文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徐星河旁边,此刻徐星河的室友已经习惯自己寝室的一个编外人员黄文的存在了,自个儿干自个儿的,就黄文在这边说,“有我,苗苗,清梦,还有她室友,听苗苗说,映纯应该也会去”
黄文数了数,“差不多7,8个人吧,巴南有地方,专门露营的,有火堆,帐篷里边有电热毯还有暖灯什么的,我看了看推荐,很不错,正好苗苗从京城来,也没怎么好好玩过,我也想借着机会,带着她好好出去玩玩.”
“在外边过夜?”徐星河眉头一挑,“这是你第一次和苗苗在外边过夜吧?”
黄文咳嗽一声,“是,怎么?”
徐星河暧昧的笑了笑,“可惜,这么多电灯泡来着”
“狗日的,你想多了!”
“哦,是吗?”
“老子单纯得像一只小猫咪,好不.额。”黄文没好气的锤了徐星河胳膊一拳,“老子问你正事呢,这周六,出去露营,我过生,你去吗?”
“不去。”徐星河摇摇头。
“为啥啊。”
“哪有什么为啥,我和栾清梦最近在学校传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狗日的都开了小号,在贴吧带老子的节奏,老子和栾清梦才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黄文现在才是不屑的瞄了徐星河一眼,“清白?你这货多闷骚,鬼知道你现在在搞些什么,清白?你这货初中老师让我们在便利贴上边写一个梦想,你写得啥?你要和清梦有一双儿女.”
真他妈有够清白的,清清白白生两个对吧!
所以说为啥黄文会有些像是没事找事的参合进来,还当内鬼,给栾清梦报信,还帮她张罗。
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黄文就在旁边啊。
固有映像就是徐星河和栾清梦是一对了,他怎么能不帮。
徐星河一愣,傻眼的看着黄文,“靠,初中的老黄历了,不用拿出来说吧!”
黄文也觉得不合适,毕竟现在是在寝室里边,他刚刚一气,声音还不小,于是不好意思挠挠头,但也很无奈的嘀咕一声,“谁叫你太气人了呢.”
“哥,你初中真,真写过啊?”张华一下书也不看了,这货现在不是感觉自己没戏了,受了情伤,此刻开始发愤图强,颇有一点,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的感觉吗,但听到徐星河的八卦,那是立马把课本一丢,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过来。
“什么生孩子?我都不知道黄文他在说什么。”徐星河嘴巴当然是不承认的。
黄文嘴巴张了张,但看见徐星河,最终闭上,没说话。
但人家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话的可信度,于是张华暧昧的眨眨眼睛,一副哥,我懂,我都懂。
徐星河无语,差点你懂个篮子,瞅瞅黄文,以为他耷拉着头闭嘴了呢,结果他给徐星河发了消息。
“对不起,说急了”
所以徐星河虽然内心是什么都乐意给黄文说的,但这崽种,藏不住话啊,是个大嘴巴,他怎么敢说,你们他妈别传老子谣言了好伐!
老子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是三个,大哥大姐们,能不能不来凑热闹了!
但也因为徐星河知道黄文的性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了,也习惯了,能咋办嘛?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行了行了,老子还不知道你,一来劲嘴巴就比脑袋快的”徐星河给黄文私聊道。
“嗯嗯,那你这周末去吗?”黄文最后问道。
徐星河看了看这黄文,叹了口气,“你个狗日的过生,我能不去吗。”
完了黄文就比较乐呵的离开了。
他这次虽说过生,是有两场的,像他自己的室友还有这些男生们,都是打算露营回来之后吃饭的,周末可以说是特地窜的局。
本来徐星河不想去的,有清梦,林映纯挺麻烦的。
但想了想,黄文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这种出门过夜的机会也遇到了,怎么也得帮他推一把的,好兄弟作用不就是体现在这里吗。
等到了周末,就和约的一样,黄文也有钱,找了一辆中巴车,打算接上大家,就开车去往目的地了。
出发的时间订得比较早。
准备食材什么的,那家露营,是需要自己拾柴火的,就要去早点。
徐星河和黄文背着包才下楼,从男生寝室出去呢。
雾蒙蒙的白气下边,不远处,穿着白色羽绒服,左脚右脚在左右轻轻踱步交换的倩影已经站在了那里,手里好像还捧着什么东西。
黄文默契的走到一边,那个倩影抬头就惊喜的一笑,踩着白鞋,呼呼的,白雾都在嘴巴旁边打转,小跑过来,眼睛亮亮的,“星河!”
徐星河背着包站定,瞅着又是这么大一早,就在这里等着的栾清梦,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徐星河低头一瞄,可以清晰的看见栾清梦原本白皙的小手,此刻已经被冻得红红的了,还有些颤抖,不过还是稳稳提着豆浆包子油条。
栾清梦注意到徐星河视线,以为他在看自己手中塑料袋里边装的吃物呢,小声说道,“豆浆我打得那种滚烫的,我知道你喜欢温热的,现在应该刚刚好,包子也是酱肉陷的,今天油条我看着现出锅.”
徐星河没听这些,吐了口气,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把她手中的早餐接了过来,“是不是很冷?”
“啊?”栾清梦被打断啊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动,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啦”
徐星河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栾清梦.这么冷的天儿啊,你手都冻僵了啊.
等和大家汇合了,林映纯看着徐星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冷淡至极,徐星河只能无奈的把栾清梦拉了一下,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学学她,对我冷淡一些。”
哪知道爱屋及乌,本来之前颇有一点惺惺相惜味道的栾清梦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才不是什么好人呢,一点也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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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