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的骑射课很自由,基本算得上是重在参与,学子们会骑马射箭就行了,成绩好坏并无明确的硬性要求。

当然,成绩好的,授课师父还是会看重一些,成绩不好的师父也多会不喜……

虽然如今的夏阳已非原装货,但她借的毕竟是货真价实的镇北侯郡主之身,三岁就随父母扎在北门关,早早就近距离的接触了战马,先天天赋非常不错,又稳扎稳打了那么多年,骑射功夫已然牢牢让这副躯壳产生了记忆,就算魂儿已经换过也并不影响身体的自然反应,因此,她虽在别的科目上备受白眼,但骑射课上,却是极得师父喜爱的。

这种受师父偏爱又出身金贵还有强硬靠山的学生,通常拥有一定的特权,比如,骑射课上,授课师父除了偶尔会让夏阳“示范”一番外,基本都不会管她在干什么,只要不丢了伤了跟人打出人命来,就行。

今日,夏阳照例骑着自己为方便上课而直接寄养在国子监的马儿糖糕四处溜达,看似无甚特别,但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素来懒癌晚期自己摔倒还不想自己爬起来的她,今儿意外的勤快——

跨栏倒了,扶一扶。

靶子歪了,挪一挪。

绳子松了,绑一绑。

……

这样的行径,很快惹来专注与夏阳作对的赵童鞋注意。

毫不意外,赵童鞋立马赶了过来:“啧啧,夏阳郡主不愧是楷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争着抢着表现,难怪金师父最是喜欢你。”

讥讽之余,还使马把跨栏再踢倒,靶子再撞歪,绳子直接一刀子切断,语气怎么听着怎么酸。

原本,她是国子监中同龄里骑射最好的女学子,可夏阳一来,她就被迫退居第二了,原本也挺喜欢她的金师父更是直接“移情别恋”了夏阳!

夏阳瞥了眼赵童鞋一路追跟过来的各种“功绩”,目光最终停在赵童鞋酸溜溜的傲娇脸上,笑了:“赵小姐,你究竟哪儿痒?”这次一定帮你挠,狠狠的挠个血肉模糊!

赵梓彤思维没跟不上的愣了一愣,却硬是不肯表现出自己比夏阳蠢没听懂的样子,昂首挺胸道:“我屁眼挺痒,怎么,你要给我挠挠?”

她想,屁眼什么的虽然是羞人的位置,直接说出来也粗鲁了点,但却是用来拉粑粑的极脏的地方,这么回,也算羞辱到夏阳了。

夏阳还真的被她“震慑”了一把,愣了一愣后满脸佩服的给她竖了个拇指——妞儿可以呀,虽说在这世界你那点年纪也不算成年,可按照十五岁出嫁可以当娘的标准来衡量,也着实不算小了,又作为侯府千金,却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张嘴就蹦出屁眼二字……

嗯,你们赵家家教果然简单直白!

赵梓彤不知夏阳所想,却觉她那表情和拇指特别扎眼,有种浓重的讽刺意味,当即借势柳眉就是一竖,却才要发作,就又反被夏阳抢先了话机。

夏阳上上下下一副认真模样打量她:“瞧赵小姐这身装扮,是邀了人击鞠?”

话题转变太快,赵梓彤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阳自顾又叹气道:“听我一句劝吧,赶紧爽约早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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