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娴身影一阵晃动,似乎差点没晕过去了。

张正很赶紧扶了一把,等到萧雅娴稳住了身形,他才带萧雅娴上去了。

而这个时候,马金山已经被安排在了医院里面的单人病房之中,还有一个护士专门照顾着。

两人赶到了病房,张正很就让那护士先出去。

萧雅娴跌跌撞撞的走到病房前,看着已经清醒了的马金山,顿时就趴在旁边嚎啕大哭起来:“老马啊,你不知道这大半年我是怎么过的啊,你吓死我了啊。”

马金山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这个时候张正很就想要出去的,毕竟还是要留一些时间给两人的。

谁知,马金山冲着张正很摆摆手,示意他也过来。

张正很走了过去,一脸茫然的坐下来,并且看着马金山,并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了。

马金山拍了拍萧雅娴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知道,这半年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的。”

紧接着,马金山就表示,其实这半年的时间,陈狗蛋给他讲了很多的事情,有关于陈狗蛋的,也有关于马金山这边的情况了。

马金山讲述了由一个跨越了五十几年的悲剧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的弟弟,陈狗蛋。

五十几年前的一个雪夜,对于马家来说,却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今晚马家的儿媳妇进了产房。

因为是大半夜,所以医院内的人也并不多了,而且马家和这边的医院很熟悉,所以他们也不担心这里面会有什么情况,反正医生和护士肯定是要做的尽善尽美的了。

然而,当孩子出生之后,护士先是将两个孩子抱去清洗了,按照流程的来说,两个孩子清洗完了之后,那则是被送去了保温箱,而马家的人则是要去那边看孩子的。

倒不是因为这两个孩子身体有毛病,而是因为在冬天,医院内的温度不太高,对于新生儿来说他们只能呆在保温箱里面了。

谁知,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就在护士将两个孩子放到了保温箱之后,她转身拿东西的时间,一个婴儿竟然不见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疯女人带着渴求的眼神,将一个孩子抱走了。

而这个时候,医院方面还没有告诉马家生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马家早就知道这是两个孩子,护士和医生商量了一下,最终只能找来了一个死婴,并且告诉马家人,这是一对双胞胎,但是最终只活下来了一个,小一些的弟弟在一出生就夭折了。

马家人很是悲愤,但是也很快的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随后,马金山就成为了马家唯一的儿子了。

当天晚上,疯女人抱着偷来的孩子,她将自己的外衣和毛衣全都捂在了孩子的身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镇子里面。

酒鬼也被这个突然来的孩子吓了一跳,但是同时他也很是兴奋的,认为自己这是有了后代。

两人几乎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将他们仅有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陈狗蛋。

陈狗蛋的童年虽然很是破穷苦,但是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了,虽然他的爹是个酒鬼,但是从来都不会打骂他,而且时不时的还给他弄一些好吃的回来。

至于他那个疯子妈,则是天天按家按户的要东西,镇子并不大,在这种民风淳朴的地方,家家户户拿出来一点东西救济着,这一家人就这么一年一年的熬下来了。

直到酒鬼死了,镇子上所有人都说酒鬼是喝酒喝死的,但是只有陈狗蛋知道,他爹绝对不是喝酒喝死的。

因为他爹回来的那天晚上,从怀里面拿出来了许多的好吃的,又给了他一些钱。

但是他的身上有很多的淤青,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第二天,人就死了。

随后没过多久,他的疯子妈也跑丢了,十几岁的陈狗蛋整个世界瞬间就崩塌了。

他想尽办法,最终从镇子里面最有钱最好心的叔叔那里要到了十块钱,他就离开了镇子,开始寻找自己的妈妈。

后来,陈狗蛋到了这座城市,他在大街上摸爬滚打,一直要饭捡破烂,在周围寻找自己的妈妈。

然而,他始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妈妈。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看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是马金山的照片。

陈狗蛋并不认识多少字,他找了另外一个流浪汉,让对方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他就知道了马金山的一些情况了。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陈狗蛋从报纸上知道,马金山很快就要去一个地方旅游了。

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跑到了那个景区去,他也不敢白天去,而是提前一个晚上躲藏在了山上,并且还准备了绳子和堵嘴的东西。

果然,马金山来了,陈狗蛋抓到了一个机会,将马金山给砸晕了,然后捆上又是堵上了嘴巴,直接弄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然后,陈狗蛋就利用马金山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开始了属于他的人生。

而在得到了这个身份之后,陈狗蛋就将马金山给弄到了那个会所之中,逼问出了一些东西,这其中就包括早年间马金山有个夭折了的弟弟。

陈狗蛋后来找到了医院的一些老人,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真相,实际上陈狗蛋就是马金山的双胞胎弟弟。

在得到了这个情况之后,陈狗蛋也就明白了一切,他也无法下手杀了马金山,但是他也不可能将马金山给放了。

因为对于陈狗蛋来说,他所遭遇的一切,那都是不应该遭遇的。

而且马金山现在拥有的东西,那本来也是他应该拥有的,反正他只要保证马金山不死,就算是对得起良心了。

而陈狗蛋之所以故意和萧雅娴吵架,那也是因为萧雅娴毕竟是他的嫂子,而且两个人过分亲密的话,他也怕被察觉出来什么的。

说到这里,马金山叹了一口气,呢喃道:“我被他关起来的这段时间,也是想了很多的事情,我这个弟弟固然是可恶,可是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这确实是我们马家愧对于他。雅娴啊,这么多年都是我听你的,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吧,这个事情咱们知道就行了,别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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