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花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这会儿进了作坊倒是乖觉,哪儿都没去直接在办公室里待着。

刘春花过来的时候,刘银花立马殷勤的给她把饭递过来。

刘春花也没多想。

拿过来就大口的吃起来。

旁边的刘银花撇撇嘴,透着几分报仇的快感。

活该!

让你要赶我走,活该让你吃我的口水。

刘春花吃着饭,问道:“银花,你走这么远过来吃饭了没有?”

刘银花为了让刘春花心疼她,立马可怜兮兮道:“没呢!我担心嫂子饿着,刚出锅就先给你送过来,我饿一会儿没事,等嫂子吃完我回家再吃。”

刘春花一听就默默,扒拉了两口菜,把盛饭的菜缸推到她面前,“这里还剩下不少,你就在这里吃吧。”

“啊?!”刘银花傻眼了。

这菜里被她吐了口水,专程给刘春花的,她才不吃。

太恶心了。

而且也不知道刘春花是不是太会挑,竟然把她吐口水的那一半留出来。

现在让她吃,她才不要。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把菜装少点了,可恶!她跟刘春花果然犯冲。

刘银花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还不饿,这些都是给嫂子送的,你干活那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辛苦倒是谈不上,况且我都吃饱了,还有这么多菜我也吃不下了,你吃!”刘春花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刘银花一脸的便秘表情。

刘春花怒道:“怎么着?你自己做的菜还嫌弃起来,你也不看看你放了多少油水,照你这么做,我们家有多少好东西也不够你造。

你就吃这些,剩下的等下午回去热了再吃,赶紧的别磨磨蹭蹭,一会儿我还得去忙呢。”

在刘春花紧迫的目光下,刘银花只能硬着头皮,吃。

吃第一口,她差点就给吐了。

脑子里盘旋的一直是她狠吐的好几口口水。

想想现在口水又全都进了她的嘴里,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呕!”捂着嘴就往外跑。

刘春花不明所以,追上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里?”

刘银花捂着嘴搁那边吐,刚刚吃下去的饭全都被引了出来。

等吐完了,刘银花肚子空空,这会儿是真难受了。

“嫂子,我可能来的这一路灌了冷风,这才不舒服,我想在办公室里喝点热水躺会儿再走,可以吗?”

看她吐的小脸煞白,腿脚都软了,刘春花也就没坚持赶人。

“行吧,那你躺会儿就赶紧走,把桌子收拾了,我先去忙了。”

“嗯我知道了二嫂。”

刘春花一出去,刘银花就在嘴里不停地嘀咕咒骂,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上去把人生撕了。

柳小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刘银花。

那丑陋的模样,真真是惊悚。

“你怎么在这里?”柳小七多了两分警惕。

这个女人,刚一个照面就找她麻烦,突然又在办公室里冒出来,指定又想做坏事。

“我记得吴老板说过,不相干的人以后都不能出现在作坊里,你……”

刘银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炸起来。

“你什么意思?在嘲笑我吗?不要忘了,我二嫂是这里的管事,我想来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不要以为有吴老板给你撑腰就高人一等,我呸!我二嫂才是这里的管事,就连你也要听她的。”

柳小七却半点都不生气,表情淡淡的道:“你也说了那是你二嫂,不是你管事。

你现在连作坊都进不来,是外人,所以,有什么可神气的?”

还敢在她面前找优越感,美的她。

柳小七从来都不是个能吃亏的主,之前要不是顾念着家里人,怕丢了工作,她都想把人狠狠教训一顿。

自己没本事,就想扯家人的大皮为非作歹,她最瞧不起这种人。

“你……”

“你什么!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作坊,不然,等吴老板来了,我可是会打小报告的!”柳小七勾唇冷笑,手里的报告单都没留扭头就出去了。

刘银花冲着她的背影吼道:“柳小七死贱人,别以为我怕你,我就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柳小七头都没回,将她的警告无视个彻底。

刘银花气得半死,可惜没人在这里看她表演。

气鼓鼓地收拾东西,菜缸被她敲得叮当响,还掉下来一块瓷。

看着菜缸子上黑漆漆地缺了一块,她也不敢再乱摔了。

憋憋屈屈的就准备走,可刚抬脚呢,就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里面还有一小半水洒出来,这可把她给忙活坏了,拿了毛巾就去擦。

水流得不慢,很快散开,沿着桌子缝隙就流进了抽屉里。

完蛋了。

赶忙去开抽屉,将里头的好几张报表提溜出来,幸好只是溅上几滴水不严重。

等擦干净了,刘银花看清楚上面的字,眼睛都变得热切。

“这,这可真是……”正愁找不到机会给自己报仇,现在可不就被她逮住了。

刘银花勾着冷飕飕的笑,拿出抽屉里的一根趣÷阁,小心地在报表上面添上一趣÷阁。

看着自己的杰作,刘银花冷笑出声。

刘银花:柳小七,你不是得意嘛,觉得自己成了组长了不起,还敢瞧不起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这么多呢,这次可不是赔双鞋子的事,而是要你赔到倾家荡产。

将报表重新放回抽屉,又将桌子恢复原样,刘银花嘴里哼着小歌洋洋洒洒地离开了。

刘春花还担心她会赖着不走,特意跑回来一趟看了看,没想到屋里居然没人。

既然人都走了,刘春花又去忙自己的。

回去的路上,刘银花还在嘚瑟,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谁知还没拐上大路就被人捂了嘴,拖到路边的芦苇丛里。

“呜呜呜……”刘银花惊吓又恐慌,手脚并用地踢打。

“老大,这个死女人真能折腾,干脆把人敲晕的了!”

“住手,再敢闹腾,老子就要你小命。”男人一声粗暴的低吼,吓得刘银花安静下来。

煞白着脸,瑟缩得要命,后衣领被人拽着,跟拖一头死猪没两样。

刘银花眼泪掉得又急又猛,刚刚算计成功的嘚瑟早就变成渣渣。

她后悔了。

早知道会被人劫持,打死她都不会来给刘春花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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