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谭城哥你救救我,这件事我不能报警,要是被,被王大治他们一家人知道了,那我,我会被他妈打死的!”
谭城眼神甘冽,冷漠地看着韩翠翠,“我以为你真的无知到蠢,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韩翠翠,你既然知道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是错,为什么还管不住自己的腿。
既然管不住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空跟你在这里闲聊,要嘛去派出所报案,要嘛就自己回部队。”
谭城往前走两步,感觉到背后的人紧跟上来,立马停住脚,扭头,不带一丝感情地警告,“韩翠翠,别妄想能跟上我,你知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还有,你耍小心思时的眼神,真让人恶心。”
甩掉她跟甩掉一只扰人的苍蝇一样容易。
韩翠翠的脸色瞬间煞白,想跟却又畏惧谭城的警告跟羞辱。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敏锐地发现。
没错,韩翠翠一方面是害怕被黄波的家人找到,黄波再找人抓她回去,毕竟她那一下真没怎么用力,黄波很快就能苏醒。
黄波那狗男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这回抓不到她也会有下回,没准还能闹到部队里。
之前在班里,她怕被人瞧不起,就经常宣扬她哥是部队班长的事。
黄波有心,一准能找到她,除非她这辈子都不来镇上。
另外一方面,她想恶心吴秋月。
前几天被吴秋月发现她跟余磊一起的事,还当场揭穿她,害她被打。
她就想跟谭城一块回部队,然后恶心她。
谁知道谭城根本不给她机会,甚至连一毛钱的牵扯都不给,她简直要恨死了。
韩翠翠也不好在这边多待,报警更是不可能,这时候要是回部队,难保黄波已经带着人守株待她。
韩翠翠捏捏手里仅有的三块钱,决定找个招待所先住一晚,等明天打听下黄波的消息再回部队。
幸好王大治要出去三四天,她也不用编瞎话敷衍。
谭城才不管韩翠翠怎么回去,反正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道儿他已经指出来,就看她走不走。
最终结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谭城回来的时候,吴秋月在看她那本外文书,正专注地做着注解跟翻译。
她的外文之所以这么好,也多亏了上辈子的师父。
她当初是流过洋的,所以外文说得很好。
上辈子她不光学画还跟着学过外文,虽然她师父不喜欢开口,可对她是真的算倾囊相授。..
她这辈子也不想把这门学问放下,毕竟这是师父教给她的技能。
她还知道,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间,外文越来越受重视,学习的热潮一度跟国语不相上下。
对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国人,外文简直就像天文学,晦涩难懂。
或许她是有语言天赋的,她很快就明白里头的诀窍,抓住外文的重点,甚至能简明扼要地翻译成国语。
不说有多喜欢,至少她不排斥。
“累了吗?要不就停下来歇会儿,老坐着腰会不舒服。”谭城贴心地帮她揉捏起后腰。
吴秋月就软软的靠在谭城身上,她就是看得太投入忘记了时间。
“没事,站起来走走就缓过来了,医生怎么说?”吴秋月关切地问道。
原本她想跟着去镇上,谭城不答应,而且,她对系统出品的玉露水还是很有信心的。
谭城则觉得拆线这点小事,还不用媳妇儿来回奔波。
“没事,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这两天先不用提重物,过些日子就没问题。”
“嗯,那就好!”
谭城问道:“媳妇,那本外文书你全都看得懂?”
“嗯,偶尔有一些单词比较晦涩,我找字典查一下就能明白,怎么了?”
以前不问,今天突然问起来,吴秋月觉得谭城不是这种多话的人。
“媳妇儿,你这外文能达到翻译的水平吗?”谭城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吴秋月摇摇头,谭城眼里闪着失望。
“我没试过,也不知道行不行,这让我怎么回答?”
其实吴秋月对自己还是有六七分信心的,毕竟她一直在翻译手里这本全外文的书。
谭城面露惊喜,“媳妇儿,你安心在家里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很快回来。”
谭城虽然没明说,可吴秋月心里大概有个猜测,是跟她学外文有关。
跟外文有关的就那几种可能。
首当其冲就是外文翻译,外文翻译这个活,上辈子她也做过一点。
不过她就是从报社那边领那种简短外文小美文,翻译后价格也不高,一篇也就一块五到三块钱不等。
对于上辈子的她来说,那可是她一趣÷阁不菲的收入。
当时她拿给她师父看,还被师父狠狠地打击了一顿。
觉得她因为那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根本难成大器。
当时的她确实有点膨胀,后来被师父这么一提点,她才压下那股躁动变得沉稳下来,扎扎实实地又跟着学了一年。
只可惜她师父去世得早,她还有好多东西都没学成,这也是她上辈子的遗憾。
这辈子一定要早点找到师父,好带她去检查身体,早早地把病症控制住,让她晚年过得不至于那么痛苦。
谭城离开的快回来的也很快,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吴秋月却从他时不时的眼神里看出他的焦灼。
这个谭城啊!
在外人面前掩藏起情绪深藏不露,在她面前,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遮掩两个字。
不过他能在自己面前完全放松,吴秋月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证明她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过了没几天,谭城兴冲冲地从外面拿回来一个包裹,“媳妇儿,你先来看看这本书能不能翻译?”
吴秋月拿过手看了几眼,这是一本针对加工机械的外文书。
全文没有一个国语,全部都是外文。
吴秋月却是知道这本书,因为上辈子她读的第一本晦涩的外文书,跟这本很相近。
关于机械加工,所以好多字的意思更不容易准确地表达。
上辈子她可是被磨砺了三个多月,才勉强算翻译出来。
而且她是反复的翻译,经过四五次的重新注解,才被师父通关。
现在再看这本书,里面的那些外文都像国语的白开水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