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啊,你表演这个事情可得上点心。但是我们那里比较穷,就没法给钱了,顶多是管饭。”

陈富贵说道。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和我的朋友们,也都比较关心社员们的生活。”唐俊年矜持的说道。

心里边已经乐开了花,还以为陈富贵忘了这个事呢。

“丽丽,你也要配合好小唐的工作。毕竟小唐这是在做奉献呢,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么多费用。”

陈富贵扭回头,看着刘雅丽说道。

“遵命。这家伙,你来这一趟可是满载而归啊。”刘雅丽笑眯眯的说道。

“调皮,都快赶上我们家英子了。”陈富贵摇了摇头。

“英子是谁啊?”刘雅丽好奇的问道。

“他妹妹。”冯曼倩随口接了一句。

“诶?对了,为啥没有倩倩的活呢?”刘雅丽又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帮我请到了能人啊。不管是小唐还是老唐,都是能人,这就是大功一件。”陈富贵说道。

开车的唐俊年身子都稍稍挺了挺。

啥时候自己当过能人啊?还得说陈富贵这小子会看人。

只不过他也是有些小纠结,因为跟陈富贵还有冯曼倩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好定位了嘛。

“你是去医院吧?还用去农学院吗?”

等冯曼倩和刘雅丽下车后,唐俊年问道。

“直接去医院吧,就是得辛苦你一趟。”陈富贵说道。

“倒是也没啥,单位也没什么事。”唐俊年说道。

“其实我不仅仅喜欢表演,我还喜欢导演呢。我们有些话剧都是我创作的呢,不过这次就打算选一些老段子。”

“那你为啥没去电影学院啊?”陈富贵好奇的问道。

“家里不让,说现在工作还是比较好的。”唐俊年的语气有些失落。

陈富贵点了点头,没有说啥。

不同的家庭对于孩子的期望就有很多方向,但是在这些方向之中,最后还是会由家长选择一条路。

而像陈富贵他们这样的家庭呢?

其实就是属于没的选,但凡能考出去,管是大学还是中专都行。

而且现如今的中专也是很吃香,毕竟学制短,能够直接赚钱啊。

对于唐俊年的印象,他也改变了不少。

只是以前没有接触过唐俊年这样类型的人物,所以看着好像有些扎眼,可能这也是他骨子里的一丝艺术气息侧漏出来了。

“我陪你呆一会儿吧,然后再给你送火车站去。”来到了医院后唐俊年说道。

“能耐得住心思?”陈富贵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无所谓了。嗯……,你跟倩倩到底咋回事啊?”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唐俊年问道。

“就她那样的性格,你觉得能有啥?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陈富贵说完之后就往楼里走。

唐俊年一愣,乐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上次的事情过后他回家也反思来着,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冲动了。

现在也算是得到了求证吧。

“呀,富贵,你咋来了?”

看到陈富贵走进病房,张春生这一声喊啊,音量真心有些高。

“正好来省城办点事,小良子咋样了?”陈富贵笑着问道。

“挺好的,天天打糖水,肚子也不疼了。就是撒的尿还会变色,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深。”张铁良说道。

“富贵啊,你能不能跟曲大夫说一声,咱们回大队上自己打,或是喝糖水不行吗?”张春生问道。

“心疼钱了?”陈富贵反问了一句。

张春生点了点头,“开始还真没觉得有啥,后来一琢磨,这一天也不少钱呢。而且我吧,在这里呆得也有些上火。”

“那也不能着急,人家挂这个糖水和咱们家里喝的糖水可不一样,那白糖水能往身体里扎吗?”陈富贵笑着说道。

“再安生的呆两天,反正咱们也花钱了,最起码也得有个真正的起色才行。要不然不是白来了?受罪带花钱的?”

“家里边整个大队都在开荒呢,我今天就回去。至于说咱们队上干活的事,你们俩就更不用着急了,我能调配得开。”

“哎……,我们俩都缺工。”张春生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也没啥的,等治好了,再好好干活不就完了吗。”陈富贵说道。

“也别心疼钱,在这边该吃也得吃。要不然到时候小良子好了,你再累倒下,那可没个头。”

“嗯呐,你放心吧。现在也不干活,还是白面大馒头吃着呢。”张春生用力的点了点头。

别看实际的花费比预计的花费少很多,不用欠大家伙那么大的人情。

但是他的心里边,也是非常感激陈富贵的。

要不是有他的法子,咋能上省城来瞧病呢?

省城的大夫都不知道这个是啥病,就算是去了县里的医院,估计也是白扯。

又安慰了张家父子一会儿,陈富贵这才从医院走出来。

也算是代表大队过来慰问了,这就可以。

看来张铁良的病还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估摸着能够维持治疗。

这也就可以了,要不然的话,对于老张家来讲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行了,给我送到火车站就中。”陈富贵说道。

“不吃点饭?”唐俊年问道。

“在车站对付一口就行,又不是啥人物。”陈富贵笑着说道。

“还有啊,回去我就会把你们要搞慰问演出的事情跟大家伙说一下,你可得准成点。”

“你放心吧,肯定准成。”唐俊年兴冲冲的点头。

这是真开心,现在心心念的就是这个事嘛。

而且他昨天晚上也在琢磨,陈富贵是不是给他下了套。

就为了让自己帮忙引荐大伯,才说演出的事。

现在也不去合计了,看样子陈富贵是真想让他们大队看表演。

这就中了呗,必须得归置好才行。

买完了车票,陈富贵正琢磨着到边上的饭店买几个馒头去呢,却是皱了皱眉头。

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啊。

在不远处,正有几个小年轻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曾经到家门口堵着的,但是看他们这个架势,怕也是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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