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

月娘刚一进客栈,就看到朱鼒枋坐在大厅正中,手里端着茶杯,身后站着随从,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白天匆匆一别,杨将军让我好等啊。不知道镇城花灯会,杨将军可还满意?”

“你等我干什么?”

“特别是望春楼,杨将军玩得可还尽兴?”

“你跟踪我?”

在花马池时,因为军情紧急,月娘并未计较朱鼒枋是庆定王之子,并将个人恩怨放下,同仇敌忾,如今来到镇城,又见到这位二殿下,想到庆定王因招揽不成,屡屡向杨家军发难,克扣火药军饷,此次花马池告急,又见死不救,害得父亲哥哥送了性命,若不是碍于晓哥哥的情面,以及考虑危难关头他发兵救援花马池,月娘是断不会搭理此人的,没想到他还跟踪自己,使得月娘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白了一眼这位阴阳怪气的皇亲国戚。

“杨将军不要误会,你离开客栈后,本王就收到李晓的书信,托我在镇城寻你,你又没说去了哪里,我自然派人上街寻找,后来我的人打问到你进了望春楼,也不便打扰你的雅兴,本王想你玩够了,肯定还是要回客栈找行李和马的,那我就守株待兔喽,没想到杨将军兴致真好啊,这么晚才回来,我的茶都换三盏了。”

“那二殿下继续饮茶,我先走一步。掌柜的,醒醒!结账!”

“公子,你的帐已经结了。”

掌柜的忙了一天,早已经累得呼呼大睡,也没有听见这二人之间的对话,睁开眼便看到月娘气汹汹的要结账,稀里糊涂只记得回答帐已经结算了。

月娘明白这都是朱鼒枋搞得鬼,也懒得追究“那我的包袱和黑妞呢?”

“黑妞?”

“我的马!”

“哦哦。那位公子结账了之后,就把包袱和马都取走了,说是由他保管,我看他在店里一直等你,我这寄存的东西又多没处放,马厩也满了,就都交给他了。”

“你这个掌柜的,好没有规矩!我给你寄存的东西,你怎么随便给人呢!万一是骗子怎么办现在衣冠禽兽多了去了,你能看得出来好人坏人?”

朱鼒枋的随从听到月娘指桑骂槐,呵斥道:“大胆!”

月娘没有理会,反而朱鼒枋看了一眼随从,随从立刻心领神会,再不做声。

“好意我收下了!把我的包袱和黑妞还来吧。”

“不行!”

朱鼒枋放下茶杯,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站住!把东西还给我!你把我黑妞弄哪去了!”

“公子先上楼休息吧,夜黑不易赶路,天亮了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要你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没算盘!”

月娘站在楼下干着急,包袱银两没啦她也无所谓,再想办法,可是黑妞不见了,那是万万不行的。月娘站了一会儿,看朱鼒枋毫无归还的意思,走进房间把门一闭,再无动静。

“公子,那位公子说得对,你看你身体单薄,包袱马匹都不在,还是先上楼休息,天亮了再赶路吧。”

“还敢说!都是因为你!你把包袱和黑妞给他干什么!”

掌柜的看月娘无处撒气正在找茬,连忙借口去送热水,开溜了。

月娘又站一会儿,无奈地又上楼追问。

“哐哐哐”

“开门!把东西还我!”

“哐哐哐”“哐哐哐”

无论月娘怎么叫喊和敲门,朱鼒枋就是不回应。

“大半夜不睡觉,有病啊!”

其他客人终于忍受不了月娘的吵闹声,开门骂道。

月娘怕打扰到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继续敲门,气得只能先到隔壁为她预留的房间里去了。

“不是殿下吗?什么品行,骗掌柜的,要挟人!”

月娘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等天亮向朱鼒枋讨要了包袱和黑妞后,再找机会开溜。从离家到躺在客栈的床上,月娘已经十分疲乏了,没有洗漱就睡去了。

“静儿,你看见凝露了吗?从早晨分开到现在,几个时辰了,我都没有看见她。”

傍晚十分,李晓巡防回到家,不见妹妹,又想到早晨她说要跟静儿去镇城找月娘,心中十分不安。他没来得及换掉戎装,就匆匆赶过来向静儿打问。

“我也没有见啊,早晨给你们送了月娘的信以后,我就和凝露姐分开,再没有见过。”

“我担心这丫头跑去镇城找月娘去了,别看凝露不声不响,不像月娘成天喊着要出去玩,她呀,脑袋里全是主意!”

“不会吧。要走她也肯定要来找我啊。”

“那不一定,说不定怕你阻拦,干脆自己一个人走了。”

“可留有书信?”

“什么也没有留。”

静儿想,李凝露要是真走了,那可真不愧是月娘的闺蜜,两个人脾气一样一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不考虑后果,这位甚至比月娘还要果断,连封信都不留。

“我想起来了!”

李晓突然大叫一声,吓了静儿一跳。

“李将军,你想起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月娘经常偷溜出去玩,为了不被抓回去,又能跟我和凝露互通消息,她就在我家门前大槐树下埋了一个盒子,专门用来放书信的,说不定凝露在那里留了什么。”

“那还等什么,咱们去看看吧。”

静儿陪同李晓来到槐树下,挖出盒子,里面果然放了一张纸条:“我去找月娘。”

“就这么几个字啊!”

静儿真心佩服李凝露的干脆利落,也羡慕她和月娘都能无所牵挂的说走就走。

“死丫头!又一个离家出走的,这都什么情况,大家闺秀都流行起来离家出走了?”

“说这些也没用了,现在怎么办?我家姐独自上路,尚有武功傍身,凝露姐,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去镇城”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爹还没有回来,月娘也没有消息,花马池守卫人手紧缺,我就有一万个想去把这两人追回来的心,也抵不过军纪二字啊。”

“派人去找。”

“不可!凝露待字闺中,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传扬出去那还了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静儿有些着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急躁,到底是担心李凝露的安危,还是嫉妒她的洒脱,以至于她非常急迫地想要把李凝露追回来,让她陪自己一起留在花马池,顺应一个安分女子的命运。

李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将军,李将军从镇城捎来口信,叫你交待好巡防事务,立刻赶往镇城与他汇合,有军情相商。”

李晓接到这条消息,如沐春风,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离开花马池去镇城找月娘,顺便把凝露这个丫头一起抓回来。

“静儿,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不了,我留下等你们回来。”

“也好,你留下,万一月娘和凝露回来了,你还能捎信给家父和我。”

“嗯。你准备何时出发?”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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