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幽灵镇,是当年湄公河怒康,亲手建立的一个小镇,当年发动湄公河惨案前夕,怒康和商湘,以及寨卡绑架了南缅二公主,还是小婴儿的慕凝芙,曾经聚集在一起开会的地方。
这里早已经破败不堪了,小镇随着怒康集团的覆灭,土崩瓦解了,当年的流寇们如鸟兽散,小镇人去楼空,破败的红砖墙上还有些缅语标语涂鸦,两侧的二层民房都荒废了,残破不堪。
湄公河惨案之后,寨卡死了,南暮枭无家可归,从这里离开去了暹泰。
闵庄儿独自一人来到这个荒凉破败的小镇,就连搭车司机都不愿意多待片刻,提醒着她,“你自己愿意来的,我就不管了,自己注意安全,这些个幽灵镇,晚上很恐怖的。”
司机最后一踩油门离开了,扬起的灰尘很大。
闵庄儿提着行李,独自坐在废弃了二十几年的车站,到处灰扑扑,有风吹过的时候,吹动残破的枯叶,塑料袋垃圾,从庄儿的眼前经过。
一个车站,一个人,俨然一个静物写生。
无人的小镇,闵庄儿一直坐了很久,然后才拿着写着一个地址的便签,拖着一个行李箱,径直走向路口,挨个儿看着破烂的门牌号,最后停下来,走上了一幢到处破旧的小楼。
眼前是一幢贴着灰绿色马赛克小砖的二层小楼,脏兮兮的。
这里是南暮枭小时候住的地方,她心想。
走上那幢二层小楼,上楼,推开满是铁锈的栅栏门,老旧的二楼阳台走廊很长,照明灯全部坏掉了,闵庄儿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到最后的那间房,矗立在木头门前面,然后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但闵庄儿鼻子尖,闻到有饭菜的味道,虽然里面似乎刻意没人响应。
“南暮枭,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闵庄儿站在门口,平静的说着,早就在下面观察了一小会儿,窗户四周有擦过的痕迹,和其他破房子烂窗户截然不同,说明有人。
“南暮枭,开门。”闵庄儿没了耐心,敲门便成了拍门。
“嘎吱——”破破的木门发出声音,门西开一条缝,里面的人放下了门栓铁链。
南暮枭开门之后迅速回到了里屋里,大中午的,屋里很暗淡,开着电灯,闵庄儿诧异这里居然有发电。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南暮枭没说话,也没看她。
这气氛很奇异,南暮枭也没诧异她怎么来了。
就像很平常的一天,她赌气完了从外面回来了一样,两人没有多的交流。
闵庄儿走进狭窄的房间,里面就一破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两样菜,南暮枭坐在小凳子上,继续端起碗,吃饭,夹菜,没理她。
屋内一阵沉默,闵庄儿坐在破沙发上,看着他吃的两样简单的菜,一个炒茄子,一个炒土豆,忍不住开口了,“你心脏病,怎么吃这么粗糙。”
南暮枭依旧没理她,男人穿着简单的宽松T恤和短裤,闵庄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随性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