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吗?肯定是有的。

她最记仇了。

彭天亮脸上那道疤,源自在江夏一场车祸,时至今日,那场车祸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车祸后彭家找了人顶包,但江明珠一眼就看出来了,去自首那人根本就不是肇事者。

她虽然被人救下,但救她那人却伤得不轻。她那时候在医院进进出出,无暇顾及,等看到人时,一切成了定局。

她又只在车祸时看过彭天亮一眼,当时场面很是混乱,她忙着救人,彭天亮又满脸是血,她根本不知道肇事者是谁,这几年她在江夏也一直在查,只是无论是从肇事车还是从别的方面入手,始终都没能查到任何消息。

直到在朗月门口,看到彭天亮脸上那道疤她才想起来。

当初那块玻璃插进的位置,正是现在彭天亮脸上那道疤的位置。

真是巧了,她在江夏找了五年的人,没想到竟然就是彭天亮。

江明珠慢慢搅着炉子上的糖水,漫不经心但又不服气的语气,“我能跟他有什么仇,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揍他了,他叫薛容孙子,我不还得跟着喊他一声爷爷?他配吗?”

她神色自然,尾音上扬,跟她平日里做闯了祸撒娇避罚时一个样,坚持那一酒瓶子真是为了薛容砸的。

薛行知不动声色的拍子拍她的脑袋,“别一天到晚的跟薛容学。”

“那姓彭的是不是很难缠?是不是给方特助添麻烦了?”

薛行知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江明珠其实不担心彭天亮难缠,只是不愿意方特助抓着她小辫子日后阴阳怪气。

薛行知感冒还没好,喉咙里一阵发痒,他忙退到厨房门口猛烈的咳了起来。

江明珠连忙关了火去给他倒水,有些担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

薛行知摆摆手,“不用,家里有感冒药吗?”

接到程铭的电话后薛行知马上定了回国的机票,剩下的几个小时里全在处理公事。

着急回国,连药都没来得及带。

江明珠去翻药箱,“我找找。”

医药箱里感冒药的种类不少,江明珠不知道拿哪种好,干脆把整个药箱提到了桌子上。

“行知哥,你要哪种?”

薛行知拿了盒感冒胶囊在手上,看了眼用量,抠了两颗下来就着水吞了下去。

江明珠怀疑那药他就是随便拿的,对不对症都不知道。

她转进厨房,拿了两个小碗盛了两碗糖水出来。

“我煮的,你试试。”

薛行知平时不喜甜食,但感冒让他嘴里发苦,“好。”

薛行知连夜的飞机赶回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但薛行知见了她连句重话都没说。

她心里头的感觉总是很奇怪,起起落落的,说不清楚。

“行知哥,我晚点要去医院,你刚回来,让郑同来接你回去休息?”

薛行知道:“在飞机上睡了挺长时间,我陪你一块去医院。”

江明珠点头,“那顺便让医生给你看看,开点药。”

薛行知反应有些慢的点点头,笑了笑,“好。”

感冒让薛行知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似很好说话。

江明珠趁机说,“也不知道薛容怎么样了,他被揍得可惨。”

薛行知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淡淡的道,“他该去练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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