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采取措施。
“我们已经秘密把张潮带到了萧湛那边，让他研究他的病情以及了解药物情况。但是张潮不是重点，重点是常小月。张潮说她也是改造者，并且是更高一级的改造者，她知道很多的秘密。”
萧湛的实力大家都很清楚，这方面李溪芩不担心。但是常小月的话……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常小月？”
“最好当然是策反她，让她为我们所用！现在张潮是个突破口。”
李溪芩点点头：“好，那让我来接近常小月。你们谁出现在她面前都不合适，而我的身份不会突兀。”
张君涵欣然道：“我正是这个想法。不过霍海翼那个死脑筋不同意，他认为你是平民，不该让你以身犯险。”
李溪芩感慨：“真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张君涵：……
不，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更我一起嘲讽他而已，不是让你夸赞他的。
果然八十岁和三十岁的思想就是不一样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老天爷，快把我失去的那三十年还回来。
张君涵在脑内疯狂脑补。
李溪芩已经单方面决定了任务：“告诉海翼，为国尽忠，是我辈当尽之责。他连陈衍都能接纳吸收，何况是我？我愿意成为你们的编外人员。”
张君涵神色激动：“好！”
他就知道，阿萦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阿萦，不会变。
谈玉笙也想起了当年和阿萦假扮夫妻的岁月。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她的吧。
真是恍如隔世。
他们谈完了之后，李溪芩又偷偷带着张君涵去见秦鸣。
当年秦鸣跟赵澜也是相识的，还挺谈得来。
一路上李溪芩跟张君涵讲述了秦鸣重生的细节以及他一生的经历。
张君涵脸色古怪：“为什么你和秦鸣哥重生，用的都是原来的名字。只有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李溪芩一怔，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细究过。
“或许是因为我和鸣哥重生的时候，对方已经死了，因为同名同姓我们才有机缘在他们的身体里面醒来。而你则是直接投胎转世成为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好像是可以这么解释。
“但是我为什么不直接重生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张君涵仍旧迷惑。
这个问题李溪芩自然无法回答。她又想起了方面钱少说的话。
“阿澜，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很多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
她缓缓把钱少的话说了一遍！
张君涵皱眉：“你说的这个钱少似乎不简单，我回去查一查……”
李溪芩正想说不必了，还来不及说话，秦鸣家已经到了。
秦江南最近都在家中，他迎接了张君涵。
对张君涵的事情，他现在也都知道了，当时在M国的一些行为也得到了解释。
“秦先生，你好。”
张君涵也知道了秦江南的身份，知道他是秦鸣的孙子。
“你好，叫我江南就可以。”
对方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自己突然矮了好几辈的感觉。
张君涵摸摸鼻子，也减少了一些尴尬。
刚到门口，秦鸣拄着拐杖迎了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还是秦鸣打破了僵局，他上下打量着张君涵。
“好！”他说，“阿澜，你的事我都听阿萦说过了。无论在哪里，你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我没有看错。”
张君涵眼眶一热，上前一步道：“鸣哥，你也是。秦大将军威名远播，无论是哪个你，都是秦家的好男儿，好子孙，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会很安慰的。”
短短几句话，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和隔阂已经悉数去尽，还是当年在秦家一起读书练武的好兄弟。
三人坐下了，先叙了一会儿旧，然后才谈及了耀集团的案子的情况。
张君涵问：“鸣哥，你有办法帮我查查我之前的领导以及这个案子之前在国安部的具体情况吗？”
秦鸣神色凝重。
“你说的这个事我有些耳闻，是国家卫生局的何主任提出的，因为随着老龄化的严重，老年人的脑神经疾病成为高发的疾病之一，很多药品是预防老年脑疾病危险，降低各种脑部疾病的，据说效果显著。而研发这些疾病的单位是国家和国际的联合知名机构，经过了无数临床验证。所以大家都是一致表决通过的。”
张君涵和李溪芩面面相觑，这还是过了明路的，明目张胆啊。
“这件事跟耀集团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这些药真的是有问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拿到确凿的证据，不然恐怕没有人会支持你们，而你们也会……”
张君涵沉默。
秦鸣几句话给的信息量太大了，药品是国家大事，岂能儿戏，而且走的是正式路子，板上钉钉的一件事。他们如果一个没搞好，恐怕真的会万劫不复。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张潮，能证明的东西不多。
“具体的药品和研发机构有吗？”李溪芩还是从药品本身出发。“如果我们能证明这些药有问题呢？”
张君涵眼前一亮，不错，这是一条路子。
秦鸣看着李溪芩道：“这些药品也是通过所以卫监局审批同意的，如果有问题，那么……”
张君涵和李溪芩都懂了，所以很多机构都会牵涉其中，这里面真的风险很大。
“君涵需要的情报我会去查，药品具体资料我也会给你们弄到手。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不对劲及时告诉我。”
秦鸣觉得这两人在蹚火，但是他知道拦不住他们。
也罢，就像以前一样，让他们去调皮捣蛋，他在后面跟着收拾残局。
总归有他兜着，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他慈爱得看着这一对年轻人。
“你们尽力去查。我会跟张伟锺联系，想办法支持你们。”
张君涵和李溪芩大喜：“谢谢鸣哥。”
……
常小月最近惶惶不安，她知道自己被盯住了，所以她已经放弃了所有行动，开始静默。
但是不好的消息还是持续传来，他们的据点一个一个被消灭，孩子被一个一个救出，引起了公众极大的关注。
而媒体的焦点在于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孩子”，人体秘密试验的话题再度被提出，舆论甚嚣尘上，不止Z国，很多国家都有民众集体持续抗议着人体试验，导致政府对这方面的监管再度力度加大。
而潮哥最近也没了消息，她对他自然不是真的感情，但是比起其他勾心斗角和单纯欲望的人，至少她能看出他还有一分真感情。
而现在，这唯一的一点真情也烟消云散了，因为潮哥被抓了。
他们这样的人，被抓就等于死亡。
求生或者背叛只会死得更惨。
无数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常小月沉默得把手中得酒洒在了窗前，这算是她对潮哥最后的悼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