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成只能在黄子屯住两晚,主要是来陪默默的,之后还是要回去西风坡。这也是对的,他上学的时候,一直跟陈永峰兄妹两个住在永红县。现在好不容易放了寒假,自然要尽量多地留在西风坡,陪着爷爷邵光荣。

好几天没看见默默了,他实在是念着默默,就跟邵光荣告假,来黄子屯住两晚。

“你的邵爷爷说了,让我回去的时候带着你,他也想你了。”

“好的二哥,正好我也想邵爷爷了。”

虽然刚放寒假的时候,他们第三天就一起去了西风坡,但是陈默也确实想念那位对她特别好的长辈了。

前些日子去西风坡那次,她偷偷给邵光荣复查了一下身体,确认之前她放进去的那三枚心脏支架是不是还在原来的位置,并且给他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

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空间产的支架稳定度表现得非常好,不需要进行调整。

上次她又给邵光荣补充了一滴灵液,让他本来已经很健壮的身体,再更上一层楼。

这也算是她对二哥的一种好,邵锦成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开始了对她无条件的好。而他,身份,地位,权力,金钱,什么都不缺。陈默给他以及他最爱的爷爷身体调理好,这就是她最大的回报了。

尤其是邵光荣,上次如果没有陈默,老家人就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于有权力地位的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当然就是生命。就像秦始皇当了皇帝就想着成仙,派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去蓬朗找长生不老的仙丹。各朝各代,吃丹修仙的皇帝可不在少数。所以,老百姓追求的就是一个活着。而拥有了一切的顶级阶层,所追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活着,活得长久。

这话,就又说远了。

陈默给邵光荣续了几十年的生命,也等于是让邵锦成晚了几十年才失去最爱的爷爷。

这样大的恩情,只有陈默一个人知道,陈默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此大恩,在她心中云淡风轻。

这一次,邵爷爷再让她去,正好检查一下这第二滴灵液的吸收程度。虽然灵液可以被自动吸收,自动滋养身体。但是邵爷爷毕竟年事已高,能去看看自然是更放心的。

邵锦成跟陈默两个人正在这边说着话呢,陈永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邵爷爷只说让默默去吗?”

邵锦成脸上露出晴朗的笑容,“诶呦呦,我的永峰大哥,您也会吃醋了?难得啊难得啊。”

陈永峰无奈地笑了,瞪了一样抓住机会使劲揶揄他的邵锦成。

邵锦成收起揶揄的笑,认真地说,“爷爷说了,当然也想让你去,这几天他又读了书,想跟你聊呢。但是怕耽误你的学习计划,就让我告诉你,如果不耽误你的事的话,让你一起去。如果耽误你的事,你就不用去,不用抹不开面儿。我就自己带默默去,晚上再送她回家,你放心。”

“不耽误,我能去。”虽然陈永峰喜欢学习,但是他并不真的是书呆子,劳逸结合这种事他还是玩得转的。

并且他觉得,邵爷爷就像是他的忘年交,每次跟邵爷爷交流,收获都特别大,所以他并不会觉得这个时间是浪费的,相反,他觉得很难得,受益匪浅。

“那太好了,老爷子肯定高兴。”

“嗯,难得你又来了,明天一起去山上打猎?咱们这个寒假,还没有去打猎过呢。正好打到的东西,后天回西风坡,给邵爷爷带回去。”

“行,正好。”

邵锦成看见了陈永峰手里拿着的铅趣÷阁,“诶?你这铅趣÷阁脑袋顶上怎么还长了个橡皮?”

“我自己做的,不然橡皮总是到处丢,这样方便些。”

邵锦成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根这样的铅趣÷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铅趣÷阁顶端被小铁皮包裹住,那铁皮的上半端塞着大小正好的橡皮,看上去像是铅趣÷阁戴了一顶帽子,“挺有意思,‘书呆子’现在不止学会吃醋了,还开始花时间搞创作了。”

陈永峰无奈笑笑,一边低头写化学式,一边问,“你也不差,这几天没见,嘴皮子越发碎了。”

邵锦成凑近,“现在学什么呢?”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化学式,鬼画符一样的符号,“算了,不用告诉我在学什么了。”

虽然邵锦成只在念初中,但是他有一对学霸父母,所以还没开始学化学科目的他,还是认识化学式的,但是他不能多看一眼,多看了头疼。

陈默看着放下铅趣÷阁,又来找自己玩的二哥。看来,二哥没有意识到这个铅趣÷阁,可以卖专利赚钱。

也难怪,这个东西很难意识到。

邵锦成把陈默抱坐到他的旁边,开始给她读书,听完了一本之后,陈默换着邵锦成的手臂提要求,“二哥,咱们开收音机吧,我想听歌。”如果是大哥的话,肯定是不许的,他觉得只读一本书就干别的,很影响定性。

“好的,那咱们小点声,在炕上听。”

陈默开心地点点头。

陈永峰已经习惯了,在学习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些响动的,在家里的时候如此,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在学校的时候会更吵闹一些。

他已经练就了,学习的时候自动开始屏蔽外界干扰的能力。

陈默趴在炕上,竖起两个小腿晃悠着,一边在图画本上胡乱地画画,一边拄着下巴听收音机,邵锦成侧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画画。

收音机里是一首唱歌火热的革命歌曲,唱完了之后,开始播放新闻。

今天的新闻很是‘特别’,讲的是专利专场。邵锦成听着听着,原本躺着的身体支了起来,眼神也集中了起来。

他拿过收音机,转动旁边的黑色小齿轮,把声音调大,下了地,把它放到陈永峰面前,压住陈永峰正在不停地写的,让他头晕的化学式。

被打扰的陈永峰并不恼,他抬头眼神询问邵锦成这是干嘛。

邵锦成对着收音机努努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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