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宁盯着齐明远半晌,抽了抽嘴角,生个孩子??就算他已经习惯了花娃子的身份,也不代表着他能够习惯生孩子这种无下限的存zài

好不?最重yào

的,大半夜的调戏单身花娃子什么的,真是够了!

林福宁面无表情的将齐明远推开,“夫人,做梦的话,这会儿就太晚了点吧!”说罢,林福宁转身,夜深了,他该睡觉了。

齐明远闻言,嘴角弯起,低低一笑,转身快步跟上林福宁,装作不动声色的牵住林福宁的手。

林福宁低头瞅了一眼,就晃了晃手,随他去了。

齐明远见状,眼底的温柔宠溺更深了。

待进了厢房,林福宁就跳上床榻,看着齐明远拿着一叠书信走了过来,便往里头挪了挪。

齐明远坐上床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林福宁盖好,才将放在床榻旁边小桌上的书信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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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林福宁好奇的凑了过去,看这些信都是牛皮封底的,便知dào

是浴火堂和利剑的报gào

信,想当初,这个牛皮封底,用无色药草磨成墨汁写信的方法还是他发明的呢。

“明远,你不睡吗?”林福宁看着齐明远,见齐明远只是笑着,便皱眉伸手握住齐明远的手腕,把脉,嗯……还好还好,小师侄的气息各方面都算稳定。

“安心了吧?”齐明远低声柔和说着,伸手揽过林福宁,认真说道,“宁儿,我要与你白头偕老,我定会好好保重自己。宁儿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林福宁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齐明远,白头偕老?

说实话,他虽然和小师侄表明了心意,但白头偕老,他却是不敢想过。想他上辈子所生活的世界,白头偕老,比翼双飞诸如此类的词语,不过是人们嘴里浪漫的情话,当然,也有人能够天长地久,但却是越来越少。

在这个他看来很是玄幻的落后的世界里,如今有人跟他说,——白头偕老。

他心头是复杂的,也是甜甜的,伸手握住了齐明远的手,林福宁一脸严肃郑重,“明远,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和你一起白头!”

——你敢天长,我就敢地久!

齐明远听着,笑容更加温柔,有宁儿这句话,他就放心了,宁儿一旦说出就不会食言,他会认真的照顾好自己。

“不过……明远,你真的派人去请大僧正了?”林福宁眼角瞥见齐明远手上的第一封信慢慢浮现出来的字体,眼尖的看到了恭请大僧正的字眼,有些惊愕的问道。

“嗯,大和尚闭关,现在,能为你看病的也就只有大僧正。”齐明远一边应着,一边看着手里的信件,是乌墨寄来的,告知在半路得到了消息,京都慈恩寺的大僧正突兀的朝北疆来了,乌墨已经加快脚程,赶去接应了。

林福宁听了,不由垂眼,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的确耗损了心神,感到倦怠,感到疲惫都算是轻的,没有立马大病,已经算是这些年他调养身体的好处了,如果大僧正们来的话,能够赶早的给他治病,毕竟能医不自医,但是——大僧正们来的话,他和小师侄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他们!

——而估计小师侄也不想瞒着他们。

“宁儿?”感觉身边坐着的人突然情绪低落了,齐明远转头看着,出声柔和问着,“若是累了,就先躺下。”

林福宁摇头,他都睡了大半天,这会儿还不想睡。

林福宁看着齐明远,认真问道,“明远,大僧正们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齐明远先是一怔,随后,正色道,“宁儿,我不想遮掩。”

——他对宁儿是一心一意,光明正大,他不想遮掩。

只是不知dào

宁儿是怎么想的……

“明远,我想自己和大僧正还有师傅说。”林福宁严肃说着,这事必须自己说!

——既然决定了要和明远一辈子走,那么这一路的阻碍就不该只有明远去解决。

齐明远听了,轻轻一笑,“好。”

随后,齐明远拿起第二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林福宁也凑了过去,第二封信上慢慢浮现的字体写着京都李仪嵘跪帝宫的事情始末。

林福宁瞪大眼睛,呀,爷爷去了京都?!还去了帝宫前带回了李仪嵘老将军?!

齐明远看完,笑了起来,对林福宁笑道,“看来,还是林老太爷道高一丈。”

林福宁扬眉,很是得yì

,“那是!”

“不过……外公也委实冲动了一些。”齐明远轻声叹道。

林福宁听着,瞅着齐明远凝眉深思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迟疑的问道,“明远……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说实话。”

齐明远听着,看着林福宁认真犹疑的表情,失声一笑,“怎么了?宁儿,你知dào

的,我从未对你说过谎。”

林福宁轻咳一声,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以前他是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忌讳,不能随意的问,后来是怕和小师侄牵扯太多,不敢问,如今,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绑一辈子的蚂蚱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去避讳了。

“明远,你想坐那个位子吗?”林福宁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问道。

齐明远看着林福宁紧张兮兮的模样,噗嗤一笑,揽着林福宁肩膀的手上移,摸着林福宁的头,柔声说道,“宁儿,你勿需担心,这里是我的地方,无碍的。”

林福宁点头,随即皱着鼻子,老气横秋的教xùn

道,“就算是你的地方,该小心的时候也要小心!”顿了顿,林福宁拉下齐明远摸着他头的手,瞪眼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

齐明远笑着应下,又柔声道,“宁儿,那个位子,坐与不坐都不重yào。”

“哎?”

“即便是高坐帝座,比如说现在的,坐在那位子上的我父皇,他不也要受制于世家豪门?在他头顶上,压着的还有齐家的家规……他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但他却不是这个天下最强的人。”

林福宁听到此处,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想做天下最强的人?”

齐明远点头,从他打定主意要娶小师叔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改变这辈子的目标——不做帝王,他要做的是掌控天下,谁也不能阻碍他的最强的人!

林福宁歪头看着齐明远

,半晌,才点头,拍拍齐明远的肩膀,“嗯,那你加油!”

林福宁说罢,就转身,打了个呵欠,一边躺下,一边挥手道,“不要太晚了。”

齐明远有些怔然的看着林福宁,躺下还没有一会儿就呼呼打起呼噜了,默然了一会儿,齐明远有些无奈的俯首,亲了亲林福宁的额头,眼睛还有脸颊,不舍的摩挲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林福宁在昏黄的烛光下,还是无法掩饰的苍白的脸颊,低声喃喃道,“看来,还是得催促他们快些才是。”

——不知dào

大僧正能不能尽快到来……

不过,宁儿问完这个问题,就睡着了……看来这个问题,宁儿是想问很久了吧?

齐明远凝视着林福宁半晌,才移开目光,盯着手里的第三封信,林福宁来不及看的第三封信,第三封信上,写着——文贵妃侄女参加帝宫选秀,太皇太后甚为满yì

,欲赐婚于四皇子殿下。

齐明远看着,嘴角慢慢的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她们还是这般天真!

太皇太后也就罢了,文贵妃却是走了一步糊涂的棋呀。

难道这次的事情,他们还看不出来?

齐明远将信慢慢的一抖,便抖成粉末,消失于空中。

侧头看了眼已经酣甜入睡的林福宁,齐明远目光温柔,放下手里的信件,抬手熄掉了烛火,拉高被子,伸手轻轻的将林福宁揽抱入怀。

——虽然此举不太合乎规矩,但,他却是不想再一人独眠,虽然有时候,抱着暖暖软软的宁儿,会让他心猿意马,一身火热,但,却怎么也不愿放开。

齐明远侧头轻轻的亲吻着林福宁,一边心里默默的想着,该尽快确定下来,娶宁儿做他凤主才是……

不过,林家的那些人,却是最大的阻碍。

*******

三日后,一辆马车悄然来到了北疆。

“已经到了吗?”

“大僧正大人,要不要去找人问问?”

“怎么问?那地方可是军营!”

“那……我们该怎么去找少主大人?”

“等着吧,会有人带我们去的。”

……

当这辆马车悄然在一人的带领下进入白星营的时候,林福宁正歪躺在院子里的石榻上,看着手里的信件。

一旁的半夏在翻着账册,一旁的青果在熬煮着药茶。

“哎,半夏,你说白衣这几日都躲哪去了?”看了一会儿小师侄的信件,林福宁打了个呵欠,有些无聊的抬头问着。

“公子不是让白衣大哥去军营给受伤的士卒看病了吗?”青果抬头说着,不解的看着林福宁。

“去军营需yào

一去就是两三日,连晚上都是偷偷的回来吗?”林福宁掀了掀眼皮,懒懒的开口说道,“他就那么不想看见那刘学恩吗?”

别以为他这阵子躲在院子里休养,就不知dào

外头的事情。哼,小师侄每天晚上都会跟他说外头的趣事。最近,小师侄说的最让他感兴趣的趣事,就是某个当初贪图富贵娶了阁老孙女的“陈世美”追着白衣来了!

虽然小师侄说,当初那“陈世美”是因为做了无间道,不得不娶了那位千金,但是不管怎样,你都娶了人家了,你就该好好对人不是?现在抛弃那位千金小姐,来追白衣,这算什么事?合着那千金就该做了炮灰?

俗话说得好,罪不及子女!

男人既然娶妻成家了,不管喜不喜欢,你就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半夏,白衣晚上回来的话,你让他来见我,不管多晚!”林福宁想了想,说道。

——他不想掺和这个糟心的情感问题,但是,白衣,他还是得关心关心。如果需yào

他帮忙的话,他肯定会帮。

半夏抬头,应下,随后,半夏,看着林福宁,低声道,“公子,您……决定了?”

林福宁一愣,这是自那个晚上后,半夏第一次问。

林福宁看着半夏,这些天他都在等着半夏的问话。

“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林福宁看着半夏,慢慢说道,“那种失去所爱,心头只有绝望懊悔的感觉……半夏,我不想再试一次了。”

半夏怔了怔,想起青果说过的,少主大人在石洞里不顾一切,连续十二次用十二金针救人的事情……

半夏垂下眼,半晌,才抬起眼,看着林福宁,认真肃然道,“公子,不管您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青果都不想离开你。”

——您若继xù

做少主大人,我们跟随,您若想嫁给四皇子,我们跟随!

“好!”林福宁点头,随即咧嘴笑道,“放心,我不会不要你们的!”

*******

而此时的前堂。

齐明远看着跪在他跟前的刘学恩,皱了皱眉。

成全?刘学恩求他成全他和白衣?当初他虽然答yīng

过白衣,要将刘学恩送给他,但是,问题是,后来的白衣却是不要了,做了僧人追随了宁儿。

说来,他和刘学恩之间的缘分,有一半是因为他而断了,他让刘学恩拜宋阁老为恩师,但却不想,宋阁老看中他,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了刘学恩。而刘学恩应承了下来,当初,他曾经非常严肃的向刘学恩说过其中的利害。

但刘学恩说没有问题。如今,和白衣重逢,他却是后悔了……

只是,这个世上并无后悔药。

想着昨儿晚上,宁儿拉着他非常郑重严肃的说教了两个时辰,极其严肃的讲明了男人必须由责任心的问题……齐明远敲了敲桌子,这个成全,他是绝对不能做的,不然,不说白衣,就说宁儿那里,他就麻烦了。

“起来吧。”齐明远淡淡开口。

跪在地上的人僵着一会儿,才踉跄的站起,希翼的看着齐明远。

“若白衣不愿,我无法成全。”齐明远说着,神情平静,“学恩,男人,不管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既然已经成家了,就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刘学恩脸色苍白了一下,半晌,垂下头,喃喃道,“可我……”

齐明远起身,说道,“你先回去吧。白衣若是不愿见你,我们也无法勉强。”

刘学恩沮丧的应下,再次恭敬做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刘学恩退了出去后,就有人快步进来,恭敬道,“殿下,外面有三个老者想要拜见殿下。”

三个老者?难道是——大僧正大人来了!?

“快请!不,等等!”齐明远挥手道,“让人都退下去!”

“是!”

随后,齐明远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快步走出,待来到大门前,见门口蹲着的三个老者,齐明远恭敬上前,躬身拱手一拜,“明远见过三位老先生。”

最先站起的老者,看了眼齐明远,便眯起了眼睛,气息……变了……

——那种黑暗的气息虽然还在,但,却是多了明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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