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来没有当皇帝,那就只记得是齐明远小师侄好了?
……小师叔,要的,可不是做的小师侄啊。
齐明远慢慢的垂下眼,掩去了眼里的凌厉和幽深,静默不语。
林福宁说完后,就一直看着齐明远,他以为齐明远应该会说点什么才是,但齐明远却是沉默了。
林福宁看着如水月色里安静沉默站着的齐明远,垂下的眼,长长的眼睫毛下的阴影,让俊秀的脸笼罩了晦涩不明之中。
林福宁的心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了。
“小师叔,东南道现有流民暴动,,不要去。”就林福宁忐忑不安的时候,齐明远开口了,但声音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润清冷,反而似乎染上了苦涩般有些低沉。
而齐明远说完后,就忽然转身,林福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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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bsp;“小师叔不愿再记得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小师叔面前出现了。”齐明远低低的说着,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艰涩不已。
林福宁猛然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齐明远一步一步的缓慢的离去,不是吧?怎么要这么说?不再出现什么的——
混小子!敢!!!
林福宁怒了,快步跑上前,一把拽住齐明远,吼道,“齐明远!胡说八道些什么!”
齐明远被林福宁拽住了手臂,但只是站住脚步,垂下的眼依然没有抬起,只是淡漠的开口,“不是吗?小师叔说的,若做了皇帝,那就不再记得了,小师叔那么讨厌,怎敢再出现小师叔面前?”
林福宁闻言一滞,额……那个,他刚刚的确是有这么说……但是,但是他一点都不讨厌小师侄啊……看着眼前的齐明远一脸漠然的模样,林福宁的心有些发慌,相处四年多来,他从未见过小师侄这样漠然冷静的神情,小师侄他跟前总是温柔浅笑的模样,他第一次发xiàn
,原来小师侄也会这样的冷漠。
林福宁拉着齐明远的手不由用力,但却低下了头,有些无力的低声开口道,“明远……”
——不再记得齐明远对他来说,可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他的身边,真zhèng
将他当做林福宁的也只有齐明远,能够和他各种畅快聊天,而不需yào
维持什么形象的,也就只有齐明远了。
——齐明远是他唯一的可以放松相处的。
——对他林福宁来说,齐明远不单单是小师侄,还是他重yào
的好朋友好兄弟!
可是……为什么,齐明远要对他有那种感情?
他这辈子是花娃子,可他心里还是喜欢软软绵绵的女孩子啊。他没有办法回应齐明远的感情。
而最麻烦的是——齐明远是认真的!
齐明远垂下的眼不由抬起,这是第一次,小师叔唤他的名字。
“因为是认真的,对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可以感受得到。”林福宁低声说着,声音有些沮丧有些无奈,“所以,只能那么说……懂不?”
齐明远想也不想的冷冷开口,“不懂!”
齐明远的心头有些恼火,既然小师叔知dào
自己是认真的,那么,为何还要说出那样伤的话?
——不记得自己?对他来说,小师叔不记得自己,是最难以忍受的!
“因为什么都不能答yīng
啊!”林福宁苦恼的松开了拉着齐明远的手,叹了一气,抬头,直视着齐明远,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明亮,神情认真诚恳,“要的,给不了,也给不起。”
齐明远闻言,心头一窒,给不了?也给不起?
齐明远看着林福宁,幽深的眼一瞬间闪过各种流光,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如海,看不透背后的各种情绪。
“小师叔,及笄之前,不会再说那些话,不需yào
考lǜ
什么,及笄之日,再给答案。”齐明远低头盯着林福宁,半垂下眼,轻声说着。
林福宁歪头仔细的想了一下,到他及笄(呸,什么及笄,这个词语真是太娘了!),还有四年,嗯,这四年里头变数可是很大的,说不定四年里小师侄去了京都邂逅了某位名门秀丽,到时候就会明白软妹子和臭汉子的区别了……小师侄会对自己有那种感情不就是安谧谷里只能看见他这只花娃子嘛,只要去了京都,这个眼界开阔了,见得就多了,这种感情说不定就淡了!
——到时候小师侄就会真zhèng
的把他当成小师叔来尊老爱幼了!而他也不会失去小师侄这个乖巧懂事会做好吃东西的任劳任怨的好朋友好兄弟了!
一想到此,林福宁就忍不住眉眼弯弯了,嘴角一咧,笑容灿烂发亮,“好!”
齐明远看着近眼前的灿烂可爱的笑颜,有些失神,但随即就回过神,微微的笑了。
四年啊,足够了,足够他……撒下牢不可破的天罗地网!编织最坚固的牢笼!
林福宁因为开心笑得绚烂,没有发xiàn
,此时站他跟前的齐明远那往日里本来就浓黑的眼里翻腾的暗涌,还有那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
因为压心里的一件大事解决了,林福宁此时浑身轻松,心情倍儿爽!反手一把扯住齐明远,齐明远怔愣时,笑眯眯的开口,“走,明远,咱去那里坐坐。”
齐明远怔愣后回过神,眼眸柔和了下来,“好。”
林福宁和齐明远来到湖泊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护卫队就篝火那里,半夏和青果被忠叔拉去做饭了,没有再盯着他们。
“明远,有好好吃药吗?”林福宁一边拉过齐明远的手,手指搭脉,这一搭脉,林福宁脸色一黑,“齐明远!个混账小子是不是又偷偷运功了?!”
齐明远闻言,心头有些哭笑不得,小师叔竟敢直呼他的名讳?若是让旁听了可不好……但他也不打算纠正,哪怕旁听了觉得不好。
“不是,只是听说小师叔要前往东南道,担心,就连夜赶路,所以……”齐明远轻笑着解释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悄悄反握住林福宁的手,小师叔的手还是软软胖胖的……只是似乎有点凉?
齐明远松开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皱眉想着药方变化的林福宁披上。
林福宁一怔,回过神,抬头看向齐明远,随即咧嘴一笑,“不冷。”
齐明远紧了紧给林福宁披上的外套,低声道,“小师叔还是披上为好,有武技内功,不会有事。”
“什么不会有事?”林福宁翻翻白眼,拉过齐明远的手,随手一根银针扎上,“这下好了,的药方要再改改了,还好之前有准bèi
了一些药丸子……”
齐明远一笑,心里却是暗想,这样才好……这样……小师叔这个责任心重的就会不得不跟随他身边了。
“喏,张嘴。”
齐明远张开嘴,嘴里就被丢了一颗药丸子,有些香甜?
齐明远不由不解的看着林福宁,小师叔为了捉弄自己,常常会把一些本来可以不苦的药丸子弄得很苦,看自己胟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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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宁嘿嘿一笑,眼里满是狡黠,“看今天很乖的份上,就给一颗不苦的药丸子。”
齐明远闻言不由失笑,转头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面饼和小罐子的腌制果子,林福宁一见,立即眼睛发亮,“做的?”
“嗯。吃吧。”齐明远柔声说着。
话音一落,就见林福宁刷的一下就抢过,迫不及待的模样,心头笑了,而眼里的温柔和宠溺也慢慢的浮现。
——他喜欢小师叔的这欢快的吃着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一脸满足的模样。
——只有自己才能让小师叔露出这样的幸福满足的神情,是的,只有自己。
“对了,明远,说东南道有流民暴动?”林福宁一边咬着面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齐明远听林福宁问了,便正色道,“小师叔,东南道现不平静,小师叔还是不要去那比较好。”
林福宁将最后一点面饼扔进嘴里,砸吧砸吧嘴巴,转头问道,“那呢?”
齐明远一愣,随即微笑,“皇太后下了懿旨,让代她前往东南道的祈福寺进香。”
“哦,那跟一起去。”林福宁拍拍手说道,一边接过齐明远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嘿嘿一笑,笑容很是狡猾,“明远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齐明远淡淡一笑,他知dào
是什么理由……无非就是身为大和尚的传承,他不能看着东南道的百姓受苦而不去救济帮zhù
……
可这理由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但小师叔能与自己同行,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于是,齐明远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接过林福宁递过来的手帕,收进怀里。
“还有至少得有三天接受的针灸……”说到这里,林福宁皱起眉来,小师侄的病情反复变化很麻烦,他得跟着小师侄一段时间把小师侄的病情稳定下来才行,本来当初泡过药浴后,师傅说过,小师侄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只需每隔三个月把脉调整药方就行,但刚刚他把脉后发xiàn
,小师侄的病情变化了。
“那叫义伯他们过来。”齐明远微笑说着。
“好啊,不过,那之前——”林福宁突然森森一笑,抬手一把揪住齐明远的衣领,“可爱的小师侄……护卫队里留下了哪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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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福宁躺马车里的软榻上打着呼噜,软榻边上,青果身上披着毯子卷缩着沉沉入睡,青果盘腿而坐,看着软榻上睡得一趟糊涂的林福宁,深深的叹了口气。
少主怎么只要一面对那四皇子就没有警戒心了呢?
想着不久前湖泊旁吃着四皇子给的东西笑得满足的少主,半夏就有些头疼,他知dào
自家少主对那四皇子是没有那种意思,但问题是那四皇子对自家少主有意思,之前还懂得保持距离,怎么那四皇子说了什么等及笄后再说,少主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而最无语的是,当自己问起时,少主一脸困惑的说道,“反正四年后也是同样的答案啊,而且最重yào
的是,现小师侄是混淆了,等他去了京都见过世面了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放心好了!家可是堂堂四皇子呢!”
——话虽如此,他也承认少主说的有理,只是……是不是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半夏纠结的想着,忍不住再次叹气,外头这时突然响起,“半夏,还没睡?”
是忠叔?半夏掀开马车的帘子,打开了马车的门,走下马车,一下马车,半夏就看向不远处的篝火,那四皇子齐明远闲适的靠着篝火闭目养神。
半夏深深的看了那四皇子一眼,直至那日跟着少主到东门送行,他才知dào
那的身份,才恍然想起,当初皇室灯会上,他曾经远远的见过这位皇子!那时,那位皇子因为出身以及那位艳冠京都的容妃的原因备受宠爱,身份极为高贵,有隐隐盖过当时的太子以及三皇子之势。
没想到,竟会被驱逐离宫来至青田镇,还“缠”上自家的少主!
半夏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坐马车边上的忠叔,忠叔指着马车位置说道,“坐吧。”
半夏恭敬低头拱手,才坐上马车位置,虽然他如今的身份是少主身边的贴身侍从兼侍者,但,这位林家的老管家,被太爷直接下令做少主管家的忠叔,是必须敬重的,不单单因为少主对这位老管家很尊敬,也因为这位老管家他和青果进入林家后给予了很多指点帮zhù。
“忠叔,您还没休息?”半夏低声问着。
“嗯……刚刚和四皇子聊了会儿,半夏刚刚叹气?”忠叔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位闲适坐着靠着树,闭目养神的四皇子,心里沉了沉,这位四皇子如同太爷所说不可小觑呀,最麻烦的是,这位四皇子对他们家公子倒真是不错,一听公子要往东南道就立即赶了过来……不过太爷也说了,一切让公子自己处置。他们只需保证公子的安全和生活起居就好。
“嗯,,担心少主。”半夏压低声音说着。
忠叔看了眼半夏,这双胞胎花娃子还真是有趣,虽然是双胞胎,但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半夏认真严谨,青果天真单纯,但这两对公子都极为忠心。
“半夏不必担心。公子做事有分寸,太爷也说了,公子知dào
怎么做的。”忠叔笑笑说道。
半夏闻言,愣了愣,太爷说的?那他……就可以放心一些。
于是,半夏点头应下,和忠叔聊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马车。而忠叔也靠着马车闭眼休息起来。
已经闭眼休息的忠叔没有看到,那篝火旁闭目养神的齐明远嘴角轻轻扬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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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义伯青墨等快马赶了过来,终于汇合,而此时马车也走到官道半途,天再过三日,就可以进入东南道了,但天色阴暗了下来,骑马走马车旁的齐明远微微皱起了眉,弯腰对马车里的林福宁说道,“小师叔,可能要下雨了,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马车的窗户帘子掀开,林福宁趴马车窗户口瞅了瞅外头的天,刚想说话,就被齐明远轻轻的推了进去,林福宁怒视,“干嘛啊?只是看看天而已!”
——从带着小师侄一起赶路后,林福宁就深深的后悔了!!!这小师侄竟然比半夏还啰嗦!连掀开马车窗户帘子看风景也要管!
“小师叔,外头风大。”齐明远只是轻笑着,看着林福宁呲牙咧嘴的怒视,只觉得……真是可爱啊。
“少主,殿下言之有理,您还是拉上帘子吧。”半夏严肃的说着,虽然只有半天时间,但半夏对四皇子齐明远倒是没有那么警惕了,因为这位四皇子明显比自己还要担心少主的身体。
林福宁哼了一声,砰的一下就重重的拉上了帘子。
齐明远摸摸鼻子,笑了笑,昨儿个晚上说开后,小师叔倒是比以往安谧谷的时候放开了许多,难道是觉得还有四年时间所以就放松了?
——不过,这样也好啊。
齐明远转头吩咐下去,让前往左侧山里探查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同时命令队伍全速前进。
很快,前往探查的绿墨前来回禀,“禀殿下,禀少主大,前头山里有一座山寨,山寨里有百名流民,流民面黄肌瘦似乎很是虚弱。”
齐明远微微扬眉,流民?而马车里的林福宁摸着下巴想了想,掀开帘子看向马上的齐明远,低声道,“想去看看。”
齐明远点头,既然是流民,那就应该是从东南道跑出来的,也许会有意wài
收获也不一定,虽然此时浴火堂的乌墨应该已经收集了东南道的情报。
“传令,前往山寨。”
“是!”
*****
当车队前往大山并到达山寨的时候,天空轰隆一声,雨哗啦而落。
林福宁忙掀开帘子看向外头,见齐明远已经进了山寨,并且青墨和云墨两已经给齐明远撑起了雨伞,才放心的转开视线,看了眼这个山寨,山寨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奄奄一息的,看这些的穿着应该是平民百姓,这些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麻木,有的空洞。林福宁皱起眉头,心头一沉,东南道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这时,突然眼前一暗,林福宁抬头就见齐明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正微微凝眉的看着他。
“小师叔,戴上纱帽再下车。”齐明远低声说着,声音很低,但语气明显的不容反驳。
林福宁心头翻了翻白眼,真是的!
虽然心里很烦小师侄的啰嗦,但林福宁知dào
,小师侄是为他好,因此也没有说什么,戴上纱帽,林福宁便下了车,一边对身边的半夏低声道,“煮上一些稀粥,稀粥里下一点青豆碎花,另外准bèi
药炉,还有把的药箱拿过来。”
“是!”半夏青果恭敬领命而去。
随后,林福宁便朝山寨门口的躺地上的老者走去,齐明远静默的跟随而去。
而护卫队队长林家雪和青墨便到山寨四处检查起来,云墨带着几去跟这些百姓问话,登记情况,义伯和忠叔,还有青果开始熬制稀粥起来,其他护卫队的山寨外头戒备。
山寨门口的老者努力的睁开浑浊的眼睛,只见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个白色影子?身着福儒服?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无尘大和尚来了吗?
老者心头激动了,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大,大和尚……救命啊!”
林福宁一愣,随即扬起了暖和的笑容,“放心,您没事,只是饿昏了而已,还受了惊吓和伤了风,但都不是大问题。”林福宁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箱里的瓷瓶,给老者闻了闻。
老者被药的味道一刺激,这才看清眼前的分明是身着白色福儒服的少主?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被无尘大和尚指定为传承的那位少主?
“您是少主大?”老者被赶过来的半夏和水墨搀扶起来。看着林福宁,还是很激动,“少主大……”
“老家,别激动,等会喝点粥,精神些了再说吧。”齐明远这时开口温和说着,顺势拉起林福宁。
——看着小师叔蹲地上为他治病,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
林福宁也笑呵呵的安抚了老者几句,就朝其他走去。
——于是,林福宁身为大和尚传承的第一次济世活动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义一直觉得,自家殿下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这是他一直所坚信的。
因为殿下聪慧,坚韧,善于隐忍,智谋无双,虽然心狠淡漠,但是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虽然有时看着自家殿下那种明明笑得很温和,但眼里却是森寒冰冷的时候,他也有心怯过,总觉得自家殿下有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高傲和冷漠。
——虽然殿下给人的印象总是很亲和。
但他却有这种感觉!
于是,那日,寒食节前夕,林家公子来了,殿下还在书房和魏成先生读书,他在厨房里做着明日寒食节祭拜的节礼,然后,林家公子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做节礼。
不知怎的,他把自己的感觉问了出口。
“哈?不会啊。明远他很好啊,昨儿个我捉弄他的时候,他还生气了呢。”林家公子笑眯眯的说着。
李义一愣,生气?
突兀的,他想到了一件事,他似乎好久好久未曾见过自家殿下生气了……
“义伯,你别担心。”林家公子忽然开口这般说着,笑容暖暖的,“明远他大概是不想让你们为他担心吧,所以,很多时候,他在你们面前就很厉害,好像超人一样无所无能,还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是你们的主子,作为主子,肯定是不能在下属面前表露自己的无能为力的,也因为你们是他们最为信任的人,所以,他就更加要很厉害,毕竟,主子不厉害的话,就没有办法罩着你们了。”
李义呆呆的听着,心头倒是渐渐有所了悟,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林家公子,超人?那是什么?
李义很是严肃的问着。
却没想林家公子一呆,随即嘿嘿装傻的摸头笑了起来,“啊?那个……我也不知dào
啊!”
李义看着似乎不怎么想回答的林公子,了然的笑了笑,接着又很好奇的问道,“公子,昨天少爷真的生气了?”
林家公子点头,“嗯,生气了。”
“您捉弄少爷?”
“啊?那个啊……义伯,明远真小气,明明他玩牌的时候输了啊,愿赌服输嘛,我让他带我去市集里的那个百花馆,他都不肯带我去。义伯,那个百花馆到底是什么地方?”林家公子睁着好奇的眼睛问着。
“……”李义纠结了,百花馆那种地方……
“义伯,你小小声的告sù
我,我绝对不会让明远知dào
的!”突然林家公子压低声音神mì
兮兮的说着。
李义刚想开口,眼睛瞄到不知何时出现厨房门口的人,李义立即咳嗽了两声。
“咦?义伯,你受凉了吗?”林家公子担心的问着。
李义呵呵干笑了一声,随即严肃站直,恭敬的拱手做礼,“见过少爷。”
林家公子转头,看向厨房门口站着的人,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小师侄,你上完课了?那陪我去百花馆吧!”
然后——
李义终于看见好久不见的有些怀念的自家殿下生气的模样。
“哇啊!你敢捏我的脸!!小师侄!你好大的狗胆!!”
“……呜呜……我不去了,我不去百花馆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好好好……其他人我都不会问……呜呜……”
之后,林家公子大概是因为没面子了,有足足三天没有来,连药浴都是宁可写了长长一张纸和药浴的药草让半夏丢在安谧谷门口。
——不过,也难怪林家公子生这么大的气了,咳咳……被打屁股什么的……
额,那天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d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