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程大惊失色。
“他……他疯了吗?”
“她们再怎么稀有罕见,也已经是徐雷的人了。”
“想把她俩弄到手,他这不是找死吗?”
陈泰直翻白眼。
“你小声点行不行?”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程程立马转身,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咔嚓反锁后,表情严肃的走回来。
“这件事太疯狂了,我们就算再怎么缺钱,也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一旦成了,她们姐妹俩落入恶人手里,这不是伤天害理、害人不浅吗?”
“而一旦败露,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惹怒了徐雷父子,会有什么样恶果!”
唉!
陈泰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太缺钱了啊!”
“就算明天豁出老脸不要了,找徐江借了几百万,把员工们的年终奖发了,然后呢?”
“就目前这情形来看,山水集团只会走向破产倒闭,我们一分钱的工程款都拿不到。”
“要想确保春节后,各个项目继续施工,再加上集团的日常运转,怎么也要一个亿吧?”
程程面若冰霜,默默坐下来一声不吭。
陈泰拿起茶杯,一脸苦楚的说道:
“可是现在,我能借的都借了,能抵押的都抵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你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去大街上抢吗?就算是银行里,也没上亿的现金给我抢吧?”
程程咬牙攥拳,心里五味杂陈。
本以为被深度套牢,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如今还要跟着陈泰,玩一出死亡大冒险。
成了对自己没啥好处,败了还要被牵连。
早知如此。
宁愿多在监狱里关两年啊!
至少在监狱里,替陈泰背锅坐牢。
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的工资奖金都不少。
何至于搞成现在这样,穷疯了要绑架美女姐妹花。
思考再三后,程程还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咱们就算再缺钱,也没必要拿身家性命冒险。”
“况且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骗你?万一你冒着巨大风险,把那姐妹俩给绑了,他却突然反悔不要了呢?”
“到时候,他倒是可以撇得一干二净,说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真做了,而你呢?你怎么给徐雷父子俩解释?”
陈泰微微皱了皱眉头。
程程这番话,倒是提醒他了。
必须要想个策略,让叶景天没办法反悔才行。
比如搞两份借款协议,先签一份借一个亿。
钱到手之后再行动,等把姐妹花弄到手,再一手交人一手交另一份借款协议。
这样就不怕叶景天反悔,而且自己也有钱可以应急。
至于到时候怎么解释?
随便捏造一个名字,搞个利息很高的假借条,不就好了吗?
“老爹,你在想什么呢?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但命要是没了,就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更何况,咱们建工集团是京海纳税大户,为京海的城市建设与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小贡献。”
“如果我们向市里求援,哪怕没有补贴,只是担保授信,让银行给我们批一趣÷阁贷款,我们也能渡过难关!”
受过高等教育的程程。
是女人,也是读书人。
自然打心眼里,比较抵触违法犯罪。
尤其还是绑架妇女,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
但她还是低估了陈泰。
陈泰当年打拼成京海地下大佬。
靠的不是宅心仁厚,而是心狠手辣。
明明能有机会,无息借用两亿一年。
他当然不想再找银行贷款。
且不说能贷多少,光是利率也不可能太低。
毕竟银行也是要挣钱的。
一边是确定最多能借两个亿,用一年不用给一分钱的利息。
一边是官方会不会担保、银行会不会贷款、什么时候能放贷,一切都不确定。
即便同样能贷款两个亿,一年少说也要给一千万的利息。
这一对比。
哪个更方便省事?
哪个更加省钱?
简直一目了然。
陈泰还用着选吗?
不过……
当着程程的面,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做出选择了。
女人知道越多,越容易坏事。
喝了一口茶后,陈泰微微一笑。
“你这办法倒也挺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
“正好你不是要准备起诉山水集团,以便于申请财产保全吗?”
“那你抓紧去一趟集团总部,把两件事一起办了,另外别忘了买两份礼物。”
程程点头起身,立马便要离去。
“等等!”B
“午饭都准备好了,你不出去吃点?”
陈泰摆了摆手,缓缓起身。
“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折腾了一上午,我累了,回屋睡个午觉。”
将手机揣进裤兜,陈泰拄着拐杖,不急不慢的走出书房。
快到门口的时候,程程突然停步转身。
“哪个找你帮忙的人,到底是谁?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打高小琴姐妹俩的主意!”
陈泰呵呵一笑。
“你不是说,咱们不帮他了吗?你还打听他身份干嘛?”
程程皱眉道:“我是怕他不找你,也会找别人,或者自己找人行动,那对姐妹花始终会有危险。”
“毕竟能一次性借给你一大趣÷阁钱的人,肯定有钱有势,不达目的,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陈泰微眯着眼笑问道:“所以你想知道他身份,然后明天告诉徐雷,让他加强防范之余,对你心存感激?”
程程反问道:“这难道不好吗?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给咱们介绍两个项目,这不挺好吗?”
陈泰淡淡一笑。
“空口无凭的事,你觉得他会信吗?”
“好啦,别跟我耍犟脾气,赶紧去吃饭吧!”
说罢,陈泰拧动旋钮,打开书房房门。
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程程绞着指头,心神不宁的来到饭厅。
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头上。
她总觉得陈泰,并没有放弃绑架高小琴姐妹俩。
关于陈泰的过去,她还是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的。
曾经的他,也是京海地下大佬。
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以至于有人在他父亲大寿那天,搞了个自杀式的爆炸袭击。
那一炸,惊天动地。
即便陈泰运气好,没有被当场炸死,以至于全家死绝。
但他也受伤不轻,从那后便落下了一身的老毛病。
也正因为害死了一家老小,以及不少亲朋好友。
陈泰从那以后,还落下了一个‘老绝户’的骂名。
当然。
这件事对陈泰的触动很大,吓得他再也不敢嚣张猖狂。
洗白上岸,扶持徐江和白江波缠斗,不再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如今陈泰被赵瑞龙坑得太惨,沦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在如此缺钱的情况下。
他极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他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会贪婪,会冲动,会经受不住诱惑。
而且绝大多数人,往往都有侥幸心理。
就像那些赌徒。
觉得技术好,运气又不错,肯定能逢赌必赢。
输了个倾家荡产,也不会从自身找原因。
反而还会想方设法的找点钱,回去接着赌。
天真的以为,能连本带利赢回来。
结果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欺骗中,越陷越深。
此时此刻。
程程特别担心,陈泰经受不住诱惑。
觉得徐雷父子俩有钱有势,并不可怕。
只要下手足够干净,不拖泥带水,不露出破绽。
事后无论他们父子俩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而这,不就是侥幸心理吗?
完全忘了那句古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天真的以为,只要计划周密,行动完美,就一定会毫无破绽。
但这个世界,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
只要做了,就有暴露的概率。
一旦暴露,那么后果可就严重了。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冒险。”
“哪怕转让股份偿还欠债,退出建工集团不玩了,也有足够多的钱安享晚年。”
“又何必为了节省三四千万的利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拿身家小命去冒险呢?”
想到这儿,程程立马起身。
轻手轻脚的去卧室。
她知道当面问,陈泰肯定不会承认。
所以将头紧贴卧室房门缝隙,竖耳静听。
然而……
房间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陈泰似乎已经躺下睡着了。
“他真睡了吗?”
程程轻轻拧动门把手,往里推。
结果房门纹丝不动。
很显然,陈泰汲取了教训,将卧室房门反锁了。
刚准备抬手敲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程总,咱们是不是该出发去买礼物了?”
扭头看向陈泰的心腹,跟了他多年的司机吴云。
程程没好气的说道:
“慌什么慌?你要是着急的话,那你掏钱去买啊!”
吴云低下头,哪敢接话?
程程叹息了一声。
“算了,老爹应该已经睡着了,我就不打扰他了。”
“走吧,咱们先回一趟集团总部,然后再去挑礼物。”
卧室内。
背靠房门的陈泰,默默删掉了,给吴云发的短信。
他就知道,程程肯定不放心自己。
等了好一会儿。
陈泰打开房门,外面走廊上已经没人了。
关门反锁来到窗边,只见车库内也少了一辆奔驰轿车。
暗暗松了一口气,陈泰来到一排放各种瓷器古玩的架子前。
轻轻将架子挪开。
找到做了暗记的一块墙板,往里挤压后自动弹开。
里面赫然是一个板砖大小的暗格。
轻轻拧动一个多级旋钮。
每正确一个数字,就发出喀嚓一声。
五个数字都正确后,机械装置启动。
保险柜门缓缓打开。
正所谓‘狡兔有三窟’。
陈泰可是混了很多年的老江湖。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他怎么可能没想好退路?
这个不为人知的保险柜里,放着不少金条、现金和外币,以及好几本不同国籍的护照。
一旦发生极为严重的事情,自己不得不跑路,那么这保险柜里的财物,也足够他逃亡出国安享晚年。
不过……
陈泰现在当然不是取东西要跑路。
而是从一个小盒子里,找出了一个电话本。
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不过钢趣÷阁墨水写的姓名电话,还是非常清楚。
拿出一部备用的手机,插上一张新卡。
重新开机后,陈泰慢慢输入一个号码,确认无误便立马拨了过去。
“喂,是我,好久没联系了,有一趣÷阁大买卖,你有兴趣做吗?”
“放心,风险并不大,只是让你活捉两个女人而已,你还信不过我吗?”
“当年拐卖女人,你可是行家高手,如今让你重操旧业,难道你还怕手艺生疏了不成?”
……
另一边。
程程坐在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管是要正式起诉山水集团,还是要向市里求助。”
“这么大的事情,老爹怎么能不亲自出面打招呼?”
“为什么不托关系找人,不给赵瑞龙和赵立冬打电话?”
“直接让我处理?我什么档次啊,够资格吗?”
“这么敷衍了事,很明显就是没上心啊!”
想到这儿,程程感觉陈泰这会儿,多半已经在密谋行动。
怎么办?
他真要铤而走险,那不是把我也往火坑里带吗?
既然你不仁不义,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程程把心一横,突然开口:
“老吴,你前面靠边停一下,找个超市给我买两包好烟!”
“好的。”
等吴云下车离开,程程立马打给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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