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凡越是这么说,郑长吟就越是不敢喝了。
“那个,我还是不喝了。”郑长吟伸手就把饭盒递给顾宇凡。
“为什么?”
“我还饱着,喝不下。”
就算郑长吟找了一堆理由,顾宇凡还是不接受的。说什么也要郑长吟把鸡汤喝了。
郑长吟无法推托,最终还是在顾宇凡的监督之下,把鸡汤喝得干干净净的。就是,食无滋味,像白开水般,郑长吟已经感觉不到鸡汤的味道鲜美了。反而,心里的压力巨大巨大的。
另一边,周伊彤正守在王天瑜的家门前,她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周伊彤并不知道,其实王天瑜此时就在屋里,正从房门的猫眼处往外瞄看着呢。
“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她怎么还不走呢?”看见门外守候的周伊彤,王天瑜坐立不安。
王天瑜心里庆幸,还好今天回家早,不然就被周伊彤逮个正了。若是被周伊彤逮住,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肯离开了。王天瑜想不明白,周伊彤为何如此喜欢他,总要粘住他不放。
虽然有一门之隔,周伊彤并不知道王天瑜在屋里。但是,王天瑜还是不敢大意,偶尔会往门前一站,瞄瞄外面的周伊彤是否还在。
良久,已经天黑了,周伊彤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王天瑜着急了,她怎么还不走啊?
门外的周伊彤也急了,在屋门前来回渡步,停不下来。
这么晚了,天瑜怎么还不回来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周伊彤思绪万千,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想了一遍。越想越害怕,越是要等到王天瑜不可,只有见到王天瑜才安心了。
不过,当下四周一片漆黑,也没有行人,周伊彤免不了害怕了。思考了片刻,便朝着门口走去了。
周伊彤她这要干嘛?不会是想破门而进吧?在屋里的王天瑜看着周伊彤走来,吃了一惊。
周伊彤确实是想进屋里去。不过,不是破门而进,而是掏出了钥匙。
看见周伊彤掏出钥匙的那一刻,王天瑜惊得要掉下巴了。周伊彤她怎么会有我家钥匙的?
王天瑜当然不知道,周伊彤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按了王天瑜家里钥匙的模型,拿去配了一把。
还没有等王天瑜回过神来,周伊彤已经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门锁一声响,眼看着门就要被打开了。王天瑜急得一闪身,就凭空消失了。
周伊彤进门的那一刻,并没有看见王天瑜的影子。也没有怀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等着。
其实,王天瑜就站在周伊彤的旁边。不过,隔着空间,周伊彤看不见而已。
空间里的王天瑜,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前几天,他能随意进出空间了。不然,这一次真是避无可避啊。
再看王天瑜的空间,只有一间木屋和一处仙泉。没有大山,也没有其它宝贝,比郑长吟的空间逊色不少。
也是,王天瑜的空间出现的时间不长,灵性还不够,自然是比不上郑长吟的空间。
王天瑜就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用水晶瓶子接了一瓶仙泉,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仙泉清甜可口,一瓶子喝下肚,既解渴又补充了能量。喝完仙泉,王天瑜就盯着手中的水晶瓶子在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王天瑜手中的水晶瓶子,跟郑长吟平常使用的水晶瓶子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王天瑜空间里的水晶瓶子也有大、中、小型之分,也是取之不尽。
王天瑜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水晶瓶子,喃喃自语着:“长吟,其实我们才是一对。”
这个时候,周伊彤已经在厨房里煮面条了。她摆弄碗筷的声音,打断了王天瑜的沉思,令王天瑜猛地缓过了神来。
周伊彤把煮好的一大碗面条捧出客厅,打开收声机,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吃着面条。自然又随意,没有一丁点的不适感。的给人的感觉,这里就是她的家似的。
躲在空间里的王天瑜,看见周伊彤在他的家里如此的随意,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差点以为这是周伊彤的家了,以为自己走错屋了。
王天瑜走近周伊彤,隔着空间,望着她,喃喃地问了一句:“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甩掉你啊?”说话的同时,王天瑜一脸的忧虑之色,万般无奈。
王天瑜知道这话,周伊彤是听不见的,就是他发泄情绪的一句话。却万万也没有想到,周伊彤竟然回了一句:“你永远都别想着甩掉我!”
这话一出,吓得王天瑜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周伊彤能听见他说话?隔着空间也能听见?
王天瑜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片刻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周伊彤依然埋头吃面条,并没有朝王天瑜的方向看一眼。
直到,周伊彤把面条都吃光了,才抬起头,又说了一句:“天瑜,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你别想着甩掉我。”
王天瑜这才发现,周伊彤是在自说自话,是对着空气说的。就像他自己在自言自语一样,不禁松了一口气。
王天瑜也不是木头人。有时候看见周伊彤如此执着,也有过一丝感动的。但是,那终究是感动而已,还是无法接受周伊彤。
王天瑜定定地看着周伊彤,再次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如果是长吟如此待我,就好了。”
看见周伊彤,王天瑜想的却是郑长吟,叫他如何接受周伊彤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伊彤依然没有等到王天瑜回来。不过,她依然没有打算离开,收拾了碗筷之后,就躺在沙发上。
空间里的王天瑜又急了。周伊彤这是啥意思?今晚不回学校了吗?要留宿他家里?怎能让一位女生留宿他家里呢?周伊彤不害怕,王天瑜却害怕了。
就在王天瑜不知所措的时候,竟然听见了周伊彤轻微的鼻鼾声了。再看周伊彤,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没有动静了。什么?她竟然睡着了?一瞬间,王天瑜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在无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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