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童一脸紧张的看着方致远。『雅*文*言*情*首*发』

“郎君,郎君你到底怎么了?”墨童心中慌乱,程大夫到底同郎君说了什么?为何郎君竟然如此的模样。这大娘子果然是有本事,如今人都走了,还能将郎君弄成这幅模样。

方致远好似行尸走肉般,没有丝毫的生机,对于墨童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郎君”墨童都快哭了,他真是担心郎君啊。郎君可是从来都没有这般失态过的。

方致远半靠在胡床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去将知书请过来。”

墨童一愣,有些呆傻,随后点了点头,马上离开了,还特意交代掌柜要多注意郎君的行为。

墨童又是连跑带颠的赶到了知书这里。

他猛地砸门。

房间里的知书正在左右为难,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去池州寻找娘子。可她在柳州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如果现在去了,怕事辜负娘子所托了。

可若是现在不去池州,她在找到娘子的机会就小了,若是娘子往北走了,自己还怎么寻找。

知书正在左右为难,结果就听到门外砰砰的砸门声。

“谁啊,做死啊!”知书没有一丝的好气,她如今正在艰难的选择,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门。

知书将门打开,就瞧见了一脸急慌的墨童。

知书微皱眉头,没好声的问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我们再次算计你家郎君。”

“快,快跟我走,我家郎君不好了。”墨童大喊,扯着知书就要走。

知书直接甩手,冷冷的看着他。

墨童大急。连忙跑了几步,将院子的大门关上,示意了知书后才动手上锁。紧接着又跑到知书身边“快跟我去瞧瞧吧。也不知晓程大夫说了什么?自从听了程大夫的话,郎君整个人好似是人事不知一样。”

知书一呆。整个人都惊在当场。

墨童瞧见后更是惊讶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这个模样啊,你先跟我去瞧瞧郎君吧!”

知书皱了眉,可也没有在抗拒,.

方致远依然是那个姿势,闭着眼睛,半靠在胡床上。只是没人知道此刻他心中到底有多痛。那种痛,痛彻心扉。让他好似都没办法呼吸。

墨童和知书到了的时候才微微惊醒方致远。

知书突然发现,此刻的方家郎君好似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知书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面对方致远那种忧郁的眼神。

方致远心中的忧伤,墨童和知书都能清晰的感触到。

“郎君”墨童更是心疼的叫出声来。

方致远的神色虽然颓废,可却没有失去该有的礼节。见到墨童和知书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就从胡床上起身了。

“依枫命不久矣”方致远用的是肯定句,他望着知书,寻求确定。

这事墨童不知晓,听到郎君的话。墨童哇的一声惊叫出声。

知书的眼中泛出了泪水。满心都是委屈,娘子若不是为了方家郎君,何苦这样避走。甚至放弃了所剩能相聚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怕自己命不久矣。耽误了方家郎君。

知书含泪的样子已经能让方致远确定了。

之前程大夫所说的,方致远尽信,如今让知书前来,只是确定而已。

知书心中甚是感慨,娘子应该高兴,方家郎君知晓娘子的事情竟然颓废成如今这幅模样,才短短的一日时间而已。

“依枫去了哪里?”方致远问道,既然墨童之前可以确定那日知书说了谎,那知书所说的就不可信。今日他定是要问了清楚明白的。

知书垂眸,小心的拭干了脸上的眼泪。“方家郎君。娘子的确是去了池州,哪里的气候也适合娘子修养。郎君若是不信。可以打探一番,娘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众人,好些人都瞧见了娘子行走的方向。”

方致远再度看了知书一眼“你我都知晓,依枫想去北方。”

知书惨笑一下,淡淡的点了点头“是,这一直都是娘子的心愿,可如今娘子的身体真的不适合过去北方,无论如何,展娘和知画都会阻拦的。”

方致远再度深深的望着知书。确定知书说话的真实性。

只是知书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来。

方致远轻叹一声,随后直接离去。

墨童和知书面面而视,不明白郎君是什么意思。

方致远直接返回唐家,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认认真真的想了许久。最终才做出决定。

他先去了祠堂,拜祭了爹爹,随后连夜赶往随州蔡家。还有三日就是迎亲的日子,方致远这个时候赶到蔡家,弄得蔡家人一头的雾水。

方致远到了蔡家,已经是深夜了,他见到蔡员外后,先是恳请蔡员外让自己见见三娘子。

蔡家人一头的雾水,毕竟方致远马上就会成为他们的新姑爷,蔡员外想了许久,才同意让方致远见三娘子。

方致远同蔡三娘子只谈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去了书房见了蔡员外。

第二日,方致远就起程返回柳州。

方致远抵达柳州已经是中午,进了家门,方致远直接下令取消婚礼,之后就去了方夫人房中请罪。

方夫人并不知晓方致远的决定。突然听说大郎要取消婚事,整个人都撅了过去。

等方夫人悠悠转醒,就瞧见自家大郎跪在她的床榻前面。

方夫人轻叹一声,泪水滚滚而去。“大郎,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取消婚事?”

方致远瞧见母亲的模样,心中也是酸痛。母亲盛年丧夫,族中亲友逼迫,她带着自己和年幼的弟弟苦熬到如今。自己终于有些成就了,反而更让母亲操心了。

方致远瞧见母亲的泪水,心中难忍伤痛。他不想让母亲失望,不想让母亲伤心。这些年来,他一直撑着这份家业,为的就是不想让母亲在受到之前的欺辱。他的确是做到了,可如今偏偏是自己让母亲伤了心。

“母亲,大哥”听到母亲昏厥的消息,只有十几岁的幼弟也赶了过来。

方致远跪在方夫人床前,认真的俯首,将依枫的事情慢慢道出。

方夫人再度轻叹,她实在不忍见到大郎如此模样。为了唐家那对姐妹,大郎已经多次忤逆于她,今日更是取消了婚事。还有三日就是迎亲的时间,家中族人已然赶来,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准备好了。大郎又因为那唐家娘子犯了浑。

她撑着身体起身,揽住了二郎,随后斥声问道“你如今打算如何?二郎年幼,我以老迈,你打算如何?”

方致远一直跪着,听到母亲的话,眼泪也止不住。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母亲说的实话,都是实情。家中的情况就是这样,他没有依枫那种先决条件。他弟弟年幼,只有十几岁,虽然他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撑起了家业,可是弟弟不行。

依枫倒是洒脱,妹妹出嫁后,将家中产业全给妹妹,自己倒是轻松了,可他呢,如今他没办法脱手,没办法将这个重则压在弟弟的身上。

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依枫就这样离去,依枫如今已经没有几年的时间了,在最后的日子里,他想陪着依枫,不想让她孤单而去。

想到这些,方致远将心一横,再次叩首。“母亲,家中的事情可以暂时交托给各个掌柜,我想去寻找依枫,一旦找到,我就会返回处理家中事情。母亲放心,我不会就这样放手不管的。只是还是需要母亲多多费心罢了,另外,二弟也逐渐成人,应该开始学习管理家业。”

方夫人大怒,大郎这是铁了心了。

方致远再次叩首“母亲,蔡家那边昨夜我以说明情况,那边也同意了,三娘子很是明理,蔡员外也没有多怪罪。母亲放心,无论依枫在何处,我都会定期返家处理家中事情的。”

方夫人气急“你是什么准备都做好了才来同我说,如今这是没得商量了可是?”

方致远深深的俯身,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母亲,我心以绝,请母亲成全。”

方夫人气怒的指着方致远,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亲,让大哥去吧,我以长大,可以学着接手家业。大哥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不少。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心愿,母亲就应下吧!”二郎瞧见大哥的样子,心中实在是不忍。

他一直都快乐的过活。从前从来都不知晓家中事情,只是觉得大哥能干,小小年纪就可以掌管家业。可随着年纪的增大,母亲总是提起从前的事情,这时他才明白大哥的不易。

他们兄弟情深,没有秘密。大哥同唐家大娘子交往,整个家中也只有他是知晓的。

大哥说起他们的事情有多么的快乐,也只有他知道。所以如今他要支持大哥的决定。

方夫人瞧着自己的二郎,有些不可置信。“二郎,你还小,家中的事情你丝毫不知。如今你连账本都瞧不明白,怎么能接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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